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换了衣衫,驱车径直去了城主府。城主府楼高两层,皆由巨大青石砌成,建造古朴,庄严肃穆,府邸外有重兵把守,守卫森严。
门口守卫见秦木到来,一人迅速进府通报,片刻后有人出来领着秦木进入府邸,当秦木来到大厅后,一位老仆出来接待了他,专心备水沏茶。
秦木刚坐下,一个稚嫩的童音从旁门传来,随后,一个长相可爱,机灵可人的小男孩冲着秦木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秦木哥哥你可回来了。”看着小孩跑来,秦木连忙起身,一把抱住小家伙,面上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
小男孩被秦木抱住,不等秦木说话小嘴连忙接着道:“秦木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吧!你不在的这些天,父亲天天把我关在家,不让我出门,娘亲天天看着我,让我练字读书,他们……他们大人欺负小孩。”小男孩大眼有神,黑白分明,极为可爱,神态委屈,告状般向秦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没事!等会我给你父亲说一声,哥哥带你出门,我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秦木安慰着小家伙,眼神中流露出喜爱之色,对小家伙极为宠爱。在这一刻,秦木的整个人似乎是融化了,眼神也不再冰冷。
不多时,一位方面威严的六旬老者走了出来,老者迈步稳健,精气神十足,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略微苍老的面庞上留着寸许长的浓密胡须,有一股子军威之气。
此人正是丹阳城城主,姓武名毅,也是一位武道宗师高手。城主今年六十岁,老来得子,儿子今年才九岁,他对此子寄予厚望,自从儿子稍懂事物后,他由慈父变成了严父。
见自己父亲来了,秦木怀中的小家伙。连忙下来,似乎是害怕自己的父亲,转身就跑了,只留下一句:“秦木哥哥,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城主看着自己儿子离去,伸了伸手,似乎想说什么,但小家伙早就跑没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得作罢!
秦木看出,城主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露出极为宠爱的神情,眼中满满都是父爱,严父爱子。
秦木重新坐下,端茶浅饮,见秦木有所动作,城主这才回过神来,中气十足道:“秦兄弟,让你见笑了,这小子和他爹不亲,反而和你更亲。”
“秦木放下茶杯,浅笑道:“城主说笑了,你扮演的是严父,想望子成龙,自家孩子自然感觉受到约束,和你不亲也是自然,待他日后足够明辨事理,估计就是和你亲,不与我亲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说话很合我胃口。”城主听了秦木这番话,发出爽朗大笑,极为满意。
秦木心里顿时苦笑,他不由想起夫子,当初夫子何尝不是恨铁不成钢,想起那些挨揍的日子,秦木很理解城主,天下长者皆一样。
两人不痛不痒聊了一会,城主这才示意周围的下人离去,神色变得严肃,露出一副忧心忡忡之色,看着秦木道:“就在你押镖离开的第三天中午时分,姜家后山的矿洞塌了,这次事件导致上千工人死在里面。”
秦木听了城主的话,神色也是露出凝重之色,陷入沉思,思索片刻开口道:“这些矿洞存在的时间起码不下千年,而且矿洞岩石比钢铁还硬,自古以来从未听过矿洞塌过,这次塌陷可有原因?”
“后生可畏啊!我就知道你心思缜密,善于思考,遇事会分析,每次见你都让我刮目相看。”城主卖了一个关子,忍不住夸了夸秦木。
秦木抱以微笑,没有说话。接着城主神色变得有些不可置信,继续道:“这次的事件有些诡异,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接着,城主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问秦木道:“你可还记得姜家姜易凡?”
秦木沉思道:“姜易凡,这家伙城府极深,十四岁就开始打理家族一切事物,胜过他父亲,这家伙一年前莫名其妙消失了,难道回来了?
接着,城主话锋一转,道:“就在你走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而他本人正是这次塌陷事件的目击者,但根据他所说的原因来看造成这次件的原因有些神秘,甚至是诡异。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去了姜家所在的矿洞察看,在那里见过姜易凡一面,根据他所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苍穹之上突然出现一片偌大雷海,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猛然劈在姜家矿山之顶。”
秦木听完后,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信。随后,秦木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三天前我应该在押镖的路上,距离丹阳城虽然很远,但你所说的雷海响动声可是极为恐怖的,为何我没有听见?”
秦木问完,城主也陷入沉思,神色不解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根据姜易凡所说,当初的雷海声势浩大,可是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见过他所说的雷海。”
“当初姜易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们也觉得这是他的片面之词,甚至是怀疑。因为姜家当时在场的人不止姜易凡一个人。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当时听姜易凡说完后,在场的姜家之人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姜家一位管理矿场的族老当时就插话说他没有看见什么雷海,甚至于天气一直都没有丝毫变化,质问姜易凡是不是看错了。况且不止这位族老怀疑,姜家一些在场的下人也说没有看见什么雷海。”
“但事实胜于雄辩,姜易凡带领我们去了山顶,他说当时那道雷霆就劈在山顶。我和姜家族长一起前去查看,确实在山顶处有一块巨石被劈开数条裂痕,而且巨石本身也是布满焦黑之色,用手触摸还散发着热度,我们才相信姜易凡所言非虚。”
秦木接话:“如果他说的不是虚言,那为何只有他一人看见雷海。”
城主抚须,叹出一口气:“是啊!问题就有些不解了,为何只有他一人能看见。但除了他所说的原因之外,再也查不出其他原因。”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七天,姜家和我派出去的救援队伍依旧没有救出那些人,恐怕早已遭劫。毕竟是上千年的矿洞,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塌了多少。”
“而且昨晚后半夜,矿洞又再次塌了,好在救援队伍及时退出矿洞,没有再造成人员伤亡。”
秦木听城主说昨晚矿洞又塌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明白,昨晚的响声是矿洞塌了,不是老家伙弄翻青砖造成的。
突然,秦木想起昨天傍晚时在土地庙见到的奇异之事,随即他也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丝毫不差的告诉城主。
城主听后,和秦木四目相对,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道:“傍晚时分,那个时候我刚好在城墙上巡视,城门的高度是可以看见土地庙的,但我没有看见你说的神异之事。那处土地庙距离丹阳城这么近,即使我无缘看见,但城墙上这么多守卫,他们应该有人见到才对,此事有些诡异。”
想着想着,秦木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片天空,还是说只有特定的时间,或者是某一些人才能得见?”
城主接话:“也许如你所说,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接着,城主又对秦木道:“还有,这次我看见的姜易凡有些不一样了,他的言行举止,甚至是气度之上极为不凡,似乎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有一股出尘不染俗世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