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太后见数落李世民与李建成够了,心里也痛快了许多,就说道:“好了,哀家也不想说你们了。”她望了眼身旁的李世民与陶小月说道:“你们瞧瞧世民与小月多能干,多会办事,两天不到就找回了紫青双珠。”她忙睖眼望向李渊道:“皇儿。”
李渊忙道:“皇儿在,皇娘您还有何吩咐。”
独孤皇太后一听立刻“啪”一拍凤椅道:“难道你答应哀家的事忘了吗?!”
“这……”李渊还没说话,李建成倒说起道:“皇祖奶,皇孙儿我有话要讲。”
独孤皇太后一瞅李建成道:“你吧。”
李建成忙道:“皇太奶,您说李世民与小月找到了这紫青双珠,可我们没曾见到,怎知是真是假?!”,他心里是想等看了后不管真还是假,都告李世民一个鱼目混珠之罪,说他拿假双珠蒙骗皇祖奶,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稳坐凤椅,把手中锦盒交于陶小月道:“小月啊,拿去给你干皇爹,和干皇哥哥们瞧去。”
于是陶小月拿过锦盒,款动莲步,先来到李渊李渊身前,把锦盒递给李渊,李渊拿过仔细观详了番,没瞧出端疑,又交还给陶小月。
陶小月又将其拿到李建成和李元吉面前,他两也拿过仔细瞧看了番,而后眼神交错了番,把锦盒还给陶小月。
陶小月把锦盒拿到李元霸面前,李元霸将锦盒一推说道:“小月,你我还不放心吗?!”
陶小月听言冲他会心一笑,李元霸一瞧顿时心花怒放,也冲陶小月痴痴一笑,而后陶小月就将这锦盒拿回到了独孤皇太后面前。
这时李建成突然厉声发问道:“这紫青双珠恐怕是假的吧!!!李世民,陶小月?!”
他这一问本想等他俩一愣神的功夫说他们心中有鬼,可他刚一问完没想独孤皇太后说起话来:“建成啊,这紫青双珠天天在哀家身边,我岂能认错,难道你在怀疑哀家吗。”
这倒使李建成愣是一惊,忙说:“皇祖奶,孙儿不敢。”,不过他又说道:“可是皇祖奶,这双珠虽找回了,可贼人怎没见李世民和陶小月抓回啊。”
这时一旁的李渊听了,也一声喝斥道:“李建成,你别光说别人,朕是让你还有李世民与陶小月一同捉拿贼人,请国宝还朝,你又做了哪样,是追回国宝还是抓住贼人了。”
“这……”李建成一时百口莫辩,而独孤皇太后则道:“好了,既然双珠依然找到,那捉拿贼人一事以后再说吧。”她又问李渊道:“皇儿,你可以论功行赏了吧。”
李渊思量了片刻,说道:“传朕的旨意,秦王李世民与陶小月得宝还朝有功,李世民官复原职,晋爵一级,陶小月封为紫罗公主,兼金花护宝紫殿大将军。”
李世民与陶小月赶忙谢旨龙恩,这有奖就有罚,这可是当时说好了的,于是李渊就又宣道:“李建成听旨,因你办查国宝丢失一案不力,除去你左骁骑总兵大将军一职,以观后效。”
李建成满腹怨气,领旨谢恩,这对独孤皇太后来说真是大好的结局,她喜上心来继续说道:“皇儿。”
“在。”
“那陶小月大婚一事怎么说呀?!”
李渊一愣,心说这陶小月老与李世民成天混在一起,他们本就成了一党,若让他俩结合不是要结党成势吗,对自己治国不利,对以后继承大统者也是个威胁,于是说道:“皇娘,这且不急吧,城外夔兽未除,提这婚事不但劳民伤财,而且会激起民怨,等除了城外夔兽,再办此婚不是能让普天同庆吗。”
独孤皇太后一想也是,怎么说李世民也是堂堂一个秦王,为他举办场婚宴定会大费周章,轰动整个长安不说,劳师动众可就大了,也搭着她心情高兴,于是说道:“好吧,那就等等再说这门婚事吧。”,这一等可就等出来事端。
当李世民与陶小月满心欢喜,兴冲冲离开长寿宫后,李建成与李元吉一合计,赶忙一个去玉德宫找张婕妤,一个去锦容宫找尹德妃。
两人这次一去都扑了个空,急得他们是满头的大汗,而后两人同时向那些宫娥们打听,才得知张婕妤与那尹德妃都去了玉花园后的玉清池汤浴去了。
于是二人赶忙跑去玉清池,这玉清池是由一位叫菊娘的宫娥掌握,这李建成与李元吉也常趁李渊不在,偷偷跑来玉清池汤浴,这二人本就色胆包天,再加这菊娘生的也挺娇艳,二人汤浴时常爱戏逗她,这女子久在宫中也寂寞,于是一来二去当李建成与李元吉偷偷来时,她便唤退其他的宫娥,自己则大起胆子一丝不挂与二人戏闹,成那鱼水之事。
这次二人同时寻到玉清池,一碰面则同是一惊道:“怎么,她也在这?!”,于是两人赶忙进去玉清池。
一进玉清池,秋娘一瞧就知他俩是来找尹德妃与张婕妤的,于是忙唤退了那些宫娥,宫娥们常见这样,也都大概齐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都心照不宣退出了玉清池,还有好事的人竟为其把风,若有人来就会赶紧进玉清池通知李建成等人。
李建成与李元吉见人都自觉退去,也就明目张胆往玉清池中闯,菊娘知他二人今日不是为自己而来,也就没自作多情,去脱衣裙,而是引着二人进了玉清池。
进了玉清池,挑开纱帐,就见尹德妃光肌溜溜趴在池边,张婕妤正赤肤条条紧贴着其臀,为其擦背。
进到池边菊娘就轻唤了声:“娘娘,太子与齐王来了。”
这二位抬头一瞧,见李建成与李元吉站在自己眼前,她们也不避羞,全都起身,半体出水,挺着酥物对二人说道:“你两怎么来了,有何事吗?!”
