白发老人叹息的摇摇头:“你现在是在魂虚太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带你要去最真实的过去一探究竟……”
见白发老人有些支支吾吾着摇头叹息,尉迟景缘也看出了他心里有事想要告诉自己,而且这可能会危及自己现在的观念和思想。
思索了半响,她才平静了自己内心的怀疑,毕竟她已经穿越到这个时空了,鬼神之类的事情存在也是很正常的。存在即是合理,合理可以思考着去接受。
“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的吗?”
即使他是自己的爷爷也并不意味着他和她之间有多深的情感,所以她也只是礼貌的对待一个陌生人而已。
白发老人欲言又止,但是最后也只是一狠心的动了动嘴唇:“这辈子你是来偿还戟辰袖的债。中间可能会有很多的曲折,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但是在远古时代你和戟辰袖是不得善终的。”
尉迟景缘高傲的一笑,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征服一切女王。不得善终?呵呵,她可以相信自己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但是绝对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命运被衡量的女人。
想着,她定了定自己的内心:“不用看什么梦境了,我尉迟景缘只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不会相信别的任何东西。至于你,也只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而已,看不看都一样。”
其实她的内心也在徘徊的挣扎着,想相信这些所谓的宿命,相信自己和戟辰袖之间的命运
轮回,那么她就有可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抛弃爱情,在这这个陌生的世界选一个爱自己的人孤独终老。
但是现在不行,那个男人,戟辰袖,已经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枝繁叶茂了,她是怎么拔也拔不去的。与其在悲壮和悔恨中死去,她宁愿轰轰烈烈的爱一回。
白发老人这下子眉头也纠结了起来:“你就是一直这么的倔强,才会酿成大事,我也不劝慰你了,只希望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懂得放手,梦境不看也罢,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浑浑噩噩之中,尉迟景缘醒了过来,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是寒气逼人的冷,外面的石门被锤的很大力。
“主人,你在里面吗?”
她提气支撑起上半身,顺着石门推开出去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站在黑暗里的顾小环眉尾上挑,一双风眸灵光闪动:“去,给那个扮演尉迟景缘爷爷的公公一些赏钱,不见血不罢休。”
血红色的唇一字一句的吐露着,直到尉迟景缘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暗暗的收回视线:“走,那个女人不是傻子,第一次骗不了她,至少在她的心里会造成阴影。我顾小环有的是时间。”
第一次见到尉迟景缘,她的心里汹涌的都是嫉妒。看到一个长的比自己美的女生,一向被封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她自然心生嫉妒。
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爱的男人,戟辰袖,他的眼神时不时的会看向那个女人。这么久了,除了那天一舞,戟辰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没想到戟辰袖娶的不是她,而是鲜卑的古英镯镶,这更让她气愤。新婚夜,她站在外面寸步不离。最终,那个男人却抱着尉迟景缘双双离开,当时,她的怒火就要喷发出来,恨不得上去撕烂尉迟景缘的脸。
狐狸精,她顾小环可不是吃素的,她要的是成为一国的皇后,不是这样低下的看着自己爱的男人爱着别人。
尉迟景缘,她最终只能成为她顾小环脚下的垫脚石。
回到家,尉迟景缘始终感觉自己的心里很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她的内心。她突然间有点后悔没有去看那个梦境。要是自己真的是戟辰袖的克星怎么办?
她不得不做出最全面的打算,爱戟辰袖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事她不想再犹豫了,但是每次一到紧要关头,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和思想就会汹涌而来冲击着她的认知。
望着月色的明朗和闪烁着星空的天空,她发现自己脑子里空无一物,全都是戟辰袖,抑制不住的思念就像是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绵延出来。
“戟辰袖……”默默的把那个名字念出口。
皎洁的月亮也因为她的注视好似露出了笑脸,迷蒙之间,她的似乎看到了戟辰袖的面孔。他正在月亮上笑嘻嘻的看着她,好像在说:看你,我才走了两天,你就魂不守舍了。
想着,她的心就澎湃不已,为什么不去陪他?反正戟文睿对她一点都不上心,她在不在府中都无所谓,但是一想到还有戟浩慵和太后要应付,她就不那么的平静,看来搞好关系有时候也是有一点坏处的。
“怎么?望月思郎?”略带讽刺的声音让她不得不转过身来。
“戟文睿?你怎么了?”
戟文睿全身上下都被猩红的鲜血染满了,头发也显得污糟不堪。他正用异常讽刺的眼神看着尉迟景缘。
忍不住,她软下心走过去:“你怎么了?戟文睿?”她的手触及他的胸口,一片鲜血又重新渗透了出来。
戟文睿痛的闷哼一声,一把推开她把她推的一个踉跄。她有些站不稳,随即又控制住了自己。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仍然是关心的语调,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些谨慎。
“我没事……”戟文睿可能有些支持不住了起来,忙踉踉跄跄走向床榻,刚挨到边沿就半身倒了起来。
尉迟景缘这下子彻底慌了,她目视着戟文睿:“你等着。”接着,她推开门:“你,去,把殷儿叫过来,半刻之内,否则我斩了你。”
她平时很是温柔,这一刻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一条人命,她不能坐视不管。
不到几分钟,殷儿就过来了,她一把抓住殷儿的手:“还记得上次我为了治疗戟辰袖的合欢毒叫你去的地方吗?现在你把那位老先生请过来,就说尉迟景缘病重,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