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流光,冷芒缭绕。
一道炫目光点宛如老妪手中女红,于空气中穿针引线,游行穿梭。
玄奉花凝视着那道亮光微微一笑,笑的无比灿烂,笑的黑衣人内心惶惶。
寒光回转,停悬在玄奉花的面前,此时黑衣人方自看清,那是几柄小巧玲珑的利器,长约九寸,宽约一寸,似剑非剑,薄如蝉翼,双锋明锐,飘浮挂缀半空,通体散发盈盈淡色光蕴,让黑衣人直看的心底发毛。
“御物术!”黑衣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说道:“那又怎样?”
黑衣人话落,就见屋内绽开朵朵血雾莲花,先前那些遁走的黑衣蒙面人悉数现身,个个双目暴睁,口发哀嚎。
“噗通、噗通!”伴随几声响动,那些人纷纷倒毙 ,再无生命体征!
“犯我大周,死不足惜,何况你们已经深入我大周腹地,狂妄行事不杀不足以告慰祖宗!”
玄奉花收敛笑容,变得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厉声说道。
“我晓得你是穆王,你们国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又何必在此阻扰?你们大周重臣基本已为我们所利用驱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黑衣蒙面人语带嘲讽说道。
“我不否认一些人吃里扒外,数典忘祖,可在本王这里不好使,我既是大周子民就要效忠大周每一天,除非我死,如果都像那些人背信弃义,里通外国,不仅愧对祖宗,更枉称为人,既然你到了大周那就留下吧!”玄奉花一改往日懦弱神态,义正言辞的叱喝说道。
那“影忧国”黑衣蒙面人寻思自己今日定难轻松逃脱,立即目露凶光,嚣张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你单靠一个御物术就能把在下留住这里!”一句言毕,托起手中椭圆之物放至唇边吹响,其声凄切悲哀,使人伤感。
大王小王听后顿时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只听危楼之外有翅膀振动声响,两只神鸟鸣啸一声,双翼生风,犹如一道闪电直直飞了出去。
“大王小王!”就在田笑轻声呼唤同时,那雄凤雌凰早没了踪迹。
黑衣蒙面人也在两鸟飞出的同时,攸地一个跃身跳了出去,玄奉花见他那恼怒着急样子,冷漠的淡淡撇嘴一笑,吩咐护卫看好两女一童,也腾身尾随着追了上去。
玄奉花刚刚离开,透过房顶轰隆就觑见楼外高空之上飞着八个长翅膀的鸟形怪人,以圆形状将大王小王围至圈中,燕蹁跹和那两只神鸟感情深厚,因心中担忧,继而不顾阻拦就急急跑出楼外,付碧云见了也赶忙紧紧跟随。
跑出屋外,首先瞅见的反而是屹立湖面上的玄奉花及那黑衣蒙面人!
“我当你有何仰仗,原来是你们的八大天狗,就这些玩意也配跟我大周一较高低?”玄奉花摇头厌恶的说了一句。
“每个国家都有神兽护佑,你们大周也不过区区两只大鸟,我影忧国却有神明八百万,这就是底蕴使然!”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说道。
“真是不知羞耻!”付碧云实在看不下去猛地娇喝扬言说道:“你们的八百真是不少,厕所里的火烛跟大粪都是神明,其实全都是垃圾,你们也真是不知羞骚,换作是我可说不出这种龌龊之词!”
一番话下来显然刺激了黑衣蒙面人,但见他眼里露出一丝恶意,一个挪移就身若流光般举步欺身,冲过身去抬手狠狠拍向付碧云的头顶。
付碧云不会武功,燕蹁跹只能惊叫一声,田笑却是不畏惧的斜身插上,将付碧云推离了那黑衣蒙面人的掌风罩笼。
黑衣蒙面以为自己得逞,就算不成也会重伤一人,他在恶毒的冷笑着,即便田笑年龄幼小也下了重手毫不留情!
付碧云此时很感动,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担心,担心田笑会遭恶人毒手。
燕蹁跹早早闭上了眼睛,不肯看惨剧的发生。
付碧云嘴巴张的老大,唯恐田笑会有丁点闪失,让自己抱憾终生。
黑衣蒙面人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他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玄奉花,还有几柄会飞的利器如闪电一般射向了他。
黑衣蒙面人觉得自己快,然出乎他意料的是玄奉花所御之物更快,快的让他急急倒退收回了双手。
黑衣蒙面人在倒退不假,那几柄利器追着他疾刺更不会假,逼的太紧,为了避免受到致命伤害一个翻转沉身跳进了湖里。
黑衣蒙面人欲想要露出脑袋,仰头即见头顶悬物,那些利器像张了眼一样对他出头便攻。
实在没有办法,武力跟玄奉花还是有些差距,故而再次沉下身去向远处游去,伺机冲出,不然时间长了自己定会让湖水溺死。
有的人自作聪明,有点自以为是,黑衣蒙面人再次冒了头,那些回旋利器不知何时也射向他的身体。
还算修为了得,瞟见有寒芒射来,一阵手忙脚乱,闪转腾挪,算是有惊无险的稍稍避过,刚想直身吸口大气,那些飞剑如对他有仇一样猛的一个折回,分散绕行,然后以包围之势快捷的直取他上身。
躲是躲不去了,只能闭眼等死,同时也恨影忧国的那些情报组织全都是饭桶,不是说大周没几个十二重楼的高手,不是说玄奉花只是一个玩世不恭,天天无所事事的公子王孙?
