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凤来庵中的妖魔怎样,再说心绝等人,心绝杀了个痛快淋漓,只狠没有杀了梼杌与方骨这二妖。
回到了城中,只见救出的村民们与逃难而来的村民们都要挤破了县衙的大门,想要鸣冤告状。
黄县令五更天未亮就被鸣鼓声惊醒,他赶忙穿戴好官服,升堂一瞧,好生没被吓晕,告状的人又是一大波百姓,这可又让黄知县好一阵忙活。
黄县令审案直到晌午才受完最后一宗案卷,可刚要回去睡会儿午觉,养养精神,心绝就带着炎广巍和仇天宇找上门来了。
黄知县一瞧好是脑涨,心说这个心绝又来何事,可嘴上又不敢得罪,于是伴起笑脸降阶相迎,几人客道了番,于是黄知县就问心绝:“大师此次而来有何贵干啊?!”
心绝就道:“黄大人,你也瞧见了,这么些村庄被妖怪们抢夺,不平妖,百姓不得安宁。”
黄知县忙问:“那大师之意是……?”
心绝立刻就说:“洒家是来请黄大人与俺一同前往校尉府,去向焦仁虎借兵。”
黄知县听言脑中“嗡”地声就炸开,他好不心烦,暗道前两次去,一次是你坏了人家的好事,二次人家直接端茶送客,这次你还去,这不是找没趣吗。
可他心里想,嘴里却不这么说,伴起笑脸道:“好、好。”,于是备轿与心绝、仇天宇与炎广巍一同前往了焦校尉府。
再说校尉府中,焦仁虎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烦闷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焦仁虎在得知峨眉山凤来庵被妖魔所占之后就独自一人前往了凤来庵(也就是与心绝和黄知县去探凤来庵前一天。)。
他是想去探探山,查看一下虚实,若没有山贼,自己就可告心绝一状,说他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若真如他们所说,有山贼的话,就自己自带兵杀退山贼,独自抢下这份功劳。
可他上山一瞧却大吃一惊,他虽是经历百战之人,可看见凤来庵前全是兽脸人样的妖精时,愣没把他魂给吓飞,胆给吓破,他心想自己一辈子与人交战,可从没和妖怪打过仗,动过手,都听人说妖怪都是百年成精,千年成妖的主,多少会些法术神通,自己也不知这些妖怪本事如何。
于是焦仁虎抱着试探的心,命焦二带上一份厚重之礼上了峨眉山凤来庵,他们上山把来意一说,说是特地来拜见山大王的,于是袁洪、梼杌与方骨降阶而迎,把焦仁虎请到了庵中。
进了凤来庵袁洪便设下了酒宴款待了焦仁虎,席间焦仁虎以助兴为由武了套剑,而袁洪、梼杌与方骨也不能干看人家练剑,于是袁洪拿过混元镔铁棒武了套三十六路混元棒法,他棍如飞轮,扫过之处云翻雾卷,看的焦仁虎是冷汗直冒,他心说就是有一百个焦仁虎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后梼杌也不甘示弱,拿出他的断尾一丈鞭,使了套百破鞭法,那鞭鞭如雷,过如风电,看的焦仁虎是倒吸凉气,心说这鞭法就是有千军万马也进不了身啊。
后来方骨也练了套七十二路翻天戟法,只见他手中银花蛇龙戟如乌龙翻江,似猛蛟出海,瞧的焦仁虎心中直擦冷汗。
