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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别说永远

两辆车一大一小在葫芦巷子一路冲撞过来,寒瑟等人说的话都有颤音。出了葫芦巷子,四周全是冰块,正面的牌匾上是德庭岛三个大字。

寒瑟抢过陆离的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超车截在大卡车前面。

陆离和苹雍阻止不了,只能说寒瑟做起大事来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事已至此,她们只能赌一把大卡车不压过来。

如寒瑟所料,大卡车被截下,飞鼬教并不敢鱼死网破,可寒瑟冲动的做法,着实让苹雍胆寒。

教徒们一拥而上围住了她们三人。

苹雍瑟瑟发抖、惊魂未定的说道:“不愧是第一毒手寒瑟,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寒瑟我行我素的翻了个白眼,整装待发,她拔出长情剑,剑一出鞘,剑锋闪耀,晃得人眼不自觉闭上。

她们御敌,寒瑟挑衅的喝道:“擒贼先擒王!“说罢轻功一跃而起,长情剑便架在了欧阳凌百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无人能阻。

欧阳凌百汗颜为之胆寒,为了自己的脖子不马上受戮,他只得听从寒瑟的喝令手下退居三尺之外。

寒瑟擒着欧阳凌百的肩膀飞速跃起回到陆离身边,德庭岛在后。她一挥长情剑,脚下的冰便成了两截,开始分离、扩张。苹雍差点没站稳,幸得陆离扶了一把,否则怕是要摔得屁股开花了。

长情、久伴是一对有故事的宝剑,来自一对著名的铸剑师夫妻的之手,传言妻子为做宝剑引来窥觎,吐血死于剑下,丈夫为了妻子泉下不孤单,自刎于剑下。

长情剑是欧阳晚千败北后所流失江湖,甚少人能拔出此剑,即使拔出此剑也无法将功力与之合一,然而寒瑟却叫此剑出鞘,并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奇招。从那以后此剑便归寒瑟所有。拿到此剑后寒瑟为它取名长情,还有一把剑虽久未寻到踪迹,但也给它取了一个名字,久伴。长情下久伴,以此来祭奠死去的铸剑师的伟大的爱情。

“放开他。“大卡车后走出一个高挑身形的人,风很大,吹的寒瑟眯起了眼睛,好熟悉的声音!让她奋力想睁大眼睛看清楚来人。

是他!怎么会是他?寒瑟没反应过来,也可以说她不希望自己反应过来,她在逃避,寒瑟傻傻的问:“家家你怎么来了,是怕我应付不过来吗?我可是第一毒手,你不用担心。或者是你撕了相片特地来道歉的吗?真的不用这样兴师动众的,我明白的,明白你的你不是故意的……”寒瑟努力的为亭珈正出现在这里找借口,可是亭珈正却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念想。

“我让你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了,你旧伤未愈,不是我的对手,缴械投降吧。”亭珈正嘴里挤出几个字,漠然的看着寒瑟,他的眼神杀意肃然,寒瑟不禁疑虑,真的认识过他吗?真的曾经那么熟悉吗?那个毒手大赛上宁愿自己不参加也要把参赛衣服给她披上的男子真的是他吗?

这件衣服,即是他们这段虐缘的开端,也是寒瑟对他情根深种的开始。那一日,华灯初上,明月未央。是三年一度的毒手大赛的好日子。是他们认识的第十二个年头,当初的男孩已长成了临风玉树的少年郎,引得无数少女侧目相看。当时在他身边的寒瑟却不以为然,只把他当一个没长大的小弟弟,亭珈正这个名字是寒瑟给他取的,当年寒瑟经过秋黄河,看这脏兮兮的无家可归的小男孩可怜,便给了他吃食,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就赖上她了,她心软一时想起自己也曾无家可归流落于此,便带他回D组织。

他的脖颈上带着一块玉佩,上面写着“回家亭“三个字,寒瑟想,也许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吧。

回家亭,像个王者一样,生活从此在人数上做加法,做个正直的人,故取名亭珈正。

男孩待在D组织和寒瑟一起接受着非人的训练和洗礼,他变了或者从来没变。也许他一直是那样,只是没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那年是亭珈正第一次参加毒手赛,他很紧张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摆。那边厢寒瑟已经是老手了,倒显得有一丝懈怠,以至于毒手服被人恶意偷取到该上场时才发现。

在监控里毒手服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很明显有人使用了奇门异数,可是警署却迟迟查不到作案人员,寒瑟为了不影响大家比赛只得作罢。

毒手服是一人一件定制的,每个参赛者只有一件,没有人会傻到放弃自己,会把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证明自己的机会拱手让人,即使寒瑟出再高的价格。

眼看就要无缘三年一度的毒手赛了,亭珈正站出来了,他把自己的毒手服披在寒瑟身上,温柔的声音敲乱了寒瑟紧闭的心门:“我知道这比赛对你有多重要,你去吧。”

“可是那你怎么办?我等于拿走了你的机会,三年一度,很珍贵的!要是我没有夺冠怎么办?”寒瑟犹豫道。

“我相信你,永远……”亭珈正一句话定乾坤,寒瑟最终没有让他失望。

从那以后,少女之心只为你一人心动。

手持长情剑的寒瑟,手抖了再抖,怕是要拿不动剑了,她讲话带着颤音道:“我不会杀了他,你回去,这些事不关你事。“

阴沉席卷了亭珈正的全身,周身形成一股恐怖气场:“回不去了,我不相信你,你现在就放开他,别逼我动手。“

寒瑟触景生情,曾几何时他说过会永远相信她,可现在……

寒瑟一行清泪随之而落:“亭珈正,永远别说永远。“

长情剑何其锋利,只是轻轻一压,欧阳凌百的脖颈便鲜血喷射,惹得欧阳凌百大叫:“亭珈正!命在你手!她服了日云丹!你不要后悔!“

寒瑟头脑一片混乱,她在逼他,她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她只是想看看亭珈正能耐她何?这个大魔头好人都想诛之而后快,而他这般做派言行是想和他为伍吗?

不可以!

亭珈正运功内力飞出一石子,打在寒瑟的经脉上,寒瑟手臂一麻竟让欧阳凌百逃出了她的桎梏。

亭珈正飞跃起来想接应欧阳凌百,却被陆离所挡,二人拼起招来。

苹雍也很快加入了战斗,只可惜亭珈正聪明很快看出苹雍是个突破口,直接一掌拍晕了她。

亭珈正本不是陆离、寒瑟之流的对手,可最近不知练了什么邪功,武功精进仿若诡谲。

几百招后,陆离接他的招已有点儿费力。陆离朝寒瑟大吼:“寒瑟清醒点!绝对不能让他们的炸弹计划达成,德庭岛是正义!正义怎能败给黑暗!寒瑟振作!我相信你!我需要你!击倒他!击倒黑暗!“

我相信你四个字宛如当头一棒,寒瑟提剑而上,剑锋直指亭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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