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以色祸世,却被色所害,她们四人一合计还是走为上策,可哪知她们化风而逃却被梼杌一阵骤风卷回,将她们与妙云师太等人锁在了同一洞中,梼杌手段毒辣,扒去她等中衣中裤,用铁爪穿了她们琵琶骨,羞处无遮地挂锁在洞中,要其男妖们每日来凌辱她们。
她四人不受其辱,不到一个时辰就受不住答应了梼杌,于是四位又合计开来,说若知今日如此还不如被周永和心绝抓了去来的痛快,于是她四人想了个办法,假意从了梼杌,而后暗通周永与心绝,灭了梼杌这恶妖。
周永听罢将信将疑,不知是真是假,心里琢磨这金铃和那三位玉鼠颇为诡诈,会不会串通袁洪与梼诈取自己前往凤来庵,而后暗算在庵中。
他正想着,可哪知金铃瞧出他的心思,金铃猛然站起说道:“周公子,你若不信,就……”说罢粉面一臊,将脸撇去,眼含柔泪微含唇,猛将罗衫一掀,脱去了里外之衣,周永大惊忙避开眼道:“你这是干嘛?!”
金铃呜噎道:“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这事不论是谁,谁会放着个羞体无遮的美人儿不为动心,就算是圣贤大德也不免会被女色所诱,这是人之本性,周永也如是一样,他忍不住偷瞟了眼金铃,他这一眼瞟去顿时大惊不已,只见金铃冰肌玉雪,纤臂柔腕,粉肩嫩骨,柳腰怀酥,真是勾人的美妖,要魂的艳种,更让人骇然的是她浑身鞭痕累累,皮翻肉现,而双肩之上还有深深的三眼穿骨之伤,他瞪足了双目,愕然道:“他……他怎么能如此对你。”
金铃含泪道:“这还不止。”说罢缓缓转身而去,那裙裤也顺腿滑落,显出的腿上和臀上也是鞭鞭伤痕,当金铃再次转过身来,周永已然呆了。
就在周永愣神之际,只见金铃轻飘飘向他款步而来,眼神楚楚含伤,娇声说道:“周公子你要救我。”
周永猛一叽愣见金铃朝自己扑来,忙一伸手拦住她喝起道:“金铃请你自重,不然别怪我手上无情,将你打去元神。”
金铃罢住脚,满眼泪痕地说道:“周公子你为何这样无情,我本以身交托,你还不信于我。”说着泪落而下。
周永哪见得了女人哭,金铃这一哭他也措手无辙,慌忙捡起金铃脱去的衣物就给她披上,刚要说:“这世上可不是用身体就可说话的。”,可刚抬眼一张口,正对着了金铃的含媚的双眼,周永浑身猛一叽愣,心道不好,可还未等他避开眼,金铃就一口淡淡的纯香之气呼出。
周永心中懊恨自己疏忽大意,怎不知周瑜打黄盖之计,可此时已为时已晚,他头一晕,身一软,便昏沉沉往下瘫去。
金铃忙轻轻一搂周永的腰,周永就觉一对酥物贴上了自己的身,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通遍了全身,而后他被金铃轻轻抱起,缓缓放在了床上。
周永浑浑噩噩中就觉金铃的脸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突然变化成了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面孔,那是小雯的面孔,周永瞧着小雯顿时触情伤怀,泪落而下,他伸手抚摸向小雯的脸,唤道:“小雯,你回来了。”
而忽然小雯的脸又一恍,又变回了金铃的脸,只听金铃鼻吸一酸说道:“周公子对不起,我身上伤势太重,也只能借用你的阳气了,待我为我姐妹们报了仇,我任凭你杀,任由你剐。”说罢几滴热泪落在了周永脸颊之上,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真实。
他晕晕沉沉感到金铃嫩柔的肌肤暖暖地贴上了他的身,她那柔体在其身上游走,与其行那鱼水之欢。
周永忽而觉得自己在和小雯温存,一会又觉是和金铃在翻涌,而后只觉她嘴对上了自己的嘴,一股阳气由体内泄出,被她吸入口中。
金铃吮吸着周永的阳气,身上的伤痕也渐渐消失,到最后恢复了那玉白的美肌,她手摸上了周永肩上的穿刺之伤,柔媚地望了周永一眼,说道:“这就当我的回报。”,说着由口中吐出了一颗红色的丹丸,那丹丸闪闪发亮,这不是它物,正是妖怪鬼怪、神佛仙圣所练就的真元,也称作为内丹。
金铃将其内丹在周永伤处绕了两圈,周永只感肩头一股暖流涌入胸中,便再也见不到了伤痕。
事后金铃穿起了衣裳,而周永模模糊糊中只感到陶小月身无遮物从他身上站起,渐渐离去消失,他含泪猛喊了声:“小月不要。”喊罢便一下坐起。
周永坐起了身大喘着粗气,心中还在回忆混沌时的每一幕,这每一幕都让他揪心四起。
他忽然瞧见金铃正在眼前穿着衣裳,他顿时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冲天,他猛跳而去,举掌就朝金铃砸去,并喝道:“你是找死。”
可此时还半敞着衣裳的金铃也不躲也不避,她猛一下跪倒在地就说:“周公子您救命之大恩我无以为报,就算您把我击毙当场我也再所无怨。”说着她泪落而下说道:“只求公子在我死后替我姐妹们报仇雪恨,将她们救出火海,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周永听罢神是一恍,盯着满脸是泪的金铃也罢住了手,而他觉得肩上的伤也不痛了,回忆刚才正是金铃替自己治好了伤。
他心中还在犹豫这金铃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之时,忽然屋门被人“啪啪啪”拍响,只听心绝在外高喊:“阿永,你没事吧,你在屋里瞎嚷什么。”
一听是心绝的声音,金铃是一颤,周永瞧出她的害怕来,于是一咬牙轻声说道:“我既然跟你有肌肤之亲,也就不杀于你,你去吧,自己好自为之,若你是真心为救你几个妹妹,那等数日之后我请来降服梼杌之人,已然会来救你们。”
金铃连忙给周永连磕了九个响头,而后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门外心绝还在猛敲门,周永不耐烦道:“吵什么吵,我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只听门外的心绝“哦”了声便离去了,周永一转身这才发现地上有块粉肚衣,他拾起一瞧心想这不是金铃之物吗,他攥在手中再想找金铃的身影,她已早就不见了踪迹。
周永拿着金铃的肚衣呆坐在床上,回忆起了以往,那时节小雯主动投怀送抱,自己却拒人千里,今日终成一生遗憾,而今金铃以身相托,自己又将人赶走,再看那陶小月只因自己一句玩笑,而气走他乡,周永扪心自问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管是敌是友,这样做又究竟为了什么?周永回忆着这一切不禁泪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