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骜头上如今有着少许白发,看着远处的军队,眼中划过一种不知名的光。
待到部队走近后,蒙骜和王龁互看了眼,骑马迎了上去。
两位老将面上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无法言说的威严,这是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气场。
嬴子楚和吕不韦互看了眼,纷纷握紧手中的缰绳。
来到了军营,收了东周,他们在秦朝中的地位都能获得一部分提高!离他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蒙骜简单行了一礼,“末将蒙骜。”
嬴子楚回了一礼,语气态度满是恭敬,“蒙将军久仰,我为嬴子楚。”
蒙骜虽然在外打仗,对朝中的变化消息也没有落后,“公子安好。”
他看了眼跟在嬴子楚身侧吕不韦,眉心不落痕迹的紧了几分,继续开口:“王上给的圣令说是由公子政为主帅,不知在何处?”
嬴子楚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这时候,马车走上前来,小嬴政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男孩熟练的将车帘放在一旁,里面的样子展现出来。
两人的桌前放着一些糕点,上面放着很小的沙盘,山河在哪里摆放,很是明朗。
女人素衣姣姣,面若桃花,柳叶弯弯,如同明月般。
一双含情美目看过来的时候,玉手纤纤,正端着一杯凉茶看过来,唇角微抿,算是打了招呼。
蒙骜只扫了眼赵灵渠,目光就看准了沙盘,目光一紧,这是何物?
王龁则瞧着稀奇,知道这位娘子又发明了攻城略地的好物。
小嬴政拿着曾祖父给他的旨意,“我是嬴政,王上命我来伐周。”
声音稚嫩,高举圣旨,目光带着坚韧。
这并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蒙骜和王龁回神,“诺。”
两人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将士摆手。
蒙骜和王龁分别在前引路,赵灵渠他们带着大军跟了上去。
到了营帐前,赵灵渠捧着做好的沙盘带着小嬴政从马车里走出来。
她小心的端着,看到走近的王龁,“妾身见过王龁将军,蒙骜将军。”
王龁和赵灵渠熟悉,军人在外没那么规矩,盯着手中的沙盘,粗狂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赵姬,你手里是什么?你研制了什么好玩意?”
蒙骜也紧跟着开口:“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咸阳城外的地形。”
赵灵渠浅笑,“蒙将军好眼力,这确实是咸阳城外的地形图,看来奴家的记忆还是可以的。”
顿了顿,她看向嬴政,“这是阿政让我做的,都是他的想法。”
她本来也没想着贪这些功劳,沙盘别看是小事,但能快速让嬴政在众将士心中建立威信和威仪。
猜到真相的王龁则咳了两声:“公子政聪慧,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说吧。”
两个月左右没见,赵姬和嬴政和最开始时都不一样。
嬴子楚弯腰,将准备抬步走的小嬴政抱在怀里,面上谈吐如常,“阿政步子一向迈的小,我抱着不耽误时间。”
蒙骜目光沉了沉,收敛所有情绪,“请。”
吕不韦也跟进去。
一群人进了主营帐,赵灵渠才和比较熟稔的王龁开口:“王龁将军,我带来的那些人中有十几个孩子,麻烦你帮忙安排几个本事不错的老人教导他们本事。”
这是小事,王龁想都没想的应下,好奇问:“夫人怎么会带孩子过来。”
赵灵渠目露怜惜,“他们因为战火,失去了家园和亲人,我寻思着,都是秦国子民,能救一个算一个。”
王龁眼中带着钦佩,“夫人大义。”
蒙骜适时开口:“夫人还是让小公子讲一下沙盘吧。”
王龁,“……”
老蒙这人,打仗是一把老手,为人是真实在。
小嬴政任用过蒙骜,哪怕知道他是个这个性子,还是忍不住生气。
嬴子楚倒是想上去,但他不知道啊。
他有些后悔当时看到赵灵渠摆弄,没上去多问两句。
讲真,这些沙盘上的山水,如果不摆放在一起,分开捏造,会真的认为就是哄小孩子的玩具。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
王龁干笑的打破僵局,“小公子年纪小,就算会做也不一定会说,夫人一直陪着公子,夫人应该知道,让夫人来说吧。”
这话解救了赵灵渠。
她将沙盘放在地上,随后捏了跟棍子,“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方便埋伏和对战敌人,如果我们把这个沙盘换成敌方的布防图呢?我军可以全方面对前方战事进行调整……”
她讲的很细,很认真。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很入神,小嬴政眼中也写满的震撼。
赵灵渠说完,蒙骜立刻派人去打探,并让人将次方法告诉了远在他边的白起,还附带了赵灵渠刻写的制作方法。
做完这一切,赵灵渠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恭喜,成就值增加了,沙盘的问世,推动了历史发展哦。】
赵灵渠问系统,“火药的多种制作呢?昨天晚上和你说整理一下,你帮我整理出来了吗?”
【宿主,我小八办事你放心,已经在图书馆的休息厅放着了,宿主随时都可以进来。】
有了系统这个称诺,赵灵渠转头就和王龁说,“王龁将军,你让小嬴政跟着我家公子休息就好,我这边,还请王龁将军和蒙骜将军安排一个山洞,是我大秦的领土,但是又不影响两军对垒的地方。”
王龁将军好奇,“夫人这是?”
赵灵渠鼓足思考,“我这一路在想,如果有一个神器天降,可以和爆杆一样,震走年兽,那我大秦是不是可以少废些气力,去打东周呢?”
王龁摸着胡须,看了眼沉思的蒙骜,“夫人这么说,是不是想好了怎么做?”
赵灵渠哪怕心中有把握,也不能说的太过简单。
她摇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王龁将军不必如此,额,兴奋。”
王龁咧嘴笑了笑,“我是信夫人的,末将期待着。”
小嬴政则目光关切,仔细看还带着不满,“为何之前不说?”
嬴子楚扶额,也适时开口:“是否有危险。”
乍一看,还真像是关心家人安慰的好男人。
赵灵渠心里和明镜似的,嬴子楚这般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