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陶釉还在为林芸被欺负的事情愤愤不平,给她陶家老小做饭也就算了,那陶老太婆竟然还对老妈做的饭挑三拣四的,林芸进屋给她送饭她还又是污言秽语的指责林芸不会过日子,不是觉得盐放多了浪费,就是说天天吃土豆吃腻了。怎么着啥也不让放还想吃的好?明摆着为难人。
来到陶家的田地,陶釉远远的就看见劳作的陶爸和弟弟陶矢,反观那陶家的陶老头、陶大强和陶许昌祖孙三人却不见身影。
正当林芸招呼自家老公和儿子吃饭的时候这祖孙三人才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伸着脖子打量着林芸今天做了什么吃的。
一看又是土豆咸菜,陶许昌顿时失去了兴趣找了个借口就溜了,陶老头和陶大强也是不情不愿的开始吃饭,吃饭的过程中还念念叨叨的说怎么又是土豆咸菜,陶釉忍不住翻白眼,那陶老太婆就跟掉进钱眼子里似的,什么也不让买什么也不让放,家里就只有土豆咸菜,还指望吃大鱼大肉啊。
匆忙吃完一顿饭,陶老头和陶大强很快又不见了踪影。
陶釉看这祖孙三人都走了才把今天上午刘翠兰把她自己叫到她屋里说的话告诉了父母和弟弟。
听到刘翠兰为了得到陶釉尽然想出这种龌龊手段都是气不打一出来,林芸爱女心切更是当即就想去找刘翠兰理论,还是陶釉急忙拦住了她。
“看来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这样下去釉儿随时都会有危险,咱们的想办法分家出去单过!”陶爸爸阴沉着脸做出了决定。
“在古代爹娘在世是没有办法分家单过的,就算硬要单过也是要过公堂的。”林芸想到这里忧愁着叹气。
“老妈说的对,但是这老陶家这么欺负老二一家只要是能抓住证据即使过公堂也是不怕的。”陶釉思考片刻说道。
“大壮啊,一家子吃饭呢!你婶子带了西瓜甜得很,你看这大热天的一块儿吃点儿吧。”
正在陶釉一家子思考怎么分家的时候,一个老伯笑着招呼着陶大壮一家过来吃瓜。
“多谢王伯,你看婶子给您带的瓜肯定也不多您和婶子吃吧,林芸给我带水了。”陶爸爸客气的婉拒到。
这王伯也是个实在人,不一会儿带着自家的瓜就直接来到了陶釉一家子吃饭的树荫下把瓜一放生气的说道:“让你吃你就吃客气啥!”
“你们就吃点儿吧,我们老两口这老胳膊老腿的平时农忙,多亏了你和陶矢过来帮忙,不然这粮食都要糟蹋了。”王伯的老伴王婶子笑着把瓜递在了陶大壮一家的手里。
王婶子看到陶釉上下打量了一翻说道:“这闺女就是给陶矢买的媳妇儿吧,哎呦长得可真标志,陶矢有福了呀!”
陶釉和陶矢对视一眼同时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林芸笑着开口说道:“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自从我见着这闺女就觉得格外亲切,就收她做了干女儿现在和我们陶矢就是亲兄妹了,陶釉愣着干嘛叫人呀!”
“王爷爷王奶奶好!爷爷奶奶请陶釉吃西瓜,陶釉这里谢过了。”说着陶釉学着古代人的模样给王伯王婶子行了礼。
王伯王婶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好闺女,长的就讨喜,你们两口子好福气啊得个这么伶俐得闺女。”王伯看陶釉这么懂事知礼摸着胡子不住嘴的夸。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清甜可口的西瓜都甚是欢喜,王婶儿看四下只有陶大壮一家就问道:“怎么?你爹你大哥一家又不在啊?”