都说大周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真该让“影忧国”里那些自以为是的傻子好好审视,站在自己面前的玄奉花到底是何层次,瞅瞅是不是乌衣子弟!
利器抵住了黑衣蒙面人的咽喉之处,并没有穿透他的身体,不是他有什么神功护体,是玄奉花还不想让他死。
败了,就在眨眼间就败的一塌糊涂,哪怕黑衣蒙面人心里再不服气,也得老老实实看着玄奉花对自己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不知道玄奉花想要做什么,慢慢靠近黑衣蒙面人,出手就禁锢住了他还能行动的四肢,让他犹如困在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没了半点脾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黑衣蒙面人就算再无耻也逃不出受人约束的限制。
“不要想着逃跑,还是看看你们的八大天狗是什么结局吧!”玄奉花好像面对熟人聊天一般亹亹而谈。
玄奉花的自信,是出于对“影忧国”的长久了解,无论是文化、地理、架构还是他们的人性、脾气。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早让别人觊觎岂能无动于衷,毫不自知?
高空之上,两只神鸟也有大国之风,小眼睛睥睨八只背生双翅,面目通红,鼻长如葱的怪物,波澜不惊的鸾声哕哕!
八大天狗也颇有“影忧国”的小人心态,见鸾吟凤唱,全无惧意,不由大怒张开巨嘴,吠声似雷在鬼哭狼嚎中鼓动双扇齐齐攻向两鸟。
它们攻的极快,有一只畜牲比其他同类好像快了一点,就见雌凰斜身巧妙避过,待它还没有反应时候,伸出利爪一把扣住它的后背,使它再也动弹不得。
剩下的那些杂毛畜牲一个个还算机灵,看见同类受制赶忙停顿身形,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只天狗冲了过去,神鸟当然还是照猫画虎将它抓住,唯有不同的是这只天狗是让雄凤踩在抓下!
玄奉花像故意气那黑衣蒙面人一样,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平缓不惊的说道:“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前来送命?我看你们神皇也是猪油蒙了心,没有自知之明。”
黑衣蒙面人咽了咽唾沫,懊恼的冷哼一声。
玄奉花瞅他不说话,从他肩上收回双臂,俨然一副大家风范模样,背负双手说道:“看你们那狗屁德行,偷袭别人就要想到失败的后果,你们以为整个大陆是你们家的吗?来去自如,随心所欲?”
玄奉花离付碧云几人并不远,他们说话几人完全听的清,不知为什么燕蹁跹接嘴说了一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大周善良不爱动用兵戈,故而让一些庙堂认定大周懦弱,屡犯大周也就成了常态,说来说去倒也不能怪别人,反而是我们纵容了他们!”
付碧云点点头表示认同,田笑听不懂她也漠不关心,就算关心无非是对悬空的大王小王而已,还是玄奉花接住了话茬说道:“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我们只牢记上半句,却忘了下半句,被人屡屡欺辱没什么可说!”
“那为什么我们不还以颜色?”田笑不合时宜的嘟着双腮说了一嘴。
“兵之道,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你年纪尚小,且不知刀兵之险,还是不要多谈杀戮之事为好!”燕蹁跹心平气和的教育田笑说道。
“也未必,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说一寸河山一寸血,一腔热血一抔魂,你不招惹别人,不见得别人就怀有仁慈,道理只能讲给明白人听,故意装糊涂的人就要看你敢不敢还击 ,有时候解决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敢屠戮那就是所向睥睨,什么暴君之词全是哄小孩子罢了!”付碧云偏偏不走寻常路,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的辩驳了一句。
燕蹁跹听了,有些恼怒的横了付碧云一眼,俏脸一寒,柳眉一蹙欲说还休迟迟没了下文。
“全是谬论!”黑衣蒙面人虽然四肢禁锢依然可以张嘴说话,他阴毒的接着付碧云的话头说道:“我们只崇拜强者,你们尽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什么用处,还不是早些年让我影忧国把你们大周屠杀殆尽,成为亡国之奴?”
