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响午了,昏睡了整整一天。睁开眼睛看到是陌生的环境,桌椅摆放的整齐,屋里打扫了干净一尘不染。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床边冷小雪趴在自己的腿上,还在酣睡中。
“你醒了。”这时赵小川刚好进来。身后还跟着沈光。“大夫说你悲伤过度,需要好好静养。这几天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
“我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冷雨荨挣扎着想要起来,刚一伸腰便有些头晕。赵小川上前急忙扶着她躺下。手指间无意碰到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冷雨荨脸色一红,急忙转过头去躺下,不再言语。
“放心吧。你父亲的后事我已经安排沈光办妥了。而且他的案件也顺便给平反了。”赵小川淡淡的说道。
“能告诉我,昨晚我晕过去之后,你们怎么回来的吗?还有你的伤势好点了吗?”凝视着赵小川英俊的脸庞,冷雨荨轻轻的说道。
“恩”
昨晚冷啸天死后,冷雨荨打击太大一下子昏迷过去。赵小川本想留着冷小雪看着,自己背着冷啸天回去找沈光前来。没想到刚走两步,便碰到匆忙赶来的沈光和魏征两人,身后还带着一队人马。原来沈光办好赵小川交代的事后,前来禀报。发现赵小川不在屋里,当时也没在意以为赵小川出去转悠了。于是和魏征、刘文静三人一边商聊训练的事情,一边等待着赵小川回来。
眼看已经聊了快两个时辰了,赵小川还没回来。沈光内心顿感不好,怕赵小川遇到什么麻烦了。当下立即招来护卫问道,得知赵小川只身一人离去,沈光急的直跺脚当下便想出去寻找。还好被身边的刘文静、魏征劝道。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殿下去了何处。扬州城这么大,没有个目标终究会无功而返。沈将军不妨细想下,殿下可能去什么地方,也好方便去寻找。”
听完刘文静的话后,沈光冷静了下来。回想了下赵小川来扬州不久,能去的地方也就是查案的地方。这样的话无外乎翠香阁,另外就是冷啸天父女落脚的住处。联想到宋城被暗杀,赵小川肯定是去这两个地方寻找证据去了。想到这里,沈光急忙告知刘文静、魏征两人赵小川可能去的地方。
魏征沉思了下,说道“既然殿下去处明了,当下应该速速前去。未免途中横生枝节,沈将军还是带上一队人马以备无患。”
“魏先生说的是,正该如此!”三人商量了下,沈光随即回营,点了一队人马点起火把和魏征两人便急匆匆的赶来。为了避免赵小川回来后错过,刘文静留在了府中等待赵小川的归来。沈光、魏征一行人先去了翠香阁发现赵小川没来这里后,急忙折返到冷啸天的去处。他们来到客栈后,沈光急忙上楼,途中发现了有打斗的痕迹,冷雨荨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体温还有些温热。当即招来客栈小二问是怎么回事。
客栈小二被沈光的气势所压,看到沈光身后几十名官兵冷汗直冒。当知是来询问刚才打斗的事情,不敢有所隐瞒便一五一十的把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魏征听后暗叫一声“不好”,沈光也明白赵小川可能遇到了危险,问清离去的方向后,便急忙赶过来,正好遇到赵小川。
当看到场中死了两人,其中刺史张茂赫然映入眼前。沈光大吃一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张茂死状触目惊心。空气中还能闻到残留的血腥味。场中打斗的痕迹依稀可见,显然这里刚刚不久发生了一场大战。看到赵小川背着一个人摇晃着准备离开,沈光连忙上前请罪。赵小川看到沈光之后,仿佛松了口气。本来他也受了重伤,虽然有上官瑞麒的药酒修补体内匮乏的真气,但是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好。刚才自己也是强制运转内力,想要背着冷啸天回去。看到沈光来了之后当下便让官兵将冷啸天、张茂、白衣男子三人的尸体抬走。
魏征看到赵小川脸色苍白,以为赵小川被刀剑伤到了要害,赶紧上前来查看。得知赵小川受伤不重,只是体内消耗过甚,两人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下来。当下魏征扶着赵小川往回走去,冷小雪此时也止住了哭声跟着赵小川离开。沈光留下一些人马清理现场,另外派了些人去收拾客栈中黑衣人的尸体。
冷小雪晚上趴在姐姐的床头睡着了。亲眼所见了一场惨烈的厮杀、父亲的离逝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一夜见长大了不少。回来后,什么话都没说,赵小川让沈光给她送了点吃的,让她吃完后回房休息,她执意不肯,说要看着姐姐醒来。赵小川无奈之下只好让她照顾昏睡的冷雨荨。
他自己回去后,差点虚脱。忍着疲乏和伤痛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自己包扎了下伤口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赵小川没有心情和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想安稳的睡个好觉。一觉醒来差不多也快响午了,吃了点东西便过来看望冷雨荨。
听着赵小川细细诉说昨晚的情景,冷雨荨美目中愁云惨淡。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人世了,想起他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关怀之情不禁内心伤感万分,顷刻间泪水蓄满了眼眶。
赵小川一看出生劝慰道“人死不能不复生,节哀顺变吧。若你父亲活着也不想看到你为他伤心难过。”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父亲那慈祥的面孔,关切的眼神我内心就忍不住悲痛。要是能用我的命换回父亲的命,我绝不迟疑。可是”冷雨荨轻声悲泣的说道。
赵小川知道此刻的冷雨荨内心很脆弱,需要身边有个人开导她,陪她多说说话。所以没有离去,静静的坐在一旁,聆听雨荨的倾诉。
两人说了没过一会,冷小雪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看到自己的姐姐清醒了,脸上顿时笑颜绽开。
“姐姐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我帮你弄点东西吃。”
可能由于晚上没睡好的缘故,神色有些憔悴,冷小雪的脸色比姐姐还要差些。
“傻妹妹,姐姐没事。倒是你在这里陪了我一晚上,肯定没睡好。你真傻。。”冷雨荨抚摩着冷小雪光滑的额头,满脸疼惜的说道。
“姐姐、父亲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了。我不想一觉醒来看不到你。那样的话我好害怕,姐姐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冷小雪睁大了双眼,看着冷雨荨,有些撒娇有些彷徨的说道。
“不会的。姐姐永远都不会离开小雪的。。。”
“嗯”两姐妹相拥在一起,静静的感受着体内那股流淌的亲情血液。
“咳咳,你们姐妹就好好聊聊吧。我让人送些饭菜过来,吃了之后你们两就好好的休息下吧。”说完,赵小川起身离开了房间。
“谢谢,你也是。”看着赵小川离去的身影,冷雨荨眼神中掺杂着丝丝不舍,怀里的冷小雪也是目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