酒席宴罢,焦仁虎心想自己要是带兵来灭这凤来庵肯定是九死十败,不如拉拢起他们,让他们不要侵扰我那一亩半分田就可,顺便也给心绝与黄知县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他就将心绝与黄知县要和自己来探山一事一说,袁洪与梼杌也与心绝有仇,于是他们不谋而合,要设计让城里人知道凤来庵中无贼无妖,让心绝等人身败名裂。
而没想到当日夜里就有百姓来县衙报案说自己子女被山上山贼抓走,焦仁虎听闻此事也是一惊,于是就叫焦二连夜报信给袁洪、梼杌与方骨,自己则假模假样来到县衙,要与心绝和黄知县上山探山,这自然是白去一趟。
而袁洪、梼杌与方骨则变化成人形,带着庵中男妖们,携着厚礼前往了焦校尉府,在府中等候焦仁虎。
待焦仁虎由山回来后,于是也盛宴款待了袁洪、梼杌与方骨,众小妖们也给了好酒好菜,大鱼大肉。
而今,焦仁虎也听闻妖怪抢夺了不少村庄,心知心绝与黄知县定还会来借兵。
自己有心不借,或不出兵马,可作为朝廷命官这样做有违本职,若是借兵或是自己出兵,袁洪等妖已然与自己结交,于理也说不过去。
正在他犯愁之际,忽听门外有人报:“报大人,黄大人与心绝求见,在门外等候。”
焦仁虎心是一慌,心说这两个冤家来的好快,自己还没想出对策,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焦仁虎不知所措之时,一旁的焦二忙问言:“老爷,您见是不见?!”
焦仁虎道:“见了他们就要问我借兵,实在是麻烦啊。”
焦二眼珠一转道:“老爷莫慌,我有主意,你就说你身染重病,不能相见。”
“对。”焦仁虎立刻对门外的门丁说道:“就对他们说本将病重,俱不见客。”
“是。”
门丁将话传给了黄知县与心绝,黄知县面色一沉,心说这可如何是好,借不来兵事小,若心绝那暴脾气发作可不得了,于是又对那门丁说道:“敢请劳烦,再去通禀一声,就说事态紧急,有山贼下山烧抢民宅,请焦大人屈身相见,商议灭贼之事。”
门丁没法,于是又去通禀,不多时出来,说道:“我家老爷实在是病入膏肓,这事还是过天再议吧。”
心绝一听这话,气往心涌,立刻嚷起道:“他姥姥的,是他病情重要,还是百姓的命重要,你家老爷再不出兵,恐怕山贼打下了逍山县,你家老爷也难逃干系。”他立刻喝道:“去,快让你家老爷出来相见。”
这门丁吃过心绝的亏,心中也惧,忙道:“好好,你们等着。”,说着又跑回了府中。
没多时焦二随着这门丁出了府来,焦二一见黄知县与心绝,连忙笑脸拱手相迎道:“幸会,幸会,二位来是有何事?!”
黄知县怕心绝言语有所冲撞,忙上前拱手道:“原来是焦大管家,有礼,有礼,想必大管家与焦大人也有所耳闻,峨眉山山上的山贼现在很是猖狂,他们下山来多次抢烧民宅,还望焦大管家转告焦大人,为大局着想,请施兵援,以镇贼患啊。”
焦二陪起笑脸道:“哈哈,黄大人,我老爷也不知山贼如此狡猾,在我等上次探山时避躲而起,我家老爷也为此犯愁,都愁出了病来,现在重病在身不能下榻,还望二位改日再来。”,说着就让门丁关门谢客。
这时心绝急上心头,忙迈前一步,伸手一把就抵住了大门,那门丁哪有心绝力气大,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关上门,焦二一瞧心中就不痛快,忙一指心绝喝声道:“大和尚,这可是焦府,你这样是何意?!”