“敌不可纵,纵敌患生!如果大周敢把影忧国打残打废,看你们影忧国还敢不敢来大周滋事?大旗国没有这些花里胡哨,文邹邹的东西,只会大举进攻屠杀你们影忧国,使你们差点亡国,现在不就很乖巧的给大旗国当奴当狗,说让你们咬谁就咬谁吗?”付碧云见燕蹁跹对自己生气,也没好气的附和了黑衣蒙面人一言。
“士可杀不可辱!”闻听付碧云戳到他们影忧国的痛处,再次嚣张的出口猖狂起来说道:“我们影忧国自上而下都会为神皇为尊,可你们大周国人不也把大旗国捧若神明,其谄媚之姿比我们更甚,我们也就奉大旗国为上邦,你们大周国人可不仅把大旗国奉为上邦,就连我们亦是如此。”
人家没有说错,一些大周国人的确如此,不知道是骨子里的卑贱,还是生来谄媚,除了老百姓对国家至始至终保持忠心外,像那些王孙官宦,富商旺族个个道德沦丧,甘心为他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百姓看的明白却没有话语权,偏偏就是这些败类把持朝堂,你敢指责他们 ,他们就敢对你连抓带杀,时间一长老百姓也就渐渐习以为常。
反正他们是被人奴役的底层,即是底层就不允许拥有自己的声音,既视老百姓为刍狗,那就不配拥有有灵魂,就要受人愚弄,苟且渡过一生为妥,上战场厮杀送死可以有你,切莫妄想反抗,如果你敢那些人有一千种理由弄死你。
这些事大周国君或许还真看不到,因为那些人会欺上瞒下,粉饰太平。
就算有漏网之鱼就会接到通知 ,随即铤而走险,草菅人命,匆匆结案不了了之。
沉默不语,也没办法反驳别人,他们都是要脸的人,不会厚颜无耻的诡辩 ,就算诡辩也改变不了事实。
玄奉花羞愧的朝付碧云她们望望,但见付碧云似笑非笑的耸了耸香肩,装作没看见。
燕蹁跹并没缄默,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近了几步言道:“你说的不假,我承认,但这样的败类你们影忧国也有,至少我坚信,大周国的人不仅仅全是这些败类,我也坚信这只是大周国的阵痛,我更坚信不久的将来,通过扫除雾霾,大周会变的一片明朗,那些败类也会被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下场。”
“但愿吧!”付碧云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有的讥诮冷哼了一声。
燕蹁跹听的愣了愣,随之无奈的哀叹不语,即便有信心会看到黎明,然现在形式不明的确让人眼遮迷障,不除污垢,还真是难以拨乱反正。
“哈哈哈!”黑衣蒙面人鼻孔朝天的一阵仰头怪笑,玩味的朝他们说道:“怎么,你们也知道你们大周藏污纳垢,朽木粪土,不堪言谈吗?”
“那又怎样?”玄奉花接住他的话茬说道:“那个庙堂不是如此,大周暗无天日,你影忧国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要忘了你们名为影忧国,实则被大旗国暗中统治,就连你们的朝堂上下都让大旗国人把持,你们可敢放肆?”
“我们崇拜强者,大旗国虽欺人太甚但我们愿意,至少我们不会跪舔你们大周国的脚趾!”黑衣蒙面依旧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可你们呢?汉奸之人何其之多,数不胜数。”
“那就杀了这些人不就没了烦心事!”又是田笑插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淡然说道:“我师父告诉我,王道兴隆,必先除国贼,不然千里之堤,就会毁于蚁穴,其实办法很简单,一个也不要放过,杀了一了百了!”
这是田笑第一次说话不带笑容,语速不快不慢,既坚定又决绝,完全看不出这些话是出自她一个孩子口中。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震,不知田笑为何小小年纪就酷爱杀伐,虽说残忍了一点,却也不失为目前解决弊病的最好办法。
“果然没有说错,让你肆意妄为将来必是我影忧国心头大患!”黑衣蒙面咬牙切齿的咆哮说道。
“你们行事太优柔寡断,他来大周就是为了杀人,如不还击只逞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田笑仰头瞭望一眼凤鸾叫道:“大王小王,对宵小之辈何须留情,你们才是真正的王,天狗没你允许私闯你的领地分明就是以下犯上,不杀何以立威?”
仅仅一言,交战双方立刻风云跌宕,波澜起伏,那大王小王好似受了田笑语言激励,马上一抖精神,利爪猛一用力将抓下天狗撕为两截。
“你们!”黑衣蒙面人嘶吼大叫,玄奉花、付碧云、燕蹁跹还不待说话,田笑首先冷冷开口说道:“你怪叫什么?难道杀不得吗?就因为大周以前太仁慈,才使你们日益娇纵跋扈,无所忌惮,要是大周少一些嘴皮功夫多一些拳头说事,你们还敢暴戾恣睢,为所欲为吗?”
