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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堕入湖底

说起来,我这一生好像活得有点太平淡了点呀,映入眼前是一片蓝色,水?阿对,因为我好像被我最好的朋友从桥上推了下来?嘴里传来一阵阵腥味,血液顺着嗓子再到我的嘴巴飘出,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随身体沉入水底。

我叫张灵,大学刚毕业一年,目前一个人住在一个20平方出租房,准备考研,一天的看书生活让我变得有点烦躁,窗外在滴答滴答的下着小雨,老实说,虽然毕业一年了,但是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变,没有去工作也没有做什么成就,一天天的待在房间里,就这样想着,不知何时手机响起,上面显示的是姐姐的电话。

“说起来,是今天阿”

我把手机丢在一旁,没有理会,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就这样睡了两个小时,手机上显示着同一个人打来的几十个未接电话,‘滴’手机上某聊天应有响起,看了下上面的备注命是一个叫俞仔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灵仔,还记得吧?老地方,今天哥们买了酒和吃的”

“恩,收拾一下就过去”

这个人是我的发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原名叫李俞,因为他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个仔,就管我叫灵仔,然后我也管他叫俞仔。

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之后成为同学,一直到高中,我们俩一直玩的很好,那个时候我和他是住校生,然后有事没事就会一起去网吧打游戏。

他为人很好,记得那个时候大家实在没钱了,我就跑去玉米地里偷两根玉米,然后我们俩考来吃,最后被发现,我们俩跑得贼快,第二天那个大人跑到学校来找人,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偷我们家的玉米,本来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刚刚好那个时候某个大人物要来巡视,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

“看样子他只看见一个人阿”

“嗯嗯,应该是我跑得太快了,这件事还是我来抗,毕竟你是好学生呢”他笑着说到。

就这样,他跑去跟学校说了,好像还给出了挺严重的惩罚,是什么来着?不记得了,但确实挺重的。

后来我在高三的时候转到了城里就读,他在在高三下册就朔学了,在不久就搬到了我就读的地方找了份工作。

天上还是在下着微微小雨,我打了一把伞往街道上走去,车流俩也少,偶尔能看见一个流浪汉因为无家可归在树下躲着雨。

没过多久我就到了‘老地方’这是一个高架桥上,上面有形形色色的车子,但行人却很少,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我坐在人行道的石头椅子上,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平常这个点他应该到了才对。

“我已经到了,你忙完直接过来就好了”

俞仔还没回,可能是今天加班?由于下雨,空气中有一种我特别好闻的味道,在加上夏天的风从我身边吹过,让人感觉生活真的很惬意呢。

说起来,还记得他刚刚跟我说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在我大一的时候,那天也是下着微微细雨,我刚刚下课,然后打开手机就看见他发来的消息。

“发生了很多事呢,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从今天开始我要在你所在的城市打工了!对了,快来接我阿!你跌我不认识路阿阿阿阿阿!”

他在一家的小餐馆里工作,好像是做厨师来着,他最近很少和我说他的工作,可能是因为麻木了吧?毕竟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就和我一样,每天都在那个小出租房里待着看书,这种生活让人压抑得想吐。

一转眼,12点就快到了,一位头发鲜红色的青年小跑过来,手上还拎着俩袋子东西

“俞仔,发工资了?”我看着他手上一袋子的烧烤,还有一袋子则是啤酒。

“哈哈哈,这不是看你最近都没什么生气嘛,看看你死了没有”

“哈哈哈,肯定是你先死,我得活得比你久阿,然后撒你骨灰。”

一瓶啤酒下肚,感觉压力似乎瞬间蒸发了,果然酒是个好东西阿。

“话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黑仔,那个时候打游戏输了气的他直接把键盘给摔了”

“哈哈哈哈,然后赔了老板娘一个新键盘’。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是在我们初中的时候的事了,一转眼时间过的真快阿。”

“听说他现在已经有车有房了,继承了他爸的制烟厂,然后还找了个女朋友呢,去年的时候结婚了,给我气死了,咱俩还单身呢。”

“是阿,不过黑仔家确实有钱,要不然他也不敢砸那个键盘阿。”

我们两个聊起了读书那个时候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家伙今天的话特别的多呢?是工作不顺心嘛?

“说起来,今天我被老板骂了”

“怎么了?”果然呢,这家伙一不顺心话就多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不,怎么说呢,感觉反而有点习惯了,还记得我刚刚工作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可是哭着天天来找我抱怨阿”

“哭你大爷,跌什么时候哭过??”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我们两个笑了起来,我很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忘记了阿。

我们