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磨磨蹭蹭的啦,殷儿,正事要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古娉婷一下子把她推出去,现在可是刻不容缓了,没时间再去纠结什么了。
找到杨凌易之后,杨凌易很快就赶来了,只不过面对于古娉婷的每一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的上来,杨凌易压根不知道尉迟景缘在哪里,不过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金国的皇子完颜论凰会来戟国出访。
听到这个消息的下一刻,古娉婷就崩溃了,早不来晚不来,自己离开了不来,现在才来,真让人很崩溃啊,怎么办?要是他知道了尉迟景缘现在的状态,以他目前的脾气,岂不是要闹翻天啊。该如何?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事会全部搅在一起。
拽了杨凌易的衣袖:“完颜论凰什么时候到?这种事不是要通报的吗?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杨凌易板着一张脸,但是神色却是严肃:“这次是金国想要前来议和的,只不过到了汴京才通知,皇上也甚是诧异,为避免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思索再三,此事也被搁浅了几天,我也是今个儿才知道的,现在在眉睫,而且十六皇子正在计划七皇子的事,恐怕这两件事会交叠在一起 到时候又不知道惹出多少风波啊。”
糟了,听完整件事情之后,古娉婷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样子会不会伤害完颜论凰,他一来戟寒修就被打进牢房,说什么在有心人眼里看来也是一桩阴谋,尤其是戟辰袖曾经还被怀疑过勾结金国人,但是后来又不了了之了。皇上心疼戟辰袖,所以才苛责了一番,也不去追查真相。
要是完颜论来了,那么一定会因为尉迟景缘说出戟辰袖和她之间的瓜葛,那么戟辰袖一定是雪上加霜的,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她还不知道完颜论凰什么时候来,这中间有没有空隙去做些什么,可是现下好像没人可以帮忙了,又该如何呢?
从杨凌易的口中得知完颜论凰明日就会进入皇城,她更是心神不宁了。左右踱步,停歇的间隙,屋顶上的瓦砾突然一动。
她精准的知道有人,忙甩开水袖,从最佳的角度攒了出去,上了屋顶。
“你是谁?”屋顶上赫然站着一个女子。
“没想到那你得武功这么好,我是尉迟景缘的妹妹,尉迟语棠。”摘下面罩,尉迟语棠神情哀伤。
古娉婷从戟辰袖的口中得知尉迟语棠曾经是他的左右手,所以也就没那么多的戒备心了,直接放松下自己的戒备。
“我可以帮你,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延长金国皇子的入京时辰,我知道你们因为尉迟景缘的事情忙不过来……”
“尉迟景缘?她不是你的妹妹吗?”古娉婷对于她的称呼很是不满,这个尉迟语棠居然称呼自己妹妹的名字,可见没亲密到哪里去。反复观摩了她几次,她才下定义:“你爱戟辰袖?”
尉迟语棠似乎被触动到了,心里有一些微微的波动,但是表面上还是把持住了,也不否认:“是,我爱他,这么多年了,可是他从没真正的看过我,现在凭空多出的一个尉迟景缘居然掠夺了他所有的爱,我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你恨尉迟景缘?”没有丝毫的由于,古娉婷直接肯定了尉迟语棠的心:“你要知爱情是相互的,你恨尉迟景缘也没用啊。”
这个女人是纹丝不动的冷血型,恐怕除了戟辰袖谁也催动不了她,要她不去恨尉迟景缘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现在戟辰袖被尉迟景缘搞得神魂颠倒,一股颓废的样子,她应该更是恨得彻底吧。
她古娉婷虽然需要帮忙,但是不会去找一个恨着自己朋友的人帮忙的,可是尉迟语棠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说的直接明白了:“我是帮助殿下而已,这一天虽我一直在他的身边,我知道然他让我离开,可是尉迟天景缘的孩子没了,也知道……”
“够了。”古娉婷大吼,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冷血,她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去关心一下尉迟景缘,而是毫无表情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由此看来她是多么的无情啊。
