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向小月,急忙问道:“它们?!难道你瞧见了那些袭击我的家伙?!”
小月点头道:“我瞧见是瞧见了,不过天色太黑,没瞧真着,它们形如恶狗,又似小猴,这么说它们是胡小蝶派去加害你的和那些感染瘟病的人的。”
我细想了下点了点头,小月又疑惑道:“那也不对啊,若只是胡小蝶要让人得上瘟病,那她目的又如何?再说了,让人得上瘟病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可言啊。”
我细细琢磨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有点蹊跷,我们得查清这个胡小蝶的底细。”说罢我又猛咳了起来,小月连忙拍着我背说道:“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出城找个地方休养下来再说。”就在小月话音刚落的瞬间,我突感身后有弱如抽丝的呼吸声,猛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瞧见,我立刻起身说道:“也罢,我们出城后再从长计议。”
我与小月寻到了一处偏僻的野林方才歇下脚来,此刻我咳得实在厉害,几次都呕出了血痰来,我暗骂那个妖妇胡小蝶,用迷散脱身也就罢了,居然还使阴招伤人,让人染疾,真是恶毒至极,蛇蝎心肠,我岂能就此罢休,待我养好伤定找她解此恶气,于是我盘腿而席,调息运气,吸月**华,吐病浊污气,静养一宿,而一旁小月也实在疲倦,依我而眠,蜷身睡去。
一夜的运气调养让我恢复了元神,喉咙也不怎么干痒,小月依旧蜷在我腿旁沉沉熟睡,毕竟她也累了一宿,于是我悄悄站起,将她脑袋轻轻托起枕于树旁,起身之后我去周围寻找野果食物,可在这山林里转悠了半天,啥也没寻到,心说这也太荒寂了吧,山鸡野兔找不见也就算了,可连浆果野实也采摘不到,这也太荒僻了吧。
正当我四处寻觅,一无所获之时,忽然“啊”地声尖叫划破了静空,我当即叽愣了下,心如雷劈,这不是小月的叫声吗?难不成……
不容我多想,我撒开腿就朝回路狂奔而去,穿密丛,跃灌树,我一口气奔回了我与小月的栖身之地,我刚一赶到,就给眼前的一幕给惊愣住了,这是怎一回事?只见小月她呆立在那儿,双手紧捂着胸口,一脸慌色地盯着前方,而距她几步之遥也有个人正愣望着她,只见那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胡须和头发都打着拧儿,见此情景我顿时怒上心头,恶喊了道:“什么人,休得无礼。”话音刚起,我便垫步拧腰腾身跃出,抡拳就照那人砸去。
就在我一拳直捣那人面门之时,小月突然大喊一声;“且慢。”,我当即一愣,睖眼一瞧,我大惊失色,只见那人怎么那么神似王三啊,我急忙收拳,可那已为时已晚,我整个人止不住脚直冲向那人,那人也当即吓得唇白脸青,目瞪口结,整个人站在那儿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就在我快要冲将上去,一拳即中之际,我急忙一个侧闪,我那拳“唰”地声掠过那人耳边,直砸向他身后的大树,只听轰然一声,那树便被我一拳击中,当我收住手时这才发现那棵树的树杆已被我打了个透心穿,那人骇然地望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小月走上前来,凑近那人仔细观瞧了番问道:“你……你是王三,王大叔吗?”
那人依然大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来,忽然他“咳咳咳”猛咳了起了,咳的腰弯腿软,都直不是身来,待他咳匀了,缓上气,他才吃惊地望着我们道:“周兄弟,小月姑娘……咳咳……你……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月立刻大喜道:“你果然是王叔啊。”说罢她迫不及待地把我们来此的事情原尾始末全都说给了王三,并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啊,我们是受赵姨之托,来此找您回去的。”,听完小月这一番话,王三忍不住思念之痛,顿时痛哭流涕起来,哭得悲心疾首、老泪纵横,他拭泪大声呜哭着,忽然大咳而起,连连咳的屈下了身,猛然“咳”地声吐出了一口浓痰,这才止住咳嗽,他呜咽着说道:“阿花她还在惦记着我回去吗,可我……可我这般模样怎能回去见她母子二人。”说着他悲切地摇着头又大咳起来,咳的五脏俱裂、心肺俱出,小月急忙上前搀扶住王叔,拍了拍他后背关切道:“王叔,没事吧?您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
王叔他又咳出了几口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
“话长也要说呀,你和你叔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小月急切地问道:“你病成这样又为何不回村去啦?”
王叔无赖地摇了摇头,哀叹道:“唉,我回不去,我也不能回去啊。”
“啊?”我愣是一惊,问道:“王大叔,你是不是怕回去后把温病传到村里?”
王叔眼神一愣,惊讶地望向我,可不一会他又放下了惊讶之色,说道:“看来你们也都知道了。”他慢慢直起身来,说道:“不错……咳咳咳……我来到这里后才得知,我叔父他一年前也如小侄王天宝一样,患上肺痨,而且周围相邻的人也相继患上了此病……咳咳咳……,这种病传的甚是厉害,每天都有十来人染上肺痨,那情景实在可怕的吓人,城中所有药铺中都挤满了问病的人,可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得了此病,后来就连我也被染上了这病。
此病传染的很快,本县的太爷刘知县看再也无法控制此病病,便找来全城的大夫商议,大夫们说我们很有可能是染上了某种瘟病,治不了也救不了,刘知县怕温病蔓延全城,于是下令把染有肺痨的人,以及他们的亲朋四邻全都赶出了城,于是我们这些人就被赶到了山里的废庙中,不得入城半步,让我们在那自生自灭。”说着他又猛咳了起来。
此时我恶狠狠地一捶手掌道:“这可恶的胡小蝶。”,一听我这话,王叔诧异道:“什么胡小蝶?”
我立刻打起哈哈道:“啊,对了王叔,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啦?”
王叔告我说:“其他人都在山上破庙里啦,我还有其他几位身体较好些的人是出来找吃食的。”
我忙说:“怪不得这山里连个野果都看不到。”而后对王叔说道:“那您能不能先带我去那个破庙看看?”
王叔大惊,连忙说道:“去那儿干嘛?那地儿可去不得,那里全是患病之人,你二人去了,若是得上同样的病,我可担待不起。”他说着立刻把小月推开,用布巾捂住嘴,说道:“我与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然不妥,你们还是快走,回去替我照顾好你们的赵姨,还有我的孩子,我这辈子可能没命回去看他们了。”说罢他悲泪而下,急忙撇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