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尉迟语棠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她的话语,要是戟辰袖和尉迟语棠一直都没有分开,尉迟语棠一直在帮助他呢?或许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由戟辰袖主导的一种游戏,他借助自己一一消灭了很多的势力,现在得到权力的巅峰,就想让自己离开,这样的认知一下子冲击到他的脑袋里,让她懵了,该如何是好?
她在疑惑,为什么自从自己来这个世界以来,一切好像都脱离了控制。置身其中却又无法得到答案让她气闷烦躁。
“景缘,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也有脾气的,但是凡人有的秉性皇上都有,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复杂。有时侯逼它,逼你自己去承认自己的猜测也只是也只是徒劳无获。”尉迟语棠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贴心的解释。
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和杨凌易之间毫无纠葛的出现在一起的情况本来就是不适的,戟辰袖已经对她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没有让她再待在身边,这一点杨凌天是知道的,他应该对她避之不及,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这样怎么不叫尉迟景缘怀疑呢?
杨凌易在一旁踮足瞭望,时而叹息,时而悦动。兀的,他走过来拽住尉迟语棠的衣袖:“皇上等一下会过来这里,所以你赶紧离开吧,语棠。”
“不用了,他知道我在这里,知道我回来你这里,他欠我一个承诺,我会让他实践的。”尉迟语棠说的相当有自信,然后眉飞色舞自顾自的站在门前探望。
尉迟景缘已经云里雾里了,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她一点也不知道,究竟现在的尉迟语棠要干什么,为什么她要等着戟辰袖,她到底要戟辰袖给他什么样的承诺呢?为什么戟辰袖会知道,他为什么没告诉她,本来就很乱的心现在渐渐的变得更为复杂。
她当下告辞找了借口离开,其余的两个人由于都在关注着戟辰袖,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也就没有太过于在乎尉迟景缘的想法。尉迟景缘沿着当初自己在惠王府的路径走着,虽然政权更替了,但是惠王府还是一如既往,即使戟文睿离开了,也改变不了那里的美景,现在那里很寂静,一个人都没有,只是时不时几声恐怖的像婴儿一般的猫叫声。
她走着走着,走到那时戟文睿为她养伤建造的人间仙境,那里依旧的富丽堂皇,俨然是一座大型的移动式宫殿。周围被水的广播照耀的金光闪闪,水波灵动。
看到这里,她意识到这里有人,而且那个人很熟悉这里的构造,心里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人是戟文睿,可是似乎又不确定,所以慢慢的摆脱自己现在的思维,她正准确向前走,一个轻柔的声音出现了。
“小心,这里的水相当于内部的天然屏障,可腐蚀任何生物,和你们去周和山的水流是一模一样的,我现在住在这里,就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周边安全。”
尉迟景缘惊叹于房间内美景,正欲转过身,却被突然飞来的一块竹片挡了回去
“戟文睿。”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接着立马改口:“不,蒙梭……”
狂妄的嘴角扬起:“你怎么样?”