“小姑娘你伶牙俐齿,快放了我们,否则你将必受严惩!”黑衣蒙面人恶忿忿的叫嚣说道。
“你吓唬我吗?你看我怕吗?”说完也不理他转而对天上的大王小王叱喝说道:“真墨迹,没一点王者之风,诺诺弱弱尽让人看笑话,还称之为王,都无力守护自己尊严,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
“住口!”黑衣蒙面人显然看到离去了危机重重,也看出了这些变化来自田笑,为了能让天狗化险为夷忙喝阻一声。
田笑闻听狠狠白他一眼,不为所动的扬言高喊说道:“我二师父对我说,公理只在剑锋之上,正义只在武力之内,是当英雄还是当懦夫就看你有多大本事!”
田笑的语言不仅感染了在场的所有大周人士,就连大王小王也受到了影响,双翅生雷,快疾如电袭向那些剩余天狗。
反抗求生是每个动物本性,然而当自己发现,与挑衅对象力量如隔天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何等低卑与渺小。
血似骤雨般洒下,黑衣蒙面人才感到了无望,同时他也看到了天狗的懦弱与绝望。
大王小王的利爪如锋,每一个此起彼落,其中一个天狗必成它们的抓下亡魂,不多时只留两只天狗就欲想要快速逃走。
大王小王此时杀的兴起,岂会善罢甘休,双双发出震撼九霄的凤啸凰鸣,展翅入云,随即一个俯冲落在天狗前方,猛一张嘴一道炽热无比的火柱喷出,两只天狗瞅的势头不妙,刚想调转狗头,火柱就夹杂凤凰之音裹住了它们,在哀嚎悲鸣中发出焦烤味道,化成了齑粉!
自此影忧国天狗全部陨命,再无八大天狗之名。
“这多简单,那里用的着废话连篇,这不就全部解决了不是!”田笑的笑又回归脸上,笑嘻嘻的说道。
“小姑娘,你要记住今天,有朝一日我们影忧国必定会让你血债血偿!”黑衣蒙面人即使知道难逃一劫,还是嘴硬的骂道。
付碧云走到了田笑身边,用一双柔荑使劲捏捏她的小脸蛋,十分痛爱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公理只在剑锋之上,正义只在武力之内了?”
田笑笑着装模作样的思索良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还真不是二师父你说的,是我爹讲的,可我就当二师父说的谁又知道呢?”
“小机灵鬼,怕你了!”付碧云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田笑鼻梁又道:“看来我们真的要回去了,你三师父这里都成了废墟一片,看来是没什么好心情再对我们好好招待,识趣点,我们还是不要给她舔麻烦了可好?”
“你怎知我怕麻烦,刚收了一个好徒弟难道你就忍心把我们拆散?”燕蹁跹美目眼白一翻,没好气的说道。
两个女人一台戏,有了三个女人岂不天翻地覆?
玄奉花傻笑着看看她们,不声不响的将黑衣蒙面人用手提起扔到了岸上。
噗通!
听到响声他们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玩意,可惜付碧云、燕蹁跹不会武功,田笑是会可惜对这样的高手不值一提,故而只能看玄奉花下一步的动作。
“田笑,这人如何处理?”玄奉花目含赞许之色问道。
田笑竟也不客气,咧嘴露齿一笑说道:“杀了便好!”
此言一出 ,出乎众人意料,还是燕蹁跹有些不忍说道:“我们堂堂大国,妄开杀戒,要是传了出去定会让人诟病,我看还是算了吧!”
“可以,徒儿会听三师父的话,但我有一个要求!”田笑笑着说道。
“是什么?”燕蹁跹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他想杀我们只不过没有得手,要是得了手三师父此时不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既然三师父心存善念,那就饶他不死,但必须签字画押,承认错误,然后废掉武功,驱出大周三师父你可同意?”田笑机敏微笑着说道。
“就这么定了,二师父同意!”付碧云非常赞同的说道。
燕蹁跹也点头,表示默认,玄奉花听完豪迈的大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上柱国田卸甲有你这样的闺女,怪不得皇甫幽燕要收你当义女,办事有理有据,果然使人佩服。”
大王小王从天而降,像凯旋的战士冲她们也是阵阵欢叫,马上令气氛欢愉起来。
一场行刺就这样消弭无形,稳稳收场,但剩下事宜就有玄奉花全权处理。
夜风微有凉意,经历生死过后田笑等人随然感觉世事无常,变化难测,但心与心更加贴近了一些。
风吹幔舞,注定又是一个热闹的不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