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华转出月亮门,来在炎广财身旁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三弟憋着和你作对,拜了绿林中的恶贼为师,说不定还想伙同江洋大盗来抢取你家财产。”
炎广财忙恭恭敬敬抱拳行了个礼道:“马贤弟,多谢您的提醒,不然我还真没法对付这个大和尚啦。”
马华立刻哈哈笑起,搀住炎广财双臂道:“谁让炎大哥和我家雷大哥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啦,这个忙您不说我也是要帮的。”
炎广财忙携住马华的手腕道:“马贤弟真是我的智馕妙星啊,走,里屋喝酒去,晚上我带马贤弟去春风楼见几个好货。”
“”哈哈,那多谢兄长。”于是两人携手揽腕走去了后院。
心绝出了炎府心中窝火,他哪受过这窝囊气,想着就跳将起来,冲着炎府院门吼骂道:“好你个姓炎,你个王八羔子,俺要把你个人模狗样的狗皮狗给扒了,你瞧你办的啥事,简直不是人娘养的……”
炎广文在一旁不言语,炎广巍立刻打住心绝道:“得,得,师傅,这还有两位姓炎的,您老连着我们都骂呀。”
心绝这才气呼呼地闭上了嘴,那几位佃户见事没成,也都垂头耷脑地离去了,炎广巍见炎广文不言语,刚要说什么,炎广文突然说起道:“我说三弟,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以前花钱花这么狠啦。”
炎广巍立刻打住他道:“得、得、得,二哥您还是回家歇着吧。”说着拽起心绝就往云阁雅院而去。
回到云阁雅院,只见客店门前停着一顶四抬大轿,袁掌柜正和一个人在轿前等着什么人,炎广巍定眼一瞧,说道:“袁伯怎和那个金鱼眼在一起啊。”
心绝一瞧,果真是那个与自己差点相撞的人,他忙喊道:“袁掌柜,您在这站着干嘛?!”
还没等袁掌柜回过头来,那个人便望了过来,他一眼瞧来愣是一惊,暗道:吆,怎么又碰到这两个瘟神啦。
而这时心绝与炎广巍来在了袁掌柜与那人身旁,心绝还没说话,炎广巍便说道:“袁大伯您在这看啥风景啦?”
袁掌柜忙道:“吆,大师傅还有少三爷,你们总算来了,雷家的大管家雷喜在这恭候你们多时了。”
炎广巍忙问:“那雷管家在哪啦?!”
袁掌柜一指身旁的那位道:“这位就是雷大管家雷喜。”
炎广巍一瞧,立刻瞪大了绿豆眼道:“原来是您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河蟹不认识海蟹了。”
雷喜心道这小寒颤鬼说的啥跟啥,明明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可脸上却赔笑起道:“原来是二位啊,刚才真是多有得罪。”
心绝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这时袁掌柜赶忙引荐道:“雷总管,这位就是心绝大师。”
“吆。”雷喜忙行了个大礼道:“原来您就是心绝大师傅,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眼拙了,眼拙了。”
几人寒暄了番,心绝便上了四人大轿随雷喜前往了雷家庄。
雷家庄乃是个大庄园,庄园内有千户人家,均好习武,就连庄中妇孺都会些三脚忙,四门斗的武艺。
这庄子有田有地,后山林中有各种草药出产,人们自耕自种,打猎采药,若遇上战乱饥荒,这雷家庄关上庄门能自养自活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心绝与炎广巍来在了雷云雷大爷的家宅中,这雷宅的阔绰不比炎府,看的心绝和炎广巍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心绝与炎广巍还没入雷宅,雷云就和张秀与仇天宇带着众堂客出了院来高接远迎。
众人寒暄了番,便陪着心绝,前呼后拥入了雷宅,雷云早备了酒宴款待心绝,那大院中摆下了七八桌大海桌,桌桌都是堆尖的山珍海味,那盘中有的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口水直咽。
众人落座,心绝被请在上座,雷云带着张秀和仇天宇分左右落座,众堂客也相继入席。
大伙客道寒暄了番,酒杯一举,大伙便热闹开来,先是天南地北的海吹天神聊,都是些习武之人,哪有占山的,哪有聚水的,上九门的人物,下三门的好手,说之不尽聊之不完。
再喝到后来,画拳的,行令的,吆三喝四,热闹非凡。
这吃席饮宴也就这么回事,大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吐的是吐的七荤八素,钻桌底的是东倒西歪,酒席散去,走的走,抬回屋的抬回屋,剩下的就是拾桌收碗,这就不细说。
酒宴散去,已至三更天,雷云硬留心绝与炎广巍住下,心绝盛情难却,也只好留住了下来。
心绝是喝多了,入屋倒床便睡,然而炎广巍却没怎么喝,这是为何?原来他本就长的寒颤,又不是出名的绿林英雄,因此没几人与他喝酒。
不过炎广巍没怎么喝是没怎么喝,但也喝了些,这喝多酒的容易醉死过去,可喝的不多也不少的睡也睡不着,醒着又难受,可这毕竟不是自家,炎广巍又不能出门胡溜达。
他这样直到四更天,尿意上来,他不尿也不行,于是只好出门找茅厕。
可他出了屋也不知茅厕在哪儿,于是便在雷宅中胡走瞎溜达,溜达来溜达去,还是没找到茅厕,可尿已憋持不住,他也顾不得许多,于是找了个假山石,往下一隐,便开闸放起水开。
炎广巍心里话说这大半夜也不会有人来此,更不会有女眷出没,放就放了,谁会知道,就算有人来,我躲在假石后也不会注意到。
他放着放着,忽然“哗啦”一声轻轻的响声响起,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一叽愣,心道我尿尿也能尿出这动静来?!他赶忙憋住,再细听,忽然又“哗啦”一声,一颗小石子由头顶掉落在他头顶之上,他一惊,小声“哎呀”了声,心道难道有人发现了我。
他忙捂住了嘴,抬头一瞧,这不瞧还好一瞧吓得他三尸神寒,七魂冰凉,只见黑夜之中一个黑影“唰”地下从头顶假石上跃过,如鬼影闪魂。
炎广巍吓得面色煞白,心道什么人居然在假山石上飞过,他哪见过飞檐走壁之术,以为是见鬼,心中有些惊怕,可再一想那人一身是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行人,夜行人偷看我撒尿干嘛?!
他忙追着那黑影望去,只见那黑衣人也没理会他,施展轻功跳过所有假石山,一翻身便跃过了一堵墙,炎广巍心道这院是什么地方,这黑衣人进去干嘛?!
于是炎广巍心生好奇,赶忙追向那堵墙,沿着墙旁的树爬了上去。
炎广巍虽不会窜高纵矮,可从小调皮捣蛋,爬树上房还是有一手的,只见他“腾腾腾”如灵猴般爬上了树梢。
他上了树,一脚跨过墙去,骑坐在墙檐上往里一瞧,这一瞧顿时惊愕在了那,只见那黑衣人脚攀屋檐,一个夜叉探海的架势,手搭凉蓬正往对面的阁楼中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