陶大壮和林芸夫妇也没多说什么互看一眼点头说是。
“哎,你们两口子都是厚道人,婶子本是外人本不便多说啥,但是婶子是真心疼你们一家子,你们要是平时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王婶子语重心长的说着,她本就是个热心人,陶大壮一家又十分照顾他们老两口,不免的生出了怜爱之心。
陶爸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王婶儿您尽然都这么说了,晚辈确实有些问题想问一下王伯。”
王伯看陶大壮如此慎重忙放下手里的瓜皮问道:“你有啥事儿尽管问,只要你王伯能帮得上忙的,一定想办法帮你。”
“王伯您是咱们村的村长,晚辈想知道啥情况下才可以分家单过啊?您看我们一家子在陶家的日子您也知道,我们两口吃点苦也啥,主要不想让孩子跟着受罪啊。”
听陶大壮说完,王伯皱着眉没有说话。王婶子有些急了推推自家老伴儿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大壮两口子可都是好人,他们在那老陶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也清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了,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王伯看自家老伴儿这么说也急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反驳。
王伯看着所有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按照咱们国家的律法来说,只要一家里超过两个男丁并且都成婚了就是可以分家单过的,但是世人又觉得父母都建在分家是为不孝,就这样就算家里男丁都成婚了只要父母建在就不会分家。”
“那若是我们硬要分家是否需要上公堂?”陶釉忙接着问道。
“不用!你们若是有理有据只要我这个村长和陶家的族亲同意就可以分家单过,就是你们在村里的名声怕是不会太好了。”王伯摸着胡子回答,也不怪罪陶釉随便插话。
“多谢王伯解惑了,这事儿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陶大壮起身向王伯王婶行礼,林芸也忙起身领着陶釉陶矢行礼。
夜幕降临陶釉一家忙完地里的农活回到家里,在门外就听到刘翠兰在打鸡骂狗,
“你个死丫头让你去山里采些菇子拿去卖钱好给你二哥凑些银钱读书!你就卖了这么几个铜板回来糊弄我?是不是偷懒了!”
“娘,我没偷懒确实就卖了这么多,呜呜呜娘您别打了!”只见陶杏儿跪在院子里哭,刘翠兰则拿着个树枝子只见那树枝子随着刘翠兰的话语声狠狠的抽在陶杏儿的后背上,陶杏儿哭喊的更加凄惨。
今天林芸下午没回来,而刘翠兰吃了午饭趁着陶老太太午睡就又偷溜去村头串门子了,以至于陶老太下午午觉醒来连个伺候汤药茶水的都没有,气的陶老太在家里大骂,刘翠兰一回来就被狠狠数落了一顿又让站了好几个时辰的规矩,这才心气不顺拿自家女儿陶杏儿做出气筒。
刘翠兰打的更狠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哭什么哭!你个不要脸的卖的钱少就算了,出去一天都不着家和那个林芸一个样,怎么外面是有野男人了!让你不回家,让你不知道回家!”
刘翠兰骂的越来越不堪入耳明显的就是指桑骂槐,就林芸这么好的脾气也变了脸色。陶矢和陶爸也是沉着脸,刘翠兰倒是越骂越起劲儿,正当陶矢紧握着拳头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陶釉拦住了自家弟弟,笑着说:“这会儿天这么黑了,家里这吵吵嚷嚷的不是进了贼了吧?”
陶矢心领神会转身就朝着围墙边走去。
正当刘翠兰打的起劲儿的时候只见两眼一抹黑不知什么东西从头上套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疼的刘翠兰哎呦直叫:“谁啊!谁啊!那个杀千刀的敢打老娘!”
见对方打的更狠了,刘翠兰忙服软道:“壮士饶命!壮士钱财都在我家老太太手里,她就在堂屋歇着呢!还有您看我这女儿长的也挺水灵的,您想怎么办都成,求您别打了。”说着就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陶杏儿一扭头正想给自家娘求情再怎么样也是生养自家的母亲,猛的听到刘翠兰的话又震惊又气愤也不哭喊了默默的流着眼泪。
陶釉拦着陶爸陶妈看了好一会儿热闹,才装着刚到家的样子惊讶的开口:“谁!在我家院子干什么呢?”然后陶矢就转身跳上墙头消失在了黑夜里。
“哎呦这是怎么了啊,大娘、杏儿姐你们没事吧!”陶釉忍着笑也不上前帮忙。
刘翠兰扭着肥胖的身子奋力的把麻袋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就开始哭:“老二,二弟妹你们可算回来了,家里进土匪了!”然后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大嫂,我们一进来就见那强盗翻墙走了,你和娘都没事吧。”林芸冷漠的过去把刘翠兰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时陶老太太提着油灯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没事儿,都回来了就各自回屋歇着吧。”
刘翠兰心虚的不敢看自家婆婆的脸,也不敢嚎丧了,止住泪水被陶杏儿扶着也回了屋子。
陶老太在屋里听到外面有土匪闯进来吓得都不敢出声,又听到刘翠兰还不等土匪问呢就把自己供出去了,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现在出去就抽刘翠兰两个耳刮子,但又一想大媳妇儿家的陶许阳在乡里读书,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指望老大家呢,硬生生的忍了这口气。但是等大儿子回来了一定要大大的告一状,告诉大儿子她媳妇儿是如何的不孝。
此时陶矢也慢吞吞的扛着农具进来了,也没说话放下东西就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