“你们,所有的人都爱她。”这句话轻飘飘的,但是古娉婷她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缺乏爱的人很容易在特定的环境下极端的,尉迟语棠应该就是寂寞和忍耐的太久了。
“尉迟语棠,不爱你就放手吧……”实在想不出可以说什么,她只能劝解着。
“你怎么能把这些话说的这么自然?好像我就是他的一个傀儡。呵呵……呵……亏我爱了他这十几年。他怎么对我如此冷血……”尉迟语棠的脸上都是她这十几来所受的委屈和悲痛。
“你,就把他当做十恶不赦,那样就容易的多年了……”说起来,她们两个有些的命运相同呢。
她的一语彻底击中她的心扉。相忘不相思何谈容易?她为了他无眠、无心、无欲。偏偏到头来落得一个痛心碎的下场,这怎么不叫她愁绕心头,悲伤化作指尖缠。
两人默然了许久,语棠终于抬头看她,笑了:“我愿意救他,就当做是他再欠我的恩情。让我可以再看一眼这世上他温凉的眼眸。我只求你,不要让戟辰袖知道。”
古娉婷直直的忘进她的心湖,眼里有着疑惑,这个女人太奇怪了。
她的疑惑被兰素尽收眼底:“不必怀疑,想通了一切就自然了。何况尉迟景缘到底也是我的妹妹,不是吗?她有的是戟辰袖的孩子。”
古娉婷一震,柔眼看她:“你怎么知道。”
“夫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只是误听……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冷的女人没有给古娉婷过多的喘息的机会就离开了。古娉婷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计划好这一切呢,尉迟语棠该如何帮助她?可是深夜里除了寂静便是一望无际的夜色。
在崖底待了一天,临近丑时下半刻有一人走过尉迟景缘的窗子前,浅眠的她立马醒了,也细细的随着。出了屋子,前面的人顿了一下,似乎也知道,两人不言不语,相隔也不过几尺,只是有话无从说起。
“你要跟我到何时?”终于,幽前面的人缓下脚步,声音里透着清水一般的清雅。
“给我的拜师贴,我来了,师傅。”尉迟景缘谦谦有礼。
站定的人转过身,除了那银色的面具,整个人也是波光照人。一身宝蓝色的束腰锦袍衬的他修长高挺,斯文英气。头上的飞凤青玉簪挽住他一头棕黑的头发,显得妖冶惑人。
“皇妃说的严重了,你于我的徒儿有恩。我也只是不忍见你颓废而已,呵……本以为你次次都有你的理,万事遇到了你也自动化零归一。我也就相信你自有你的打算。可见你一日更比一日消沉,也是……”
担忧这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如鲠在喉。
尉迟景缘隐下悲哀:“我,相信你。”
面具下的俊容微微一笑。果然,她还是一样的单纯和善良。她的无暇不正是自己所倾心的地方吗?要等到何年何月,你才能与我相伴千古?尉迟景缘,他一定会把她心里的戟辰袖不折不扣的除去的。
“每日带着面具,小心我下次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偷的跑去瞧你。”见他笑的欢乐,似乎有了声音,尉迟景缘的胆子不禁大了几分。
“瞧我?如果徒儿愿意玩忽职守,我自然愿意,看来以后睡觉的时候也要防备有一个偷窥者了。”
“难不成你日夜戴着?”尉迟景缘好奇的发问。
“不,沐浴的时候。”
尉迟景缘腼腆一笑,心里却是好笑。这不摘下面具怎么洁面,这沐浴摘面具一说倒也合理。
面具下的眼眸闪动了一下,沉下声,他依然淡定如往:“玉琼花,那些悬崖边上的玉琼花都摘完了吗?”
“确实摘完。”她突然捂住腹部,十分嘤弱。
“你怎么了?”羽化见她以手捂着心口,便走上她的身前询问。此时的尉迟景缘她眉开眼笑。柔弱的柳枝腰身灵动非常,她知道这样是她掩饰悲伤的方法,只有心里太痛,才会如此毫不掩饰的快乐着。
“没事。”。
“孩子的问题?”羽化准确无误的说出病根。
“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谁知现在突然疼痛难忍。哎!”尉迟景缘小走了几步,风吹抚着她,更显娇弱。
“我替你看一下。”随即向尉迟景缘示意:“我们回房,莫让风寒误了你的身子。”
尉迟景缘晗首,笑脸相对,既然相信这个人可以让她抱负一切,也会连他的过去也一并相信。天地间最难上之难的莫过于一个‘信’字,人言可贵,人心更是可贵。
扶着尉迟景缘回房,尉迟景缘一路上都寡言少语,只剩下满脸的愁苦和一身的虚汗。
进了房,羽化先让她卧于塌上:“你的身体的确很虚,上次治疗你的药丸。你并未全然吸收吗?”
“我体内似乎有什么四处乱窜,我根本控制不了。而且这段时间一闻到清爽的味便觉得畅快许多,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