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演技是亲粉看到都想要转黑的程度吧!”
黎奕修嘲笑她刚才在台上的表现。
时音撇嘴,“及时脱战才是上策,不要拘泥细节。”
台上的晴子留下了鹿时见,向大家说明着,“很感谢大家的见证,原本我们家乡的传统,是该有父母亲来帮我们找出戒指的,但在华国,我就跟时见哥熟悉一些,也很感谢刚才那位女士提供的帮助,谢谢大家。”
时音理了一下关系,“她刚刚说的时见哥不会说的是西瑾的哥哥吧?”
黎奕修也是微愣。
“似乎是这样吧!”
“你能跟我说说西瑾哥哥的事情嘛?”
还是藏不住了吗?
黎奕修有点心虚。
“为什么对他好奇?”
“西瑾在边境与夜国对抗,但她的哥哥有其他接触夜国人的方式,这听起来很讽刺。”
只是这样嘛?
黎奕修不确定,但还是开口为她说明,“西瑾哥哥,全名鹿时见,他早前……”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时音的手在裙上揪紧,她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这个她前世找了很久的人,她都以为可能死掉了的人,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吗?
“鹿时见,小鹿的鹿,时间的时,见面的见,怎么了?”
时音的心脏有些不堪负荷。
这世界竟然如此轮回。
难怪见他第一面,她就觉得熟悉。
所以当年他真的被夜国人骗走了。
“他和夜国来往密切,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华国?”
她不正常,可他没办法知道她心中所想。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防备他。
“此前黎政绪将他带到国内,高层会议也让他在场,他本身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为的就是将公司内高层机密带去夜国,后来被我留下,他在华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他的妹妹。”
为了找她?
时音觉得可笑。
她隐去姓氏,在边境潜伏,本来也是为了找到这位小时候就与她分开的哥哥,到了后来,越了解夜国对华国的恶行,她便越发的想也夜国抗衡。
如今再见到鹿时见,她有些恍惚,心里明明是苦涩,却感觉对他亲近不起来。
不仅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份,更因为他与夜国的关系。
“能说说他的身世吗?”
“在华国被人抛弃,后被夜国人带回夜国,不断培养成为如今的鹿时见。我倒是知道收养他的那家夜国人,但不知道他们与福一杉有密切联系。”
黎奕修语气里也有些不解。
看样子是夜国故意隐匿了他的信息。
却听见时音冷笑一声,“抛弃他吗?如果他们不故意制造意外,又怎么名正言顺带他走呢?可笑,真没意思,走吧!”
时音想到当年的场景,只觉得好笑。
哪怕你记忆力超群,可如果只相信眼前发生的事,那么就只会被骗的团团转。
当年鹿时见刚被发现有超忆症,他们的父母便想着这孩子是该要报效国家的。
约定着暑期过完,就让孩子更系统的学习记忆管理,时音还小,只想着玩乐,暑期结束前一天,死活要拉着他们带她去游乐园。
那时候的游乐场是十分简陋的,可大家都十分开心。
父母照顾她这个小一点的妹妹,于是就只是时不时的关心一下鹿时见。
时音闹着要上洗手间,父母便都带着她去,询问了鹿时见要不要去,他拒绝了。
结果三人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人敲晕绑架了。
也是那时候时音听到了那些人的密谋,他们想要绑走的是哥哥。
她拼命挣扎,结果被人打了一枪,昏死过去,等她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好心人是某个孤儿院院长,再后来她被人领养,又为了寻找哥哥,一路到了边境,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可如今哥哥在眼前,她听着他的经历,只觉得比当年自己被打了一枪,感觉还疼。
她捂着自己左肩锁骨处,微微皱眉。
这具没有伤痕的身体似乎也在疼。
“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黎奕修一直观察她的情绪。
“没事,可能有些累了。”
黎奕修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她却已经阖眼,闭目养神起来。
夜晚有些燥热。
时音吹干了头发,准备躺下,敲门声却轻柔又快速。
她打开门,看着穿着睡衣的黎奕修,“有事?”
“我爸妈来了。”
没等她反应,他已经大步进了屋子来。
“他们怎么这么突然?”
“大概是看到黎政绪再订婚,有些受刺激吧!”
毕竟人家都三婚两个孩子了,哪怕不是他的,但是表象如此。
时音无语,看着黎奕修人窝去了她床上。
她愣了一下,上去抓了个枕头,准备去沙发将就。
刚拿到枕头要挪走,黎奕修一把握住她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
她看似顺势靠近,可当她的脸贴近他胸膛时,她的头也正好靠近他的下颌,于是就听“咚”一声,她头骨顶着他的下颌就是一击。
黎奕修立马放手,时音正得意,他干脆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上床的中央,然后翻身跨坐在她身体上,握住她双肩后,他才语气温柔,“你刚才是在谋杀亲夫。”
他动作幅度太大,睡衣皱巴巴的,腹部的肌肉隐约显露。
时音感觉身体有些奇怪的变化,但她说不上来。
黎奕修也感觉到氛围的改变,他感觉莫名燥热,低头瞥见她的唇瓣,似乎身体有蛊虫被勾起。
他的手慢慢托起了她的脸颊,再一点一点靠近。
时音心跳快到快疯掉。
她不确定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揽住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将他勾近。
眼看两人的唇角的距离越来愈近,几乎要叠在一起时,时音挣扎的心又坚定起来,勾着他脖颈的手突然用力卡住他,另一只手也滑去他腰间,扶着他的腰,将他往旁侧一拧。
两人局势再转,她抬腿将他压在身下,然后俯身而来,靠近他唇边时,突然别开脸,擦着他的脸颊,贴近了他耳朵,“床可以分你一半,但不准再动手动脚。”
本以为这警告,该让他罢休,没想到她后腰一紧,被他抱得更紧,粉唇贴着他耳垂轻吻了一下。
突然不知道是他还是她身体战栗了一下。
两人此时的感受已如大雨将至,心灵与身体都一片潮湿。
他很快将她放开。
她得了闲,终于翻身平躺在他身边。
气氛暧昧又尴尬,她翻身背对他,正脑子浆糊时,男人贴着背抱住了她。
她没推开,甚至觉得心安理得,睡意也渐渐袭来。
一夜无梦,醒来时她面对着他,被他抱在怀里。
她微微后移,往上抬头,便吻到了他的下颌。
小动作的挪开了搭在她腰间的手,她起床去洗漱,床上的男人却闭着眼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