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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道观

两人走进古朴的道观。方正的青砖四合院,中央是鹅卵石铺成的八卦阵,黑白鱼眼上各有一香台,两座香台并无在燃的香烛。

一个黑色的背影对着二人,只是站立在黑鱼白眼的香台前,若有所思。

锦衣玉饰,光洁绚丽的丝绸上纹饰繁复。尽管整体是漆黑的罗绮,但竟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袖间金色丝线缠绕流苏,一头银白青丝摇曳随风,如皇帝行服私访。

“这就是花里胡哨的黑吗?青梨。”鹂歌偷偷说到

青梨没有过多关注,从怀中衣袋掏出布兜,交给小道士几个铜币,接过三炷香,走到黑鱼白眼的香台前左手持香,平稳整齐的插入。

鹂歌走到黑鱼白眼的香台前

“嗨,这位信士,是不是没带香火钱啊?”

......不为所动

“这小道士我熟,老请他吃糖葫芦,我让他送你三炷吧,可不能白来啊。”

鹂歌从一脸不情愿小道士手里拿过三炷香递过去

......无动于衷

“没事,这香算你一份噢,你可以免费许愿”

鹂歌将香平直插稳。

黑衣人仍没有些许反应,而后随手丢给小道士一个锦囊径直离开

“快,快打开看看”鹂歌催促道

青梨帮解开锦囊袋,倒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

“我去,我想着会是一袋银元呢”鹂歌呆若木鸡

“我以为会是块金元”青梨挠了挠头

小道士看着两人闪闪发光的四只眼睛,赶紧拿回装进袋子里往屋中跑去

“哎!看在之前糖葫芦的份上,这还是靠我的激将法得来的!”鹂歌追过去

“不,我要给师傅!”

青梨回头,陌生人已不知去向,仅余香火尽虔祈。

将预留的柴火卸到道观典造处,背着剑走入厅堂。

“这剑是把不错的剑,不过损伤过于严重。需要慢慢修缮。”

“啊?您也修不好吗”

“我力所能及之处,可以修复下表面损伤,让你可以凑活用”

“能劈柴吗?”

“劈柴啊,没问题,劈树都行”云游道长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剑既然在你手中。你往后修行路上能否修复内部元灵通络并发挥其力量就看你今后的造化了。”

“对了你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吗?”

“喔,师...嗯.....是说叫木剑”

“木剑吗?好名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木剑,可能之前这把剑就是用来砍木头的吧”

“哈哈哈,今后它也继续叫木剑也不错,你不想改个名字什么吗”

“不用了吧。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那你可要念对了,剑的名字很重要,要让人记住。”

“喔,好。”

道士将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夹在尾指与无名指间。手中决印翻覆。元力注入到剑中,破败不堪的剑刃上较大的裂痕与印痕逐渐平复。重获了部分锋锐与光泽,

显现出一份灵动与肃穆之气。

全程石头也在手中翻转,但并没有掉落而是逐渐消失。

“谢谢道长,我们请您吃鱼”鹂歌将一条鱼递上。

“有口福了,小道士,拿去典造处煮了晚上喝汤”

“你试下剑吧”

青梨接过剑。象征性的挥舞了几下

“好像是又重了一点点”

道士在心中讶异万分“这么微弱的重量变化都能感知的到,果然是天选之子”

“我不太会舞剑,鹂歌你来试试。他平常老拿个树枝在那挥舞得还挺像回事的”

鹂歌轻轻接过剑,先挥舞了一周,在空中展现优美圆弧。随即势起,初如黑蛇吐信,行如游龙穿梭诸天,在周身飞舞盘旋。缓若浮云静滞,疾如雷霆贯穿。整体观之有若海燕轻盈的在疾风骤雨中蹁跹而舞。

鹂歌回转身姿潇洒收剑,双眼如流星般明耀,呼吸急促,脸颊微红。难以掩饰悸动之情。

“这剑有些沉了,与木棍云泥之别”

“好一番灵动的舞剑,可谓汝奇才也,最灵性的天赋异禀往往蕴藏在自然之道的朴实无华中。”

“天份难得,若得良师相授必成大道。此天意如此。我有意欲带你一同回仙宗,你意向如何?”

“啊?我吗?”鹂歌有些吃惊

“这不过是平日在山中砍柴休息时观溪流,蝴蝶,飞燕,落雨之感悟所得,也算不上什么天份吧。而且我跟青梨说好一起去州中剑阁学剑的。”

“剑阁吗?虽说是当今仙界官方的学剑之所,但成立目的是筛选有天赋剑师,其根本是服务于仙宗的。成立不过数百年,芸芸众生皆往而赴之,所学剑招也是百家之术式,虽可论之融会百家之长,藏书也可谓汗牛充栋。不过浩如烟海,灿若繁星的剑式中所寻与自己最符合的也是难矣,所出惊艳冠绝之徒屈指可数,并且大多归根究柢还是自立门户或成为仙宗们的坐上宾客。留在剑阁授课的更是寥寥无几。其和千年底蕴的仙宗比实有天壤之别。在仙宗,剑师们可以按自身五行,天赋所长选择剑与剑式,更有镇宗典籍,这也是仙家不会交于剑阁的。总得来说尽宗门之力栽培剑师。而剑阁嘛......”

“也不是说不好,但既然有一步通天的捷径何为泯然众人呢?”

“那青梨能去吗?”鹂歌赶忙问到

道长摇了摇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

鹂歌有些着急“青梨也很有天份的,他能目视很远的地方,而且不怕吃苦,记忆力很好什么的。

“还有呢?”道长笑着问道

“哦对了....而且这把剑我拿都很重,他却能持若无物”

“这算不得什么,毕竟这剑选择了他,等你有了你的剑也会特别得心应手。”

“那我也不会跟他分开,我们说好不分离的,一同成为伟大的剑师”

道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可能此路对他不通,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上山的方式,有人可以借风力平步青云.有人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但谁能说路上会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物呢?”

“谢谢道长厚爱,我们还要走好远回去呢,告辞了。”

“当然,我不强求。我在此等候三日,你们好生商议,你若随我同去,我可为青梨写一封入阁推荐书,并免去剑阁的学费,州中剑阁虽不及京中剑阁,但学费可是不少富家弟子都头疼的。”

青梨还想说些什么,被鹂歌一把拉着手拽走。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道长微微皱眉

“你说他会来,你为何这么肯定。他们从小为伴可以说相依为命。我不觉得有什么会让他们分开。”

“......”空气没有说话

“哎,又要等三天,不如今天直接打晕带走......”

“.......”空气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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