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心绝在外如何吃惊,如何琢磨不透,单说周永,周永他一阵清烟化作了一只蜜蜂,飞进了凤来庵中,进了凤来俺就见刚才那小尼姑正往后院去,周永为了省事附在其肩上,爬进了她的僧袍领中,一进僧袍领中周永就闻见一股淡淡脂粉香气,周永暗自取笑道:“我真成了采花贼了,嘻嘻。”
周永想罢忽听小尼姑嘟囔道:“吓死我了,怎么又碰到了那个杀千刀的臭和尚,他跑这来干嘛?”她嘟囔着忽然叫了声:“哎呀不好。”说着就撒腿没命似的往后院跑去。
周永心还在想这小尼姑难道真是这庵中的尼姑?!可她认得心绝,怎就没认出我来?!难道是闹真假心绝时把这些尼姑吓到了,她们才记忆犹新,可心绝也不至于把她吓成这样,丢了魂似的往后院跑啊。
他想着想着就觉着小尼姑跑去的方向不对,他忙爬出僧衣领观瞧,可此时已为时已晚,只见这小尼姑冲进了东厕之中,往坑上一跨就宽带解裤,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这厨子从哪儿弄的吃的,把我肚子都吃坏了。”,说着褪下中裤一蹲就“稀里哗啦”起来。
周永暗道了声晦气,自己怎就这么不小心,跟着尼姑就进了茅房了,若是给人知道还不笑话死自己,说自己是淫乱之辈,想着他就往外飞去,可是人都有窥探之心,不少人少时都会偷窥女子洗浴,不是因色而为,只是为了好奇而已,周永也如是一样,他无意间往下掸了眼,就想想瞧一眼这小尼姑粉嫩的小圆腚,可一眼望去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只见那小尼姑的屁股哪是什么光溜溜的人屁股,而是个毛茸茸的白毛屁股,这简直就是个百年成精的妖,这何以见得,要说一般动物修炼成精,五十年可幻化成老者,一百年可变化少壮,三百年可随心变化成人,这修炼了百来年的妖精虽然可变人形人面,可皮毛变不去,这个尼姑是人面毛屁股,最多就修炼了百余年。
周永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心说难道这凤来俺中的尼姑也有妖精,可是一想也不对,露灵儿不就是个鹿仙子吗。
周永有心想趁着这妖精方便之时一掌拍死她,可他一想这样做胜之不武,有损自己名声,再者也不知她是善是恶,是好是坏,若打错了不就毁了她百年道行。
于是他继续进往庵中探瞧,可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每间禅房,每处院落都去过,就是没瞧见原先的那些小尼姑,也没见道妙云师太的踪影,就连养心殿也没妙云师太的身影,然而这庵中却有几个小尼姑,但周永均不认得,这可愁坏了周永。
周永如今好是担心妙云师太和她徒儿们的安危,生怕她们遭遇了什么不测,他有心现形抓个尼姑问个究竟,可又怕打草惊蛇,惊跑了这帮尼姑。
正在周永漫天乱飞,心躁如万蚁爬,急如火上烤之时,忽见去东厕的那位妖尼姑系着带从东厕急急忙忙走了出来,他心中一喜,暗道她这回定是去给如今的庵主禀情,想罢又附在了她僧衣领当中。
果不其然,这妖尼姑走来走去,走到了一观音殿前,往里喊了声:“报。”
只听殿中传来了个男子的声音,瓮声瓮气道:“进来回报。”
“是!”于是这妖尼姑款动莲步,微扭柔胯走进了殿去,一进殿去就见观音像下放着三把虎皮交椅,周永瞧了心中就是一惊,暗道这观音殿怎改了分脏聚义厅了,只见中间一把交椅无人坐,而上手座坐着一位,此人阔背扎腰,坐身有七尺,头戴威武紫金冠,身穿紫金帅袍,内露龙鳞宝甲,腰系鬼王玉带,脚穿紫金云靴,威凛凛好不气派,再瞧面上,月洼猿面,阔鼻方口,满头银发,熊虎之目,仙将之容。
而下手座则坐着位坐身四尺之人,只见他头戴美玉冠,身穿红绸锁甲,胸口护心镜,肩上虎头肩甲,腰系虎头大带,脚穿蹬云靴,再瞧脸上,宽额瘦腮,倒八凶眉,鹰毒恶眼,直鼻口薄,好一副煞神之相。
只见这妖尼姑进来就款款下拜道:“见过大王,二王。”
那猿面脸的乃是大王,那凶瘦脸的则是二王,这大王说道:“白鹿儿,何事来报。”
原来这妖尼姑是只白鹿精,只见白鹿儿娇声说道:“禀报大王,外面来了两个过路人,一个我不认得,另一个则是个和尚。”
大王忙问言:“和尚又怎啦?!”
只见那白鹿儿并不搭理,款动莲步来到二王身旁,往其身上一依,那二王阴邪一笑,将她一搂,揽入怀中,对其说道:“大王问话啦,你乖乖的快说。”
白鹿儿媚然一笑道:“那和尚啊叫心绝,坏过教主的好事,他在雷家庄打跑了我家教主的徒儿,惊走了四位姐姐,我怕他们进来又惹事,就把他们支走了。”
又是鹏程,周永听罢恨咬牙根,与此同时那大王也道了声:“又是你家教主,若不是他救我出来,我欠他这份情,我才不会在此占个破尼姑庵,这是哪门子的事。”
周永听言一愣,心道难道这大王也是被鹏程放出来的什么妖精?!这时就听二王阴冷一笑道:“呵呵,大哥说的是,若不是我斗不过他,我也不会听他之命,窝在这破地方。”
那白鹿儿一听则说:“大王,二王,你们这话若让我传到教主耳朵里,可有你们好瞧。”
那大王听言立刻瞪眼道:“娃娃,你才吃几年的饭,我说个不中听的,你那教主若敢在我面前说话大上三声,我一棍就砸烂他的脑袋。”
二王忙上劝道:“好了,好了,白鹿儿也不是那意思,对吧。”他伴笑起往向鹿精儿,而后伸指挑了下她的粉颚,向往她凑近了道:“对吧,白鹿儿。”
白鹿儿翻了个眼道:“就是。”,她话刚说完就见二王忽然在她身上猛嗅了两下,突然恶眼一睖喝起道:“你敢背着我私会小白脸是吧。”说罢扬起五指,也不由白鹿儿多作解释就“啪”地一记耳光将其扇翻在地,这可惊的白鹿儿浑身颤抖栗,体似筛糠,同时也把周永吓了个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