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热情的皇太后,江心月整个人还有点懵。
她虽然不喜欢跟人接触,但这位皇祖母给她的感觉,太像她前世的祖母了……
她对皇祖母的印象也不差!
于是,她俏皮的扑进老人怀里告状:“可不是嘛!他还老欺负我!皇祖母,月儿好饿,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皇祖母一听,心疼的脸都皱起了,连忙就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子好菜。
等着上菜期间,她还吃了不少糕点水果。
这段时间,她不是闭关炼药就是重伤昏迷,她是真饿啊!
她吃得正嗨时,宫人禀报苏叶白来向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虽然不待见皇后,但对苏叶白两兄弟甚是喜爱,尤其喜爱三五年都见不着面的苏叶白……
“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个个都往我这宫跑?”老太太嘴上叨叨,心里却十分高兴:“快让叶儿进来吧!”
还没等侍者通传完,苏叶白就笑容爽朗的走进来:“皇祖母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孙儿老远就闻着味儿了!”
见着英俊帅气的孙子,皇太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嘴馋!香就多吃点,来人快去给哀家的孙儿添碗碟!!”
苏叶白走进宫殿,抬头就瞧见江心月左手拿着玉容糕,右手拿着桃花酥,一边啃一口……
似觉察到他的视线,江心月也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视若无睹的继续啃糕点。
“原来皇嫂也在呢!”苏叶白挑眉一笑,从容的走进来,看她吃东西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这小丫头不生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嗯!”江心月回应的很疏离,她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毕竟,她将来是要杀掉他皇兄的人!
而且,他的母妃一直处心积虑陷害她,她也不会放过皇后!
说到底,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做朋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见到她不太想理会自己,苏叶白爽朗的笑容黯淡了两分,但他掩饰的极好,看上去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皇祖母太偏心皇嫂了!这些都是皇嫂喜欢吃的吧,孙儿也要吃好吃的。”
江心月轻轻挑眉睨了他一眼,依旧不答话,专心和盘子里的红烧狮子头作斗争。
皇太后宠溺的摸摸苏叶白发顶,“哈哈哈,好好好,哀家不偏心!哀家立马让他们做你喜欢吃的!”
眼看宫女要跑出去传话了,苏叶白故作失落的制止:“算了算了,孙儿不重要,皇嫂才重要!孙儿哪还敢挑食啊?”
他一边说,一边加了一片蔬菜到嘴里,他这才发现这些菜式都是糖醋味的!
原来小丫头喜欢吃甜食?
难怪他几次见到她都在啃糖葫芦!
皇太后戳戳他额头:“小兔崽子,你忘了你小时候挑食,哀家命人给你做满汉全席了?哀家还追着给你喂过饭呢!你现在连皇祖母都戏弄是不是?”
小时候的糗事被翻出来,苏叶白瞟了一眼江心月,不由得俊脸微红,连忙给老太后揉肩捶腿:“皇祖母别说了,孙儿知错了!孙儿不说了还不成吗?”
皇太后哪是真生气?不过是想堵住他那张欠扁的嘴罢了。
她享受的笑了:“行了!哀家不生气,坐下用膳吧。可别又说哀家虐待你咯!”
苏叶白虚心的摸摸鼻尖,笑道:“孙儿哪敢啊。”
说完,他连忙转移话题:“皇嫂吃这么多甜食,不怕牙疼吗?”
“不怕。”江心月态度依旧冷淡。
苏叶白不死心:“我听说,甜食吃多了会张蛀牙!到时候会很疼哦!”
江心月:“哦!”
苏叶白无语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是因为上次在黑水岭他咬了她?还是因为这次母妃的事?
她的冷淡,让他莫名有些失落……
用完膳后,皇太后又留着她聊了会家常。
离开时,江心月从袖子里摸出一瓶培元丹作为谢礼赠送给老太后。
这是她亲手炼的!
不同于皇后那一瓶烂尾货,这瓶颗颗都是精品!
走出宫殿,江心月伸了伸懒腰,又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吃撑了,好想飞回去睡觉啊。”
小蝶会意:“那奴婢去找一辆马车来?”
这回江心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时,苏叶白摇着折扇,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小皇嫂若是不介意的话,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宫道上!我可以载你们一程哦!”
江心月困意袭来,揉揉眼睛随意地说:“不用了,我们的马车也不远。”
苏叶白莞尔一笑:“是吗?我记得皇兄已经回府了!还剩一辆马车借给江侯爷了!小皇嫂确定还能找到马车?”
啥?那混蛋把马车都开走了?
那她坐什么?
江心月暗暗生气磨牙:“混蛋!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她也懒得看苏叶白,气呼呼的走了。
小蝶忙不迭的点头,急忙跟上去。
苏叶白无故躺枪,表示很不服气:“喂喂喂,你这话太偏见了吧!我皇兄惹你,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把我也骂进去?”
“你也不是好东西!”
因为生气,江心月走的很快,苏叶白便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没一会儿,便走走到了苏叶白的马车旁边。
江心月是直接无视,走了过去。
苏叶白撩起车帘,优哉游哉跟在她后面调侃:“小皇嫂,要不要上来坐一坐?吃撑了走路会胀气哦!”
“哼!你要走赶紧走!别烦我!”
“哎,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江心月无语,她走的很急,忽然她肚子真的胀气了!
她咬了咬唇,脸色也苍白了两分,靠着墙稍微休息一下,十分埋怨的瞪着苏叶白:“你是乌鸦嘴吧!”
苏叶白容貌本就俊逸,五官秀美,皮肤白皙,挑着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笑着,任谁看了都会溺毙在那暧昧不羁的眼神里,尤其是现在,他笑的贼欠扁:“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停!”
他叫停了马车,穿着一件宽衣博带的青色长袍,衣冠楚楚,像个文弱书生,说出来的话却暧昧又轻佻:“小皇嫂是自己走上去?还是让我抱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