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赵小川四人回到了府邸。迎面碰上了满脸焦急略带惶恐的刺史张茂。赵小川好奇的问道“张刺史这么晚还没休息?”一边擦着额头涔出的汗水,张茂扫了眼魏征、刘文静两人慌张的说道“殿下,下官有要事禀告。”
“哦,正好我也要找张大人有事,客厅说吧。”客厅当中,赵小川上座主位,刘文静等人纷纷坐下。
“张刺史有何要事相说,现在说吧。”赵小川道。
“禀告殿下,响午时宋城在牢房被人谋杀了”“什么!宋城被谋杀了?”赵小川脸色一变有些吃惊,好好的宋城怎么会被谋杀?
“把今天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详细说来”
张茂见赵小川没有发怒,这才放下心来,将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赵小川感到此事有些怪异。宋城只是个小小师爷,在扬州虽有些嚣张跋扈,但为人精明。扬州城中与富户乡绅关系还算可以,并没有什么仇家,怎么会突然被人谋杀在牢房。宋城是扬州之案的一个关键人物,这点赵小川深以为信。现在看来宋城的死整个过程过于蹊跷,肯定是被隐藏在背后的人灭口了。这条线索的中端,让整个案情有些扑朔迷离了。到底是谁冒着风险不惜潜入牢房杀了宋城?
“有没有派人检查了今天进出府邸牢房的人”赵小川问道。
“宋城死后,当时下官下令封锁了整个城门,府邸牢房挨个整齐了搜了一遍,发下今天没有可疑人物进来。”
“能够悄无声息的在饭菜中下毒,没有外人进来,那必然是府中有内应了。”刘文静淡淡说道。赵小川点了下头,确实。
“请问刺史大人,宋城的尸体现于何处”魏征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张茂弄不清魏征和赵小川之间的关系,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太子眼前的红人,故此谨慎问道。
“哦,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刘文静先生,刚才问你的是魏征公子,两位都是今日我招募过来的幕僚。以后我若不在,有事便找他们两位。”赵小川将刘文静、魏征介绍了下。张茂没想到这两位看起来斯文的人竟是太子招募来的。显然而见这两人在赵小川心中的分量颇重。当下也不敢托大,急忙拱手客气的道“扬州刺史张茂见过两位大人。”张茂虽胖,但久经官场,脑袋灵活深知人脉的重要性,明白两人可能是赵小川的心腹。说不定以后还会靠两人在太子面前美言,所以急忙行礼。
“张刺史客气了,以后都是同僚了。在下不才以后还望刺史大人多多指教一二。”魏征也不是愣头青,外表稳重,心思灵活闻言还礼说道。
“哪里哪里,两位大人客气了。”张茂客套道。
“咳咳,张刺史若不忙,还请现在就带我们去看下宋城尸体吧。”看到张茂和魏征两人一个个相互客气,赵小川打断说道。
两人这时才知道还有太子在呢,刚才的做作有些过了。张茂脸上一红,赶忙说道“下官这就带殿下过去。请!”
几人在张茂的带领下,衙役举着火把来到阴湿的牢房。迎面扑来的腐蚀恶臭味让赵小川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这里阴暗潮湿,长久不见天日。若无火把犹如黑夜一般。赵小川连忙运气压住胸中胃觉的反感。再看刘文静、魏征两人都是控制不住,趴到一遍呕吐了遍。沈光和张茂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常客,脸色只是有些难看,并未其他表现。一条长长的过道两边里面停放着死去还未下葬或没认领的尸体。大多数都是断头后,收敛在此的。吩咐狱卒打开房门,阴冷的木板上宋城盖着白布。张茂比较细心,特意安排的一件小屋,就是担心赵小川要检验尸体时麻烦。赵小川捂着鼻子上前准备揭开,张茂急忙道“殿下不可亲自动手,恐沾惹晦气,还是下官来吧。”
“这点小事无碍。”赵小川也不在意。宋城的死状有些怪异。双眼大睁,眼神涣散隐约间哈有不敢置信的深意。双手十指成屈状,临死前想要抓住什么似得,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魏征不言不语的用衣袖捂着鼻子上前从脚到头边摸边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玄成可有发现?”看到魏征双手停在宋城胸部摸索,赵小川问道。
“殿下,你摸他乳中穴位感觉下。”赵小川用手压在宋城胸部,两边仔细的摸索下,果然在左边乳中穴哪里发现了线索。运用内心轻轻一压,“蹦”顿时弹出一根细入毛发的银针。赵小川眼前一亮,两指一夹,说道“火把。”
在火光的照应下,但见这银针三寸长短,细如毛发,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觉,银针浑身透漏着幽蓝色的光芒。赵小川在后世武侠书中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当下便知道这是根有毒的银针,而且是剧毒!现在看来仵作的验尸不够认真,宋城确实死于谋杀,但不是食用砒霜而死。不过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宋城临死前会口吐白沫,双手紧握自己的咽喉呢?
“殿下可否让我看下”刘文静对这银针貌似很感兴趣。“此针含有剧毒,肇仁小心。”赵小川关怀的说道。“殿下放心”刘文静双手小心的接过赵小川递来的银针,在火把下认真的观察了起来。没过会只见刘文静脸上露出了笑容。
“肇仁可发现了什么吗?”赵小川问道。“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殿下可知这银针出自何处,叫什么名字。”刘文静不答反问道。
“哦,莫非这小小的一根银针还大有来历不成。”赵小川有些好笑的说道。
“殿下说的没错,这银针确实有来历。”刘文静颇为自信的说道。
“那肇仁就为我等讲解下呗,也好增长下我等见识。”赵小川打趣的说道。
“哈哈!殿下说笑了。这银针出自高丽,名约寒冰。使用此针的人需功力深厚,用食指和中指汇聚内力内心瞬间射出,中针者当场丧失思考能力,仅凭求生本能抓住咽喉想要求救,却不知如此举动加快了毒发的速度,最终口吐白沫而亡。死状和吞食砒霜一样,不过比砒霜毒性更大,更猛。”
“照你说来,是有人欲盖弥彰企图用砒霜杀人迷惑我们,宋城真正的死因是这个,对吧。”
“殿下英明!应该如此。”
“那肇仁怎么知道此针的来历,能用此针的人内力高深呢?”赵小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