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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与王姨的谈话

回到家的高阳继续看着高一的各科课本,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高阳稍微休息了下眼睛,然后他打算写一些测试题巩固一下知识点,他翻遍了自己桌子上的所有书本,没有高中的测验题给他做了,高阳总算记得他那时候只买了初中的各类习题本,高中的当时他压根没买,夏天姐在的时候他一点不愁题目,因为夏天可以根据课程自己出题给高阳做,而现在他确实开始有点慌了,因为他还没钱了。

他想到了后面的很多计划,比如高中他可以给小静钱叫小静做各种事来达到缓解她金钱压力的苦恼,还有后续的很多计划,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他突然发现他不是缺一点点钱,他缺很多钱,那些缺口是父亲给他的零花钱连零头都不够的,他必须苦思应该如何赚钱。。。。。。

手无分文的高阳思考了很久得到了思路,股票他不知道,彩票也别想,打工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他也没那个时间,他决定每天花两时间写小说了,因为这只需要一台电脑而已,每天花费他两小时的功夫,贴身校花?还有番茄升级打怪的玄幻,关键的是现在的大环境这两种题材可还没有,写小说攒点钱后再去买NBA,没多久NBA将会开打,卫冕冠军马刺的下赛季的夺冠赔率肯定不高,可是作为半决赛就被4比0淘汰的湖人,怎么也评不上夺冠热门吧,那么赔率。。。。。。想到这些,高阳的嗓门里冒出了猪笑声。

当晚高阳立刻出门跑去了夏天姐家里,他知道夏天姐有电脑,夏天姐品学兼优,要啥她爸妈肯定会给她买的,可是面对不学无术的高阳,他的父亲不可能会给他买一台电脑供他打游戏的。

晚上只有王姨一人在家,明天是周末,夏叔叔会在SH陪夏天姐几天,王姨开门后看见是高阳,连忙招呼他进去,叫他陪着她一起吃饭,高阳难以拒绝王姨对他的亲近,就笑着答应她了,吃饭的过程中王姨叫高阳每天晚上继续来家里吃饭,高阳哪里好意思,不过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高阳接受了每周去她那里吃两顿饭的请求,因为王姨说夏天走后,把他们两个是空巢老人这类词语都搬出来了。还有11月份,高阳父亲还有夏叔叔他们作为年轻干部,都会选到将会去NJ干部学校上党课,那一段时间王姨也希望高阳能够来她家吃饭。

饭后,王姨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叫高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则去厨房洗好锅碗瓢盆,等她忙完了,陪高阳看了会儿电视机,好不容易等到中间的广告环节,高阳总算提出了他的请求,他骗着王姨说:“王姨,现在的高中知识要用上电脑,我可以借夏天姐的电脑用一阵子吗?”王姨知道她是因为学习,立刻就答应了他,反正夏天也不在家,电脑放家里也是上灰,高阳又有些歉疚的问王姨:“王姨,我还能问你借一些钱吗?现在牵一根网线好像半年要三百多,而且我还要买一些复习资料,加起来可能要用上五百左右。”

王姨满口答应了,然后去了房间给他拿钱,高阳自我安慰道:欺骗王姨应该算的上是善意的谎言吧,他总觉得跟王姨说借电脑写小说,王姨肯定觉得自己是玩物丧志的举动。不一会儿王姨从她房间出来,手上拿着八张百元大钞给他,高阳要不了那么多,最后只接受了六百块然后对王姨说道:“谢谢王姨,王姨,这六百块我可能要下下个月才能还给你。没关系吧。”

王姨则拍着高阳的肩膀答到:“傻孩子,姨给你钱哪还有叫你还的道理,给你你就好好花着,看见好吃的就买,下次没钱了你也可以告诉我,姨身边就你们两个孩子,赚钱不给你们花还给谁啊!”高阳看着王姨,突然他很想妈妈了,就问道:“王姨,你说我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王姨知道他又开始想他妈妈了,因为这种问题小时候他问过的次数没少过上百次,看着现在比自己还高过近乎一个头的高阳,她这次打算多告诉他一些事:“小阳,你妈妈是一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长的也很文静美丽,从来不与人争论,她是家中的幺女,你的外公外婆还有舅舅都很宠她的,所以哪怕他们很不喜欢你爸爸的外地身份,别看现在的你爸爸很沉稳,那时候的他很嬉皮笑脸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但是在你妈妈的坚持下,他们舍不得骂你妈妈,不过他们向你爸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不准带你妈回你爸的老家,只能在SZ安家,他们怎么也舍不得你妈嫁到外地去,你爸被迫答应了。那时候你爷爷也特意赶到这边,还特意跟你爸还有你外公外婆他们一家吵了很久,后面你爸跟你妈还是结婚了,他们真的很相爱,你外公他们也渐渐对你爸爸的态度好了许多,那时候大家多好啊。”