心绝也一时怒往胸撞,厉声喝道:“是百姓命要紧还是你家老爷命要紧,就让他借俺们一些兵来保护百姓,又不要他亲自去打,他躺他的病床,跟灭山贼有何关系。”
焦二也“腾”一下火起,他喝声道:“借不借兵是我家老爷的事,再说上次都告诉你们,要借兵,我们得上报朝廷拨兵下来才行,岂是你说借就借的。”他立刻挥手驱赶心绝。
这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句不成惹火生,心绝顿时暴怒而起,道了声:“去你娘的蛋。”他话到手到,猛一掌就拍出,打在了焦二胸口之上,将其推出二丈之远,重摔在府内,险些摔断了脊梁骨,痛得焦二在地上“嗷嗷”痛叫。
那些门丁一瞧不好,连忙跑来推关大门,心绝怒红了眼,抬腿“咣当”一脚就将那半扇大门踹塌倒地,“哐当”一声就将那几个门丁压翻在门下,焦府的兵丁一瞧大事不好,赶忙持起长枪“呼啦抄”就涌出了门来,有人就赶忙抬起那半扇大门,放在一旁,扶起那几个门丁一瞧,不是被压断了肋骨,就是压折了腿,都在“嗷嗷”痛叫。
心绝一瞅兵丁冲出,立刻嚷道:“哈哈,你个姓焦的匹夫,口口声声说没兵借,没兵借,家里私藏这么些兵还叫没兵吗?!”说着上前就要与这些兵丁动武。
一旁的仇天宇与炎广巍一瞧要闯大祸,炎广巍赶忙冲到心绝身前紧抱住他双腿,而仇天宇一步蹿到心绝身旁,拉住其胳膊,这个嚷道:“师傅,不可,师傅,不可,借兵不成我们还可想别的办法,你在人家门前打闹那可犯王法之事,不可乱来。”
那个说:“是啊,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打伤了人,赔几个钱事小,若你拳重,打死了人那就摊上人命官司,这可是事大。”
黄知县也在旁边也劝道:“是啊,大师,私下与人打斗算滋事扰安,更别说踢破朝廷命官的府门了,快走吧,别把事闹大了。”
而众兵丁冲出门来见又是心绝,他们都吃过他的亏,没人再敢上前,于是都拿着枪头对着心绝等人,喊嚷驱之。
心绝架不住仇天宇、炎广巍与黄知县的劝说,也只好大嚷了声道:“姓焦的,你给爷俺听着,你不借兵是吧,不借兵可有你的好瞧。”
心绝叫骂着就被仇天宇,炎广巍与黄知县拖离焦府。
心绝叫叫嚷嚷就被拖进回了县衙,仇天宇与炎广巍好一阵深劝,这才消下气来。
而后回到有来客栈,一夜无说,第二日清晨,心绝还没睡醒,就忽听们外一阵喧嚷,吵的人好不安宁。
心绝沉闷不悦,翻身了下床,就往外窗,要瞧瞧是谁这么大清早扰人清静。
心绝开门而出,刚一开门往楼下一瞧就是一愣,心道这是怎一回事,只见客栈内闯进了四五十名军兵,他们各个戴盔披甲,手中长枪寒光烁烁,好不威严。
心绝心生奇怪,刚喊问一声:“店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这军兵当中有三人立刻抬头望来,他们这一抬头心绝就又是一愣,只见其中两位正是焦仁虎与黄知县,焦仁虎趾高气扬,而黄知县一脸苦丧。
然而其中另一位则身长九尺,头戴云鳞盔,身披云鳞甲,腰系虎莽带,脚蹬云纹靴,长得粗眉环眼,阔鼻方口,一看也是位步兵校尉。
这焦仁虎一瞧楼上的心绝,就立刻一指道:“殷大人,就是此人昨日闯我府,大闹我家宅。”
那殷校尉立刻一声令下:“来人,将这和尚给我拿下,绑入县衙,交于太守发落。”
那些军兵如狼似虎,持枪一涌而上,就要擒拿心绝,心绝顿时大怒,捋袖就要开打,而这时心绝忽然瞧见黄知县拿眼直瞅自己,好像是在说不可乱来,心绝心中一过,也罢,若与官兵动手就成了反叛,如今也只有跟他们回县衙才能跟太守说清道明,于是放下了拳来。
此刻军兵们一涌而来便把心绝五花大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