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驶入意大利菲乌米奇诺港口,我们在罗马落了脚。
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了遍地。那些赭石色,橙色的屋顶,在细碎的阳光下,安安静静的呈现自己的古朴和美丽。广场,喷泉,在暖暖的阳光下越发的柔和。街上行人很多,但是却不显得拥挤,大概是受到古建筑的熏陶吧。
直直的映入眼底的是罗马斗兽场,经过千年的蚕蚀,这欧洲曾经的辉煌也只剩下驱壳而已。曾经的雄伟壮阔,现在不过是荒烟蔓草,断壁残垣。在中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自己脚下这些高大的岩石如果轰然倒塌,自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葬身沙砾之下的亡魂而已。
我和张沁菲还有林清萱走在大街上,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我们。
“把你们的钱包放放好,罗马的美丽程度和这里的小偷数量是成正比的。”林清萱警告我们似的说道。
来到罗马许愿池,林清萱再次给我们普及说:“这是罗马最后一件巴洛克杰作,罗马人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如果背对着喷泉,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投入水中,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遇到爱情,而三枚硬币则能令讨厌的人离开。”因为我和张沁菲已经在谈恋爱了,我便不需要再遇到一次爱情了。于是我只投了一枚硬币。
下午我们来到罗马奇亚匹诺机场,准备前往威尼斯。就在登机的时候,我又隐隐约约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但我没有多想,随林清萱和张沁菲登上了飞机。也许是上午走得太累了,我们有些疲乏,一上机便睡着了。一小时以后,我们登陆了威尼斯马可波罗机场。
威尼斯是一个别致地方,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汽车的城市。它建筑在最不可能建造城市的地方—水上。威尼斯的风情总是离不开水,蜿蜒的水巷,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这座“海中的城”,在意大利半岛的东北角上,是一群小岛,外面一道沙堤隔开亚得利亚海,团花簇锦似的东一块西一块在绿波里荡漾着。远处水天相接,一片茫茫,天空干干净净;在温和的日光中,一切都像透明的。海水那么绿,带你到梦中去。
就算到了威尼斯,还是能感受到那双监视着我们的眼睛。我联想到了当时左右夹击我的两个黑衣人,还有我为什么会来到X世界呢,难不成跟监视我们的人有关。可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是无从下手。不过我留在张沁菲身边就是为了让他们接近我,干脆把监视我们的人引出来看看是不是和那些人有关。
我告知了张沁菲和林清萱有关我们被人跟踪的消息,便一起开始出主意想引蛇出洞。毕竟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
按照威尼斯的地形特点,整个城市因地面下沉而被水环绕,除了几处陆地,交通工具也只有船。那人要是想跟踪我们,一定会随我们上一条别的船。那我们只需要绕道一个没有其它船只的死胡同,这人就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于是,张沁菲和林清萱随我坐上了船,而我根本不懂意大利语,用尽毕生所学的英文费力的说出几句:“Hey,520yd.com’s go.I will pay you.”还真别说,我觉得还真挺押韵。
结果这船夫没有搭理我,我又开始肢体动作比划。林清萱把我推到一边,开始于船夫交流:“Andiamo via di qui,grazie.(意大利语:让我们离开这里,谢谢。)”
“我能带你们来意大利,你觉得我会没有做足功课吗?再说了,我大学就是主修意大利语的,不然我为什么会带你们来意大利呢?”林清萱嘲讽我似的说。
张沁菲在一旁笑的前仰马翻,“你这肢体动作也太搞笑了吧,冷椰汁宝贝。”
船慢慢悠悠的晃着,在平静的水平面上掀起了几丝波澜,一个小时以后,终于驶入了死胡同。这时我回头望去,跟在我们身后船上的是一个全身裹的严严实实,只看的见眼睛的人。
“Chi sei?(意大利语:你是谁?)”,林清萱开门见山的问道。
“说中文就好了,我是受托来接冷椰汁的。”(听她的声音是个女孩子。)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这女人能从罗马跟到你威尼斯,好家伙在国外都不老实,你要不好好对张沁菲我可跟你没完。”林清萱指着我就破口大骂。
“除了张沁菲我可不认识什么女的,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再说她遮这么严实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敌人,想故意挑拨我们。”我有些不愉快的看着林清萱说道。
不过我想不通这个陌生女子说的来接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接我回Z世界的?可是没有女王家族的通行证,是不可能去Z世界的。显然她就不是女王家族的,如果真是朱莉亚派来的,应该关注的是张沁菲,而不是我,况且也没必要蒙着黑纱面罩。
可能我怕林清萱觉得我对张沁菲不好,便死死握住了张沁菲的手,又向陌生女子问道:“谁派你来接我的?”
“你的一个老朋友。”陌生女子有些神秘地回答道。
难不成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自称名叫X的男子?
“你放心,等你回了国内(这里的国内指X世界的国内,也就是张沁菲所在的国家),我会带你去见他的。”陌生女子继续说道。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你连脸都包的这么严实,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害我的呢?而且你说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派你来的,你连我朋友的名字都没告诉我。”我直接抛出了我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说罢,陌生女子露出了她的脸蛋,这样娇羞的脸蛋,并不像包裹着纱布时候一般冷酷无情,反而添了几丝可爱和温柔。
“是郑轩泽。”虽然陌生女子看着温柔了许多,说话还是这么冰冷。
“我确实是有这么个朋友,还是跟我一样是从Z世界穿越过来的。”我跟张沁菲和林清萱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称呼你?”张沁菲放下了警惕,语气柔和的问陌生女子。
“叫我刘珂就好。”
晚上我们邀刘珂一起共进晚餐,至于郑轩泽,或许是他那边出了事,或许是他找到了什么线索,这些都得等到回到国内才能一一了解。
走之前,再和张沁菲好好看一眼意大利吧,毕竟这么美丽的地方不知道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还会再来,毕竟在罗马许愿池我抛下了那枚硬币。
我不喜欢拍照,多一张照片,就多一张从前。比起从前,我喜欢现在把美好的瞬间记录在脑子里,可是回忆起来总是会模糊,于是只好“咔嚓”几声,又多了九张“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