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殿下问到花月仙的身世的时候,她的回答有些迟疑,而且眼神闪烁不定。虽然她很好的掩饰了这点,但我从话语中还是看出了这点。”沈光道。
“不错,观察的细致入微,这点我也发现了。不过仅凭这点线索就断定她有异常,有些不妥。”顿了顿,道“花月仙这个女人的身份要好好查查,我怀疑她不是大隋之人。”
“不是我朝之人?这未免有些夸大吧。敢问殿下怎么看出的”沈光好奇的问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安排人手私下监视这个女子。注意隐藏行踪,不要被她发现。”赵小川道。凭借着后世对华夏的了解和刚才的谈话,赵小川敏锐的发现花月仙有可能不是炎黄人,倒有些像是棒子人。这点没有告诉沈光,并非不信任沈光,而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此事。经过刚才的一番谈话,赵小川深信这个花月仙绝非普通的青楼艺妓。卖艺不卖身,呵呵。一个颠沛流离又无依靠的弱小女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盛名鹤起,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这是还没有发觉而已。
“殿下,刚才你开口夸赞她,恐怕是有意为之吧。目的是让她放松警惕,认为我们只是一般的官府之人,这点殿下高明啊”沈光微笑道。“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以后没什么能瞒住你了,哈哈”赵小川爽快的说道。
“以后沈贤弟就不用殿下前后的叫着,感觉很别扭。你我既然已有兄弟之宜,便你我相称,比较自在”赵小川对沈光道。“殿下厚爱,末将岂敢不从”“看看你又来了”“兄长”“这才对嘛!哈哈”两人边说便笑走着。
赵小川和沈光走后不久。翠香阁中,花月仙离开包间,二楼转了几个拐角,来到一间偏僻安静的小屋。这是她平常休息的地方,远远没有外面那么奢华美观,伸手扭动墙壁上一副字画,右手边一个暗门缓缓打开闪身而入,里面空间不大,一张桌子周围坐着五六名大汉正在商议着什么事。看到花月仙进来,起身纷纷道“阁主”“阁主好”花月仙点头示意都坐下。一名年纪稍长的问道“阁主前来,是不是刚才那两人发现了什么”花月仙这时没有刚才那种拒人之外的感觉。莞尔一笑,朱唇轻启道“这倒没有。不过可能我们被盯上了”
“盯上了。不会吧,我们的行动是非常隐蔽的,不太可能啊”几人听到花月仙的话,都有些侧目道惊讶“大家不必担心,有可能是我多虑了。来的两人是查杨茂之事,杨茂的事情处理的非常妥当,相信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最近都不要轻易出去活动。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过了这阵在出去。”花月仙吩咐道。“谨遵阁主号令!”众人行礼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这几日就在这里吧。”说完便打开暗扭,离开了。
“阁主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那个年长的人道。“长老,那我们在扬州的货物怎么办”一名大汉问道。“这点货物损失了也没什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要让官府发现。你通知各个舵口,最近风声紧,让他们不要掉以轻心,必要时销毁那些东西!”“那可是价值几万两的。”“没听到我的话吗?”长老冷声道,身上绽放的气势压的那名手下有些喘不过气。“长老恕罪,我这就去通知”
晚上回来之后,赵小川洗漱之后,在床上练了会《玄念心经》后早早入睡。翌日,用过早膳后,想着来扬州也有几天了,案情还是没有头绪。不禁有些心情郁闷,便向出去走走。去哪里呢?绞尽脑汁想了下,好像来到这个朝代,好多地方的名字跟后世有区别都不太懂。看来还得叫上沈光才行。总管府都督营帐,沈光正在筹备训练用的器材,一边念,旁边有几个负责登记的曹吏,一边登记。看到赵小川到来,纷纷急忙下跪行礼。“大家不用多礼,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来旁听下。”赵小川道。随意找了个凳子,随手吃着瓜果赵小川优哉游哉的坐下,看沈光安排。半响,沈光念完之后,便让登记的曹吏去后勤营中办相关借用事宜。
“殿下真是清闲啊,我可是忙死了”看到赵小川如此的惬意,沈光颇感“不平”的说道。“哈哈,沈将军为国操劳,我为大隋将士感谢沈将军,故此前来慰问下。”赵小川也是毫不在意,接机打趣的说道。
“殿下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算看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忙碌跑腿的命,遇上殿下算是上了贼船,这辈子只能卖命于此了”沈光心情不错,闻言笑声道。
“哈哈哈!知道就好,不过我这可不是贼船,而是通往大道的命运转折船,坐上之后前途一片大好光明啊!哈哈哈!”赵小川大笑的说道。
“殿下说笑了,今日来是不是有又什么事吩咐于我”沈光看到赵小川只是说笑,开口询问道。
“早听说扬州景色怡人,以前平陈时未曾观赏。索性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忙不忙,若不忙的话随我四处游览下。”
“殿下有如此雅兴,我哪敢怠慢。就让我为殿下做会向导,带殿下领略下江南风景。”
“如此甚好!”
两人均是打扮的一副翩翩浊世公子样,没带护卫相随。主要是赵小川不想,以前身后跟着护卫,感觉拉风,时间久了觉得想被监视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扬州素有“园林多是宅”之说。意思是园林数量之多,构筑之精远胜其他地区。这里的亭台楼阁、园林远远非官衙、寺院、祠堂、茶肆所能比拟。一路上两人游览着天然景色,均是感觉心旷神怡,胸中之俗事烦恼皆是忘却。杨广平身最爱游玩,曾几次乘坐龙舟来江南游商,其中扬州时日最多。曾为此留下了不少诗词佳作。
“有地唯栽竹,无家不养鹅。春风荡城郭,满耳是笙歌。”说的是茱萸湾的美景。这里是大运河进入扬州的门口,杨广昔年曾三下扬州来到此地。这里只所以成名,杨广这个皇帝的免费宣传功不可没。望着眼前绚丽多姿,郁郁青青的花草铃木,赵小川不禁感慨杨广的奢华糜烂。乘龙舟三下扬州,,为一己之私欲多少民力财力浪费于此。修运河虽功在千秋,但动用数以百万计的民夫劳役修筑,运河流淌的是数不清的冤魂孤鬼。后世很多人都拿修运河和三征高丽来比喻隋亡于此。
“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锦帆未落干戈过,惆怅龙舟更不回。”杨广骄奢淫逸,不惜耗费无数国力修建的运河,接被后世所诟病。岂不知运河“祸在当时,功在千秋”。修建大运河固然是满足一己私欲,但不难看出杨广的政治目光。唐朝安史之乱后,之所以能够苟延喘息百年之久,多亏运河为其南上北下提供财力物力才能维持。
“一善固不能遮百恶,但一罪不能废百功”抛开杨广的个人生活而言。修运河沟通南北,通波千载、功在万代。营建东都洛阳,洛阳后世被誉为“东方最具名城”。杨广平生做了不少坏事,要不然也不会众叛亲离死于暴乱。但运河绝对称得上是利民利国。为此皮日休层作诗赞叹此举“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若不是只顾游玩,此举堪比大禹治水!这是何等的功劳!可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