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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西安巧遇贵人

西安巧遇贵人

那天是2010年的4月1日,愚人节。

小王在下午的4:00左右到达西安,那天呢大巴车是在尚德门下车的。一下车还有点热,于是他脱下了外套,装进随手拿的旅行袋子里。这时候得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问下摩的师傅去临潼区在哪里坐车。

接着只见离小王大概不到10米的对面有一个看上去大概30多岁快40岁的人,留着八字胡,嘴里正抽着烟。

小王上前问了句:“师傅,打听下去临潼区的车在哪里可以坐到?”

“来吧,坐上来,我带你去!”

来之前都听说了,西安车站火车站都比较乱,但是小王才来西安,人生地不熟,只能问路了,于是就坐上这位大哥的摩的。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哥带着小王就原地大概转了一个大圈在一个大巴车跟前停了下来。

他说:“到了,付钱,20元!”

小王心想这不明摆着坑人嘛,原地转一圈20元。但是看着大哥身材高大魁梧,只能认怂了,(估计小王打不过他的)小王拿的都是整钱,4个100元。

摩的大哥让小王到边上给钱,小王怕这位耍花招,于是就往旁边大巴车上上去了。

这个大巴车售票员直喊着:“临潼走了走了啊,有没有去临潼的!”

小王很快上了这辆车,后面大哥紧跟其后,追上来很凶狠的眼神看着小王,说:“伙计,撒意思,不想掏钱是不?”

小王连忙解释道:“哥你误会了,我么零钱,换哈零钱给你,我又不少你一分钱!”

大哥很生气的说道:“拿来吧,我这有零钱!”

小王怕这个大哥不靠谱就要求大哥说道:“你先把80块钱零钱给我,我再给你100元!”

大哥奸笑了一下,斜着眼睛对小王说:“碎怂,还贼滴很!”说完他就下车走了。

小王坐车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临潼,此时此刻天已经黑了,可是白庙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候的他开始慌了,不知道咋办,这么晚了到哪里呀!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得找白庙村不现实了。

不如就近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店,一回头看见眼前有一家大型美发店,犹豫了半天,内心深处的恐惧伴随而来。

因为小王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技术只能算学徒,他不想那么多了,先进去应聘了再说。

进去后,店长直接让小王先给一个接了头发的女孩先洗头发造型,小王压根就不怎么会洗女发,更何况还是接的头发,特别容易打结,洗了半天终于凑合洗完。半天吹不干,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小王更加心乱如麻,焦虑不安。

这时候小王让店里另外一个发型师帮忙吹头发,找了个借口说出去接电话,直接把行李包一起拿走了。

出门后他突然想到自己村里的发小王杰在西安上班好几年了,于是便给王杰打电话说自己来西安了,现在在临潼区,问看王杰在哪里?

王杰当时还不相信说:“今天愚人节,你是不是开玩笑,这么晚了你到西安了吗?你不是在延安吗?”

小王着急的回答说:“真的没骗你的!”

这时候王杰告诉了他在雁塔区铁炉庙村,让小王打出租车过来找他。

小王打出租车到了铁炉庙,可打听了附近村民得知这个村子有四个村口呢,究竟在哪个口等王杰让小王不知所措。

他不得不再次打电话给王杰,王杰问道:“你在哪个口?”

“我在……这里有个烧烤摊,我也不知道哪个口。”

“能歘,等我”(这句是陕西西安关中的方言,意思是“能干啥?”的意思)王杰还没来的急说完话,小王的手机一天没有充电了,直接关机了。

小王只能在村口等了,等了1个小时过后,终于等来了王杰,王杰带小王上他的住处安排了下来。

王杰带小王玩了几天,小王身上的钱也花的在剩下不多了,就只有50几块了。

不行,这再不找工作直接生活不了了,吃饭都成问题了。这时候小王向王杰咨询了下情况问道:“你在西安待的时间长,你说说看,学美发在大点店上班上手快,还是小店里上手快?”

王杰很坚定的对小王说:“当然是小店啦,小店你干的多,啥都让干,大点店专业但是要从学徒什到发型师不熬上个3年5年根本不行。”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王就在离铁炉庙不远的城中村观音庙找到了应聘的店,这家店是个传统的小店,带有刮胡子,剃头的技术。

老板是长安韦曲的人,叫辛维萍,大家管她叫辛姐。

当天上午大概11点多,小王来到这家店,问老板娘:“姐,咱们这里还招人不,我干了3年的发型师,期间有两年没干,可能手有点生疏了!”