尉迟景缘利索的爬了起来:“我还不至于这么无用,一个叛国逃亡的人敢如此张狂,竟然敢擅闯惠王府。”
狂妄的笑容更加的肆无忌惮:“是吗?皇后娘娘,这个可是你曾经所在的地方,怎么?寂寞了,所以现在回来?还是说你发现帝王的情愫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一缕细线,很快就断了。”
戟文睿的一句话说的尉迟景缘一震,她的心像是从悬崖边慢慢地飘落一般毫无主意。
“景缘。”她的名字在蒙梭中响起,慢慢地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胆敢胡作非为,看我不杀了你。”斜眼看着蒙梭,尉迟景缘的身子里都是气急情绪,只不过被她暂时隐藏的很好。她反反复复沿着房间内的水池走动:“你已经不再是戟国的皇子了还不快快离开戟国,不然恕我无法容忍,恶言相向,我不想再看到你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蒙梭仰起头,露出线条修长的下巴:“景缘,事出必有因,何况我相信你心地善良,自有分寸。不会轻易赶我走的,而且我也说过没带走你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还有我的计划呢,知道是什么吗?呵呵。”他就是要看着尉迟景缘的心越来越不定,在她动摇的时候带她走,再不去给她反悔的余地,那样子她整个人生就可以留在楼兰了,他也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尉迟景缘这下子彻底被他的态度惹火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的挑衅着别人,她不由得把自己的气愤表现了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蒙梭,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没办法伤害戟辰袖,即使是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你的娜提多,我不会在意的。”说到后面,她有些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有些的发虚,毕竟这些都是不现实的,她知道娜提多的事情已经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了。
蒙梭则是快速的翻阅着放在一旁的簿册:“奇怪了,你的过去毫无记载过的痕迹。”合上薄册,她觉得甚是奇怪:“但是……”
“但是什么?”他突然间的转变让尉迟景缘不解,但是她非常想知道蒙梭这样子吊人胃口是为了社么,于是急迫的问道。
“但是上面写着你是南宋的细作。”蒙梭张口便言,细长的声音里带着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自信,相信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这样的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南宋的……我是南宋的细作…细作………”尉迟景缘惊的心都在发颤,她扶在一旁的柱子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是金人,不是什么南宋的细作。”
见尉迟景缘神情古怪,蒙梭更加的论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只要遇到和戟辰袖相关的事情就会显得很没有头脑呢,而且什么事情一说就会相信,似乎是没有方向的船一般随意的漂泊,刚才他只不过随意的对她的身份进行了一次编排,就遭到她如此之大反击,看起来要让戟国的人对尉迟景缘的身份再次产生坏的印象,只要让她自己的脾气控制不了就可以了。
“皇后娘娘,你似乎真的是很好骗呢,你用的感情太深,导致你看不清楚你面前的一切,就连戟辰袖,也许你都看不清,他真的爱你吗?为什么他和你接触后,尉迟府的军队便一步步的归于他,还有,想一下林月袭的父亲向着谁,为什么和戟浩慵一边的人全都慢慢地死去?你不好奇吗?你从来没想过这其中的联系吗?或者你知道,跟本就不敢于承认呢?”
蒙梭的话越来越深入,似乎正在把尉迟景缘心里的某样东西连根拔起,他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这个女人对于别人的事情可以毫无异议的去完成,而且聪明异常,不受任何干扰,可是对于自己的事,她往往会陷入无边的境地里抽不出来,甚至不断地徘徊,作茧自缚,在自己想象出来的空间里慢慢地窒息,这个时候只要旁人稍微的添油加醋,那么她一定会偏离原本的方向,甚至会反目成仇。这就是尉迟景缘,很容易做对一件事,也很容易做错。
尉迟景缘见他说的话很直接,意味明了,不禁生气:“不许你侮辱戟辰袖,我相信他,无论如何,你才是那个不值得被相信的人,知道吗?我不希望相信你,知道吗?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蒙梭见她生气的模样可爱,心里有些的舒爽,但是还是忍不住逗弄着她:“生气了,戟辰袖,要死不死的,我现在不用在做戟国的皇子了,是时候恢复本性了,呵……景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情绪那么的容易外露啊,这样下子你会输掉的,戟辰袖会慢慢额不爱你的。”
尉迟景缘虽然生气,被他叨扰的无可奈何,但是她知道蒙梭的话是真的,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气:“你满嘴的胡言乱语,你看好了,我会和戟辰袖好好的下去的,不会这样如此你所说,听着,不论你是戟文睿还是现在的蒙梭,全都和我没关系的。”
蒙梭悠闲的靠近,围着她转了好几圈,仔细的打量了才放过她:“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明眸皓齿,的确如尉迟跋和花魂类所见可以与日月争辉啊……可惜的是这样的女人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收入囊中……呵……”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叫人害羞,尉迟景缘只得呵斥: “我见你目无章法,性情懒散,张口闭口就是撩人心魂的话,我不喜欢,请你闭嘴。”
现在的蒙梭比之前的戟文睿能让人头痛,之前是冷漠的深沉,现在怎么像是突然间转了性子一般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