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九黎之气
突破了天阶之后,卡赞明显有了巨大的变化,不是外表的,而是一种感觉,一种不出则已,一出惊人的力量感。卡赞的实力是随我的实力变化而变化的,这一次,不知道他还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男子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虚影,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立刻就被他压下去了,临阵退缩,这不是他的作风。挥手打出数道劲风,瞬间便袭向卡赞的咽喉,试图一招制敌。
不过卡赞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觉察到对方奇异的攻击,瞬间便反应过来了,目光扫了一眼我手中的断剑,以血气之力凝聚了一柄血剑,看起来颇有些诡异。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对方攻击已经到来,划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看这阵势,如果让劲风击中的话,非死即残。
卡赞一声低喝,发动了血裂苍穹,显然也发现了这劲风的诡异之处。炙热的岩浆与劲风相互碰撞,轻易地就粉碎了劲风的攻击,明显要胜过一筹。
对面的男子皱起了眉头,对方的实力明显强上许多,如果不是依靠自己控风的本事,之前就已经败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年龄,能达到这种高度,不应该默默无闻才是啊。
男子有些疑虑,动作停了下来,不过卡赞可不会好心和他坐下来谈人生理想,默念了一段咒语,召唤出血云,眨眼便消失了踪影,不过我却是清楚,这是血之影舞发动的征兆。
男子突然心头一阵剧烈跳动,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笼罩了他的身躯,让人如坠冰窖。千钧一发之际匆忙防御,在胸前凝聚了一团灰色的东西,看起来有些类似死亡之力,不过从其中散发出的奇异波动来看,应该要强上许多。不过能不能挡住血之影舞,还是个未知数呢。
天空的索幕神色一动:这是……九黎之气?这东西不是没有了么?难道……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这九黎之气不是冥界所有,而是从人界所得,人界有一些种族信仰冥界之神,其中一些人死后身体中会出现这种奇异的东西,如同一团烟雾,有许多用途,比如可以增强死亡之力,比如极强的腐蚀性,几乎可以腐蚀任何物体。现在见男子拿出了一团灰色气体,略一感知才发现居然是九黎之气,人界和冥界互通,但是有来无回,这种东西很早以前曾经出现过,后来就没有听闻了,如果不是他有幸见过,恐怕摆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
卡赞的动作僵在了空中,似乎对男子手中的气体颇有些忌惮,男子见状冷冷一笑,这九黎之气就是他最后的宝贝,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九黎之气,用来盛放的器具是由幽冥之火锻造的幻虚之戒,只有经过了焚毁一切的幽冥之火的熔炼的戒指,才可以抵挡九黎之气的侵蚀。他也只是以控风之术将其托举起来。想要用九黎之气,至少得冥斗士巅峰,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层保护伞,并没有多少用途。不过这东西,普通冥斗士也不见得有,锻造幻虚之戒就不是普通冥斗士能做到的,更何况想要得到九黎之气,就一定要经过地狱之门,那个地方除了神,几乎没人可以通过。
对方见到卡赞没了招数,不由得意一笑,现在卡赞奈何不得他,他却可以不断出手,这完全是无赖似的打法,不过男子看样子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天空的人显然也洞悉了男子的打算,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珍贵无比的九黎之气竟然用来做这种无赖似的挡箭牌,实在让人无比汗颜。
卡赞停止了动作,站在男子不远处,冷冷注视着对方,口中咒语缓缓吐出:
绝望的意志,在黑色大地上徘徊,在血色天空中游荡,聚集在我手中,化为我的利矛,将一切生灵回归虚无之神的脚下……
神色一变,那是……封魔血阵!
血云遮蔽了天空,整个决斗场都如同染上了一层血色,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一个血红色的六芒星缓缓浮现,卡赞紧闭双眼,血剑直指苍穹,天空的血云凝聚在一起,缓缓注入地上的血色法阵。法阵不大,只覆盖了方圆五米不到,刚好覆盖了两个人的范围。但是这惊人的气息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双眼紧盯着场中二人,男子并没有因为天空的变色而有多少变化,他还在准备着手中的武技,一股强大飓风在他的手中凝结,有些类似于死亡飓风,但明显要强上数十倍,声势颇为惊人,加上有九黎之气的防御,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动作而退缩分毫,昂首立在原地,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样。
天空的索幕神色一变,这股气息极为怪异,连他都有些忌惮,不过再看男子身前的九黎之气,不由露出了深思之色,这两者,谁会胜出呢?他并不认为男子手中缓缓凝聚的飓风会造成多少破坏,真正会造成破坏的,应该是九黎之气和那气息法阵的碰撞。
随着咒语的结束,卡赞终于睁开了那冰冷的双目,手中的血剑狠狠往下方一插:封魔血阵!
阵已成,男子的动作也结束了,男子挥手抛出飓风,迅速笼罩了卡赞,不过卡赞却是不为所动,男子太过骄傲,连飓风正在缓缓减弱都没有发现,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陡然升起,让男子神色大变,慌乱中想起还有九黎之气,不由神色一松,在九黎之气下,对方的攻击伤不到自己。他安慰自己。
血阵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施展血阵,似乎代价并不小,卡赞的虚影正在缓缓淡化。男子见状一愣,几乎大笑出声来,虚影消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胜了。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僵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疯狂吞噬着他周围的一切,力量被一丝丝抽空,这是一种痛苦的过程,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有力量,就等于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