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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家

晓晓这一眼看见乃十印象有了变化,感觉判若两人。

她们相遇是晓晓实习那年冬天,晚上10点,晓晓回到天津的火车上,同一节车厢相遇,人特别多,晓晓和乃十都是学生,没有坐位,俩人都在车厢中间的夹层里。

晓晓拿个皮箱,乃十背个包。

“这么晚,你在这里上车,去哪里啊?”乃十问。

“你问这个干嘛?你也是这里人么?”

“对啊,我是在这里上的中学,南高中。”

“真的么?你是哪界的?”晓晓抬头,有些兴奋。

“我2001界的。”

“我是2003界的,那咱们同一所学校的校友,还可能见过面的。你们那时的老师是谁教?”

“凌美云,认识么?”

“不认识,咱们有个主任,后来升了副校长,他很特别,你应该认识,他是外地人,有些说不好F,他叫它阿福。”晓晓笑着谈到。

“对对,有这么一个主任,还有老韩,人家不老,可长的特殊,我们都叫它老韩。”

“你们那界有个叫小帅的,我前年在电视上看见他了,参加相亲节目,带活动的那种,还有家长参与…”

……

说起中学时的故事和风云人物,那时心情愉悦,欢笑声不止。

“这边有个坐位,你坐吧,我一会去泡腕面,饿了。”乃十帮晓晓把皮箱放在了夹层中间的皮箱聚集地。

“那好,谢谢了。”

泡面回来,晓晓给乃十让了坐位,乃十开始吃起他的泡面,礼让晓晓,被婉拒。

乃十偷偷观察晓晓,觉得她粉面清秀,衣服干净如新,心里升起怜爱之心。

“咱们交个朋友吧,我能记一下你的手机号么?”

“行啊,我说你存。”下车,乃十送晓晓下车后上了车。

这样,晓晓通过短信与乃十联系,说来也巧,当时的乃十是去晓晓上大学的城市看朋友,经过天津,而他考上了研究生,学习与上班之间还在选择,而晓晓是去天津实习,过年放假回到天津,他们遇见了。

这一次的见面是第二次,晓晓看到的是形似猴子的乃十,十分的瘦弱,虽然个子还算高一些,但不显,驼背使得他的样子沧桑,脸是长的,眼镜突出,显的近视的度数很大,她俩一站,晓晓脸小,感觉像是父亲带着孩子。

人们都是看漂亮的人物开心,此时晓晓的心说不上来的失落,但也想着进到朋友之责。

可能人物事物接触的多了,乃十在晓晓心里发生了变化。

“乃十,我带你去那边的老王头饺子馆吧,我们几个姐妹经常去吃。”

“行,可以,我哪里都行,你想吃就好。”

路上风很大,乃十和晓晓都冷,乃十脱下了他的大衣给晓晓披上。

看着乃十里面单薄的毛衣,瘦弱的身体,晓晓“你还是穿上吧,看把你冻的。”

“没事,你不冷就行。”诺诺的回应,祈求的眼神。俩人让了一番,风吹得头发凌乱,比之前自己护着自己戴帽子更冷了。

这让晓晓有了些许压力,是那种无型的,也引起了她的反感,一个自己都不爱护的人,怎么去爱护其他人,没必要这样做,却要这样牺牲自己让别人承受负担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他本可以不用脱,用一半的大衣为晓晓遮风,或者站在她的身前为她挡风,可是他都没有去做,

做的是明知道对方不能同意,但乃十认为会让对方感动的事。

俩人到了饺子馆,晓晓让乃十点餐,乃十却说要请晓晓,让她点,他什么都可以。

一边吃饭,一边说自己的情况,晓晓的标准是要有自己的房子,在4县城市,这样的标准,晓晓已经相对同事朋友,或者说刚开始的标准,少了很多。

“我们可以贷款买房。”没想到这已经是乃文理想的话了。

简单的谈话结束后,晓晓没有答复,回家后与家人商量了一下,给出的建议是,两地结合是不可行的,以后孩子的看管,家庭的负担是很重的。

晓晓心里还是觉得乃十是潜力股,她自己以后能否经受起财米油盐酱醋茶的考验及孩子的管教,房子的奴隶,她那时认为这都是小事,这一生,不想过一眼能看到结局的稳定日子,虽然,那是大多数家人的期望,晓晓知道那是为自己看着爱着的孩子着想的爸爸妈妈,叔叔伯伯的意愿,他们想让晓晓找本地的工人家庭,所有的一切都会放心,家庭的影响力会让晓晓过的很安稳顺畅。她的内心不是想违背他们,是想要过自己创景的人生。

晓晓与乃文联系了几天,转眼过年了,乃文第一次去家里,买了两瓶酒,一箱露露,晓晓爸妈张罗了一桌子菜叫上了家人,饭桌上,他们没说什么,看的出来,是觉得无奈。

晓晓家里的面貌,在乃十看来,是比较好的,他的家庭生长环境是不如晓晓的。

晓晓相处的所有对象,只有乃十来过了家里。那时家里的房子是很气派的,任何一个男朋友只要同意了晓晓的交往,看到家庭都会满意的,原因是晓晓本人非常节俭,给人的印象是家里贫困,一月生活只花2百,一份菜吃两顿。介绍自己也只是父母农民种地,弟弟上学,家庭只够生活。

乃十不论是大学还是研究生,都是勤工俭学,甚至有的生活费都是哥哥嫂子供着的。哥哥与嫂子是大学同学,在另一个城市已经安家。小侄子在老家已经5岁。

此后,乃十一直在说毕了业就能买房安家,他要放弃北京的工作,回来找晓晓安家。晓晓感觉不能耽误乃十,几十个电话都在劝说乃十考虑清楚,必须与父母商量妥当。

乃十安慰晓晓“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三一也很累的,我不想过的那么累。回来挺好,离家也近。已经和父母商量好。放心吧。”

“我不想你因为和我相处而毁了你的前程,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就算没有和你相处,我也打算回来的,在这里发展。”

“那好吧,考虑清楚就好。”

以后晓晓也用这个事情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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