于是李建成唤退了菊娘就对二人说道:“我的心肝,我们是有事求你们来的。”
尹德妃蛮不在意地说道:“又有什么事找我们办啊?!”
这时李元吉开口道:“就是为扳倒李世民一事而来。”
“哦,说来听听。”
于是李元吉就将今天一事一说,继续讲道:“如今李世民与陶小月得父皇与皇祖奶的信任,对太子与我都不利,我瞧那李元霸好像对陶小月有意,你们去说服父皇与皇太奶,把陶小月嫁给李元霸,这样他二人就会为陶小月而反目,倒时他俩河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张婕妤瞟了眼李元吉说道:“我们凭什么帮你,前几次帮你们,你们没成功,反而连累我们,皇上都怀疑到我们头上了,说我俩挑拨你们兄弟之间反目,这次再去不是让我们往火坑里跳吗?!”
尹德妃也说:“就是,上几次我们说李世民有歪心,皇上如今怀疑我们不说,有人都把我们几个鬼混之事告诉了皇上,幸好没凭没据,皇上没能怪罪,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哎呀。”李建成心中急如火烧,一屁股坐在池边说道:“我的心肝宝贝,你们想呀,现在李世民稍微有些得势,就有人把我们的事告了父皇,若等李世民完全得势,那不更有人拿咱们的事说事,如果你们不趁现在让李世民与李元霸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利,那到后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们得帮我们,保住我太子之位不被李世民所抢,到我登上大统之时谁还敢说你们,到时我就封你们做皇后皇妃也没人敢说一句。”
尹德妃与张婕妤一想他们说的也是,于是也不避讳,轻抬金莲步出池水,显出了玉腿风流景,就往外走,菊娘忙拿来浴巾为其擦身,而后拿来了衣物替她俩穿戴好,便将这四人送出了玉清池。
这也事出有巧,出了玉清池,来在后花园就见池水边有个人心事重重地拿着石子砸着水面,众人一瞧那不正是李元霸吗?!
尹德妃与张婕妤一瞧是他大喜,两人互望了眼,均都掩嘴偷笑起,李建成与李元吉不解,忙问:“你们见他笑什么?!”
两人同时说道:“你们不懂。”于是坏笑而起,张婕妤对尹德妃说道:“姐我去蛊惑那小子去皇太后那要亲去。”
尹德妃就道:“好,那我就去说服皇上让陶小月嫁给李元霸去。”
于是李建成、李元吉以及尹德妃绕着李元霸而走,离开了后花园。
张婕妤则假装赏景,迎着李元霸走去,李元霸只顾着砸水,也没注意有人靠近,当张婕妤款步来到李元霸跟前时,故作惊讶,柔声喊道:“呀,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卫王吗?!”
李元霸正在砸着池面出神,忽听耳旁有人说话,他猛是一惊,突然跳起,举拳就喝道:“是什么人?!”
他一回眼瞧见正是张婕妤,心是一愣,而张婕妤也被他这一吼吓得往后一缩身,楚楚可人的撩眉望向李元霸。
李元霸本就只见过张婕妤一两回,对她也没啥好形象,又见她如此娇媚相更是生厌,气沉沉说道:“怎么是你啊,你在这干嘛?!”
张婕妤知这招对他不起作用,于是就轻轻唉叹了声,往池边柔身一坐,愁眉焦锁道:“我们这这样的宫中女子哪像卫王您这样风光。”
李元霸听了这话倒是一愣,心里颇觉得并不难听,于是也说道:“何以见得我们风光,你们嫁给皇上那才叫风光啦,平时也没啥事,每天锦衣玉食,出宫有轿坐,在家有人伺候着,这还不美。”
李元霸本是想拿话讥讽她下,可没想张婕妤接上他话说:“卫王您说的是,我们这些皇上身边的女子看起来是风光无限,攀龙成凤,可那只是表相,你没看到我们深在宫中,门不给出,去其他妃子的寝宫聊天都还得请告,不能随便出门,我们就像关在笼中的鸟儿,巴掌大的地方转个身就到头了,想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您您挨的住吗?!”
“这……”,被她这一说,李元霸也觉的她们怪挺可怜的,门不能出,话没人说,换成自己还不得闷死,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而张婕妤摸准了李元霸这样武夫的心,于是又继续说道:“我们哪有你们风光,你们驰骋疆场,杀敌斩将,保家卫国,荣归后加封进爵,锦袍玉带,并受百姓爱戴,多么英勇风光。”
李元霸被她说的心里美滋滋的,都笑了出来,张婕妤继续说道:“你们那像我们,深在深宫想要家里送些东西来,还得左查右问,生怕我们有夹带,与外亲勾结,我们活的多累,而你们多好,想要啥有啥,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张口就来,想穿绫罗绸缎伸手就有,不比我们快活。”
李元霸心中乐起笑道:“哪有的事,我们想要什么还不是得花钱去买啊。”
张婕妤摆手说道:“就算这些要你们自己去买,可你们想要个红颜知己来陪,那是一呼百应,哪像我们,想要皇上来陪,等到月落花枯都等不来。”
这一下竟说中李元霸的心,他猛一下愣颜,呆望向湖面,心中想起了陶小月对自己的甜蜜一笑,不禁脱口说出:“我想要的不一定归我。”
张婕妤一听大喜,她连忙趁热打铁,假装不解道:“此话怎讲,难道卫王您已有了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