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六点。
夕阳斑驳的暗影顺着树藤蜿蜒在了马路上,下班之后宋慈从公司离开。
只不过今日,她没有坐上以往回家的那辆公交车,而是顺手打了辆相反方向的的士,前往事先约好的地点。
这场相亲是母亲费尽心思劝她来参加的,李婶介绍。
李婶平时为人一向热情,虽然有时嘴碎了些,但心眼不坏,一直有给人说媒的乐趣。
知道宋慈是单身,总说着要给她挑个好老公,这回听说男方家里条件都不错,有车有房,事业稳定长得还一表人才,说什么都要让宋慈去见见。
到了现场,空无一人,有种包场了的错觉。
心里纵然奇怪,但宋慈还是走了进去。
“您好女士,请问贵姓?”服务员见宋慈进来,上前微笑询问道。
“我姓宋,两位,还有一位朋友,他应该晚些到。”
女人浅浅一笑,温声作答,服务员眼眸微睁,不知是被她的那抹微笑惊艳到,还是其他,十分尊敬的朝着宋慈鞠了一躬,而后做出邀请的手势,“宋小姐,这边请。”
在她的带领下,宋慈来到了一间极为隐蔽的私人包厢。
这是一家法国餐厅,悠扬的琴声婉转渗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布局形式,浪漫与优雅共存。
面对如此隆重的场合,宋慈心里暗自咋舌,也不知道这一顿下来,又要花费多少。
其实她也有疑惑,如果对方真的像李婶说的那样好,那在听完她的条件后,还会对她感兴趣?
“咯吱”一声,刚坐下,包厢的大门传来拧动的声响。
接着,便是一席正装出现。
修长挺拔的身影,青灰色的西装,包裹着雪白的衬衫,进来的是个十分年轻英俊的男人。
当宋慈回过头,目光触及在对方的身影上,意识骤然停顿在这一刻。
“阿慈,好久不见。”
男人谈笑风生,面容清隽,自然的将她眼底那抹震惊纳入眼帘,磁性的嗓音熟稔的称呼着她的小名。
明明是密闭的空间,可这一刻心好像漏出无数的风声。
大概来之前设想过,这位传说中一表人才的相亲对象究竟长得如何。
知道长辈喜大夸词,她甚至想过会是大腹便便,长相丑陋的男生,但千百种可能都从来没有往眼前的这方面想。
男人俊美温淡的容颜实在太具迷惑性,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宋慈头皮发麻,浑身紧绷。
七年前,杭城首富之女宋慈对同校学弟一见钟情,主动追了对方三年之久,于大学毕业第四年正式结婚。
然而,从最开始明知他无心爱意,甚至目中无人,仍旧是孤注一掷。
最终,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如今想想,那是宋慈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噩梦。
没必要讨这个没趣,宋慈起身,转身就要往门外走,下一秒,修长的手臂扣住她的手腕,清清淡淡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都还没坐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见男人的话,宋慈觉得有些可笑。
堂堂520yd.com的总裁,年轻又多金,竟然也会来相亲。
好巧不巧,前来赴约的还是与他有过几年婚姻却被弃之如履的前妻。
“没这个必要。”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掌,然而男人不仅没有放松,反倒暗地里加深了力量,“为什么没这个必要,我特意推倒了会议来见你,这么不给我面子?”
宋慈双眸微睁,神色冷漠的望向他。
是,他的话一向都是绝对的,哪里容的许别人拒绝他?
呵。
步伐仍旧向外,好听但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的嗓音幽幽传来,“我再说一遍,坐下。”
沈止南站在华丽璀璨的吊灯下,挽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充满了算计。
宋慈望着他,有那么一刻,她忽然觉得那几年,就像是一个梦,一个她穷极一生都不愿意再回首的噩梦。
“沈先生如今真是一手遮天了,可我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这么一出,让我来见你,我妈要是知道,我要见的是你,她绝对不会让我来这儿。”
包厢内一阵冷风刮过,宋慈一滞,在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她整个人往后倒退,腰间不知何时多出一只手,腹部迎来了被握着的力量。
薄唇被迅速覆盖上,属于男人的气息,强大又有魅力,铺天盖地的朝她四面八方涌来。
沈止南几乎是随心所欲的,扣着她的后脑强迫与他拥吻,将女人的身影抵在了门上。
宋慈眼睁睁看着眼前斯文败类的男人,想要躲开他的吻,双手用力的推拒在他胸前,女人柔软的指腹抚上坚硬的身躯,那一股触碰,吻落下的更深。
“沈止南,你这个疯子!”
“唔……不要,滚开!”
他突然松开了她,“滚?怎么滚?你教我。”他问完后,又在笑,挑衅的冲着她笑。
宋慈呆滞愕然的样子,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抱起。
男人大掌托住了她的身躯,尽管这是一间包厢,但她还是慌了。
“不要!你放开我沈止南!我不要!我不要!”
宋慈不停的殴打他的身躯,双腿用力踢开,随后听见他说,“这么不想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克制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宋慈被甩在光洁的桌上,她想要下去,男人便堵在那儿。
如此反复,她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
男人似是同情,瞥见她脸上的泪光,拧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将其吻干。
声音那般温柔,“哭什么?怕我吃了你,嗯?”
宋慈瞪他,“你混蛋,现在又来纠缠我算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跟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利用我,一个免费的床伴罢了,现在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按在原地,任她再怎么哭泣,浅浅道,“我是这样想的,”他俯下身来,亲吻着她的耳廓,“想过换种口味,但发现还是你的最符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