辛姐微笑的说:“只要你有底子,一会就熟悉了,没事的,你要是应聘成功了管吃管住,工资30%的提成。”

听了这话让小王觉得心里得到一点安慰,这时候小王肚子已经饿的呱呱叫了,连忙就问道:“姐,那这会是否可以试工?”(因为这会试工的话,今天中午的饭就有找落了)

老板点头说:“可以,来吧!”

先进店的第一个顾客是一个头顶几乎都快掉完的中年男子,和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火云邪神的造型差不多,这哪会剪啊,小王连忙对辛姐说了:“姐这个发型我好久没剪了,我都忘记怎么剪了,你看要不……”

辛姐看小王作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好吧,那等下一个顾客你来试试吧。”

过了不到两分钟又来了一个年轻点的小伙子,人家要剪毛寸,这会再不剪说不过去了,而且面子也挂不住了,毕竟来是应聘的发型师,而且还夸下海口说自己干了三年的发型师,这时小王硬着头皮,鼓足了勇气去给顾客剪头发,从来没用过剪刀的他手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差点把自己手指头剪到。

坐在一旁看半天的辛姐直接看不下去了,早就安耐不住了,连忙制止了小王,并且说道:“你不行,你这差的远,你没用过剪刀吧,下去,让姐帮你修!”

小王此刻脸红的很,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太丢人了,太没面子了,小王只好出去躲在门外。

然后老板喊他进来:“你来这里是学手艺不是当少爷的,不会还不进来看我怎么剪!”

小王不情愿的进来了,只见老板咔咔咔的挥舞着剪刀,行云流水一般的剪完了这个顾客的发型。

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小王,他此刻在想:“原来发型师剪头发也可以这么帅,我啥时候也得学会成为辛姐这样的手艺人!”

到了饭点了,只见女发型师娟子从楼上端下来一个炒锅里面是刚做的热气腾腾的炒面,然后大家都拿起自己的碗盛饭,只有小王愣着在那里杵着,傻站着。

老板问道:“赶快吃饭呀,你咋不吃呢?”这才开始给自己拿碗筷子盛了一大碗面条,早都饿了的他大口大口的吃着,吃饱了的感觉真好。

接下来辛姐让小王从助理做起,每个月300元底薪加10%的提成。

小王每天拼命的多洗头发挣提成,另外一个发型师他是老板的侄子叫李东亚,他性格直,人还不错。

他悄悄的私底下对小王说:“你洗头才能挣多少钱,你得学剪头发。”

小王突然也觉得是这样的,在接下来的每天小王先是练胆量,先得敢于站在镜子前面给顾客剪上两刀,哪怕被顾客骂,被顾客换下去总比坐以待毙强。

一开始小王上去剪头发就等着顾客说一句:“你是不是新来的,给我换个人,让你们老板来。”(因为这样就可以马上躲开这尴尬的场面了)而且不敢看镜子,不敢直视顾客,顾客一看他,他就低着头很紧张,每次剪头发都是手抖的要命。

可即使这样,爱面子的小王也得坚持下去。记得有一次有个大爷,头发长的都像是女生的披肩发,头发估计有半个月到一个月没洗了吧。

只见大爷头上全部是泥,灰,树叶之类的,胡子能有30公分像古代的人留的胡子,衣服邋遢,仿佛像是从古代或者说猿古时代来的人,就这样进来店里了。

那天老板娘没在,就小王和那个女发型师,女发型师一看这个大爷脏不拉几的,只见就躲的远远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只有小王上前去问道:“剪头发吗?”

大爷回到:“理发,推平头,刮胡子多少钱?” 当时剪发是6块,刮胡子3元,小王给大爷说了剪发和刮胡子价位。

大爷觉得太贵了,便宜点他就剪了。

小王急着说:大爷,你想多少钱剪?

大爷说:“便宜点就行”

“给你算5元本来得9元,你看咋样嘛?”

大爷漏出他那八颗唯一干净的大白牙,笑着答应了。

小王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心里想的是这回可以好好练练手了。

在那个炎热的上午,小王愣是给大爷剪了三个小时,刮胡子也划出几道口子,小王满头大汗。

大爷很认真的对小王说:“小伙子你理发很认真,下次还来让你给我理发!”

小王找到了一点自信,在当天还剪了个寸头,就是那种直接用卡尺几毫米像光头似的推,完成了在别人眼中再简单不过,可对于一个才学习剪发的他来说已经算是迈出了一步。

自那天以后小王好像找到自信了,手开始慢慢不怎么抖了。上去也能和顾客敢聊天,居然敢看镜子了。

有一天辛姐特别忙,她的老顾客找她剃光头。

可是那天的老板娘根本腾不出手,只好赶鸭子上架,让从来没有用过刮刀的小王来给刮光头。

小王过去把辛姐叫到边上说:“我没学过刮光头,也没用过这刮刀,你说我能行吗?我有点害怕”

辛姐坚定的对小王说:“胆子放大,刀拉长,放心有姐呢。”

于是辛姐给那个老顾客大哥说:“让我弟给你刮,没问题的。”

那个大哥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小伙子,说:“他能行吗?”

“放心。”辛姐很自信的回答!

然后给小王叮嘱说你得先问顾客头上有没有疙瘩。

小王朝着辛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下来就开始了,先问大哥:“哥,你头上有疙瘩或者痘吗?”

只见大哥很不情愿,且不耐烦的看了看小王说道:“没有。”

“刀拉长,胆放大。”辛姐再次给小王壮胆。

只见小王倒是刀拉的挺长,只见他手起刀落,头上头发落地上了,但是也伴随着几道大口子,头皮刮破了,流血了,此刻的剪发围单已经变色了,由白色围单变成了红色的围单。

顾客很气愤的朝老板娘喊话:“我说这小伙子不行,你非得让他来给我刮,这下好了,刮了几道大口子,头皮刮破了。”

你猜老板娘咋回答?搁到一般老板都是先赔礼道歉,我们这个辛姐老板娘不急不忙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坚定说道:“你不让娃上手,娃啥时候能出师?”

这位大哥很郁闷,蒙圈了,无耐的说道:“还有理了,诶,我是你多年的老顾客,你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说着说着大哥笑了,老板娘也笑了,小王也跟着笑了。慢慢的时间长了小王开始会剪男发了,此刻在小王心里面辛姐是他的师傅,美发行业的启蒙老师。

再后来的日子里就是辛姐在剪头发时,只要小王闲着就会站在旁边看着辛姐剪头发的每个细节动作,手法。

时间过的真是很快,不知不觉小王在老板娘这里上班已经有两年了。

此时的小王剪男发基本没啥问题了,染黑油也会了,简单的女发也会染了。

但是小王发现了一个问题,店里待再久也学不会其他新的技术,只会男发,女发可以用不会来形容,更别提烫发,染发,根本在小店里接触不到专业的知识。

于是小王提出了要出去去专业店上班学习,也就是要辞职。辛姐看小王一心想着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心已经不在店里了,只能同意了。

小王以为自己可以出去闯荡了,谁知道外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所以就开始了碰壁的阶段,小王来到了一家比辛姐这个店大点的店应聘发型师,应聘上了。但是在工作中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给顾客剪完头发不会造型,顾客要染色,不知道怎么调油,不知道适合什么色彩。顾客要烫头发不敢给烫,因为没学过,不会卷杠子。剪女孩发型不会设计,不敢剪,脑海中没有设计理念,没有发型概念,而且每个月工资下来根本挣不到多少,还不如辛姐那里赚的多。

这次出来实在是出师不利,遇到各种的碰壁,问题,不顺心,让小王又一次找不到自信心了。

失落的小王再次被这家店老板开除了,老板觉得他技术不好,把顾客全部做砸了。

就在小王无助的时候,辛姐突然来电话了“小王,最近咋样,要不回来给姐帮忙,工资给你开高点。”

小王很高兴的答应了,就这样又回去干了一年半左右,又不想干了,辛姐看到小王这样子,也知道了小王的想法了。

于是辛姐介绍小王去了钟楼附近端立门的南新街的骊波银座大型美发店,在当时很有名气,很专业的。

辛姐的一个朋友经常给这些大店装修,所以认识老板,老板叫龙岩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就这样来到了专业的美发沙龙——骊波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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