高阳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他外公外婆还有舅舅的消息,王姨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你妈妈怀孕了,大家都很开心,你外公外婆还特意去了普陀山拜了菩萨,还花钱开光了一个小金佛送给你们母子。你的名字是你舅舅去咱们这边最好的大师算好的,寓意,趋吉避凶,迎接朝阳,大师说你这一生多灾多难,但是取名阳可以逢凶化吉,被你舅舅给痛骂了一顿,但是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坚持跟你爸说就叫高阳。你的爷爷奶奶也很开心,特意赶过来看了你爸妈,带了很多补品过来,也给你求了个金锁。你妈妈是凌晨四点多才开始临盆的,比预产早了一个多月,那个年代交通不好,晚上天也冷,你爸爸一个人扶着自行车慢慢的把你妈妈送到医院的,早上七点多,我们所有人都赶到了病房外面,你还没有生出来,医生告诉我们,你妈妈送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大出血了,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把你生出来,医生问你爸爸,决定把你引产掉,因为不把你引产她会慢慢没力气的痛死,你爸爸同意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是你妈妈知道了后就反对了,我们做妈妈的人感同身受,看着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慢慢变大,那种欣喜的感觉是最美妙的,拼了命也舍不得啊,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跟小天也是这样,我也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吧!所以你妈妈为了保护你,她用了最大的努力把你生出来了,痛到五官都扭曲的脸,她每天都是文文静静的,那天看见她那张脸,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天她受了太多苦难了,但是当医生把你抱在她身边,她是那么的努力挤出一副微笑的脸看着你。。。。。。小阳,不要怪你妈妈离开你,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她用了她的生命保护住了你。”

王姨用红红的眼神看着一直低着头呜咽的高阳,然后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他的眼泪,高阳缓了缓口气接着提问:“后来呢?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还有外公外婆他们,后来他们呢?”王姨又诉说着:“你妈妈过世了之后,你爸爸受不了打击,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夏叔叔帮你爸爸一起张罗着给你妈妈安葬,但是你舅舅不同意了,你外公以前参加过战争,还负了伤,休养了很多年才结婚,你出生那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受不了你妈妈的过世,他难过到中风了,他非常怨恨你爸爸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儿,一直叫你舅舅把你妈妈带回家安葬,跟你家脱离关系。你爸爸就一直跪在你舅舅面前,打自己的脸求他不要这样,你舅舅看着你爸爸这样,他离开了。过年的时候你爸爸带着你去你外公家拜年,你外公叫你舅舅把门关上不让你们进去,他叫你爸带着你离开SZ,滚回你的NJ,你爸在门外抱着你站了很久,等到你冷的留鼻涕发烧了,他才带你离开,那次你发烧好严重,高烧40°,你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周,那年是冰灾,冬天太冷了,你外公病逝的消息也传了出来。你爸爸就把你交给我照看,然后去给你外公送行,晚上你爸爸回家了,浑身脏兮兮的,很多地方也淤青了,我们问他他也不说,后来我听别人说的,你爸爸过去被揍了很久,但是他一直不肯走,后来还是让他给你外公送行了,他一直跪在你外公坟前,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磕头,嗑了好久,额头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再后面有一回你舅舅又来了,他揍了你爸爸,骂着他赶他离开SZ,你爸爸只会跪着道歉说对不起,求你了,别赶我走,秋雁说喜欢这里,你就让我在这里陪着她吧。高阳,你妈妈的名字就叫秋雁,你舅舅又骂他年轻,可以回老家再找一个,他们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爸了,看一次,伤心一次。你爸跟他说,他不会再婚,他就在这里,每年陪着你妈妈,给她还又你外公扫墓。后来你舅舅走了,他带着你外婆全家一起搬走了,好像去了SH,连你外公的墓地也迁走了。”

高阳的脑子运转着他今后也会去SH,到时候他怎么也要去看看外婆舅舅,给外公扫墓,那是他妈妈最亲近的人呐,然后他问道:“王姨,我舅舅叫什么名字。”

王姨回答他:“你舅舅叫熊岩石,你也不要怪他们,以前我也经常去你外公家玩,你舅舅是个挺沉稳实在的人,他只是经历了这些挚爱亲人逝世的打击下,被迫的应激反映。”

高阳告诉王姨,他只是想看看他们而以。王姨又跟高阳说:“你也不要怪你爸爸,这么多年来,最苦的就是他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话最多了,现在他都不会笑了。”

高阳想到了父亲,他思索了很久,然后很理性的问王姨:“王姨,如果你身边有一个亲人,他为你做了一些决定,可能那个决定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挺正常的,但是却给你造成了毁灭式的代价,你能够原谅他吗?哪怕他是无心的,他以为是为了你好,我不清楚我能不能原谅那个人,我只能做到尽量不去恨他。王姨,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高阳扛着夏天姐的电脑慢慢离开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王姨,她不清楚高阳最后一段话是在射影谁?看起来是在说他爸爸?不对啊,从小至今,他爸爸目前还应该没做出过什么对他产生什么灾难的后果,难得是刚刚接触太多消息消化不良导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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