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绝听炎广巍所言,惊异道:“什么,报仇?!报哪门子的仇,快说来俺听。”
于是炎广巍就说道:“师傅,有人要害我。”
“啊?!”心绝大师“噗嗤”乐起道:“有人害你,你不是从小就害别人的吗,怎么会被人害啦?”
“师傅您听我说。”于是炎广巍继续说道:“那袁大伯对您说的确实没错,我之前是花钱如流水,挥银如洒土,直到后来我才得知,与我吃喝玩乐的朋友都是我大哥花钱雇使来的。”
“啊?!”心绝又是一惊道:“是炎广财他唆使人使你学坏的?!”
“正是。”
心绝斜了眼他道:“广巍,你这无凭无据的可别乱冤枉人,袁掌柜说可是你自己不学无术,出去花天酒地,走上歧途的。”
“我花天酒地?!”炎广巍瞪起绿豆眼道:“师傅,我自己的事我还不清楚,我跟您说,我第一次出去糟钱就是由我大哥屋里出来的朋友带的。
我依稀记得那人叫王文魁,他那次是第一次来我家,我不认识他,就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我大哥多年没见的好友,是我大哥请他来我家的。
而后他从我家出来,应该直接从前院出我家才对,而他却绕到了后花园,碰见了我,并与我说了话,他那时又不认识我,也不知我在何处,怎么出了我大哥的屋就直奔后花园,并找中了我?!
这不是有些蹊跷吗,而后他说他是我大哥兄弟,要带我出去玩耍玩耍,我那时并没多想,便跟他出了门。
他是先带我见了几位他的朋友,那些人我也曾见过,只是不熟,现在想来他带我见的人都是些花钱享乐的纨绔子弟,而从小到大这帮人也没与我处过,也不待见我,可那次见面后他们就开始奉承起我,恭维起我来,我是一时不查才和他们混在一起,学会吃喝赌,就是没学会嫖。”
“没学会嫖?!这是为何?!”心绝急忙问道,炎广巍则一摊手,展自己身形道:“你瞧我这样,哪个窑姐好看我。”
心绝被这一说“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而炎广巍则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傅您别笑,这还有啦,之后还有几次我无意中发现有几位与我耍的朋友从我大哥屋中出来,出来时还满面喜色。
这些人我太了解不过了,他们只有赌钱赢了时才会笑那么开心,而且他们从来都没跟我提过与我大哥认识,我也曾问过,他们都一口否认认识我大哥。
我当时只是猜想他们是去问我哥借钱,不好意思告诉我而已,后来我一琢磨这也不对,我大哥是生意人,借钱也只会借给那些能让他回本的人,这些跟我一样的纨绔子弟怎么着也是借钱还不上的主,去我哥那儿不碰一鼻子灰才怪,而他们去后都得意满满的出来,这不也奇怪。
后来我大哥分了家产,这些朋友突然找我更勤了,每天来吃我喝我的,还时常从我这借个二三百两银子,这一日不显,日子久了我也盯不住,后来我手头钱紧,问他们去借,他们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没钱,找他们吃饭也不来了,师傅您说这奇不奇怪。”
心绝紧皱浓眉,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道:“天下混吃蒙喝,借钱不愿还的人多的去了,也不足为奇。”
“哎呀,师傅。”炎广巍急道:“您想啊,这一两个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十个八个,二十个三十个这样来找我,其中能没事吗?!
而且这些人要来一起来,要不来一起不来,这也不是庙会赶集,一波赶。”
心绝琢磨道:“广巍你说的在理,可是有一节,你不借他们钱,不请他们吃喝不就完了吗。”
“哎呀师傅,我要是当时知道也不会这样了,我那时已经养成了花钱享乐的毛病,一天不出去耍就浑身难受,再加上那帮贼小子一个劲往外架我,我能不掉沟里吗。”
心绝又道:“那你后来钱糟光了,为何还要糟祖上留下的字画古玩。”
“我糟那些?!”炎广巍睁圆了绿豆眼道:“谁说的。”
“当然是袁掌柜说的啦。”心绝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洒家听袁掌柜说你大哥广财为了小惩于你,故意分得家,等你最后没钱了,变卖古玩字画时他就花钱找人把其买回去,而后等你再花尽了钱,就会扶持你一把,你怎么就不敢去找你大哥的啦!?哦,对了,这事应该是你家事,那袁掌柜怎么知道如此详实的?!”
“嗨,师傅您听我说。”炎广巍睁圆了绿豆眼,一本正颜地说道:“师傅,我既然要拜您为师,我也什么都不瞒您了,那袁大伯是我爹的发小,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年少时还对我娘亲有过些意思。”说着他捂嘴“嘿嘿”笑了下道:“因此他从小对我比较照顾,只是我爹他和我大哥不知而已,我大哥和二哥商量分家产时也找过袁伯商量过,袁伯后来也劝过我不要再花天酒地,胡交狗友,我愣是没当回事,也是我当时年少轻狂,太大意了。
我变卖掉家里古玩字画的是也是他告诉您老人家的吧。”
心绝点了点头,炎广巍一拍大腿道:“嗨,这就对了,当我把家财败光时我才意识过来,于是我去找袁伯,袁大伯把以往的事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中了我大哥的计。
于是我与袁伯商量主意,连夜就将我家的古玩字画和那些细软都搬去给了我二娘,我二娘从小对我不错,我娘亲死后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我,这份恩情我不能忘,我这些家当也就算孝敬我二娘的,让她看我浪子回头,也不至于为我担心。
至于我为何不去找我大哥,那是因为我把那些字画古玩和细软拿去孝敬我二娘后,我就对外说我把这些东西变卖光了,而我大哥又是心思整密之人,我怕见了他后问我家里古玩字画之事,我答不周全,被他看出端疑。”
心绝听完这一切,斜眼瞅了他眼,炎广巍忙道:“师傅,怎么你不相信我,我对我亲娘发誓,我的话句句数实啊。”说着他竖起三指指天发誓。
心绝琢磨了番说道:“哎呀,不是洒家不信你,主要是你还没说出你要报哪门子仇啊,你大哥就算是耍计让你和一帮坏小子学了坏,而后再设计分家,谋你之财,可是这也无真凭实据,就凭你说,洒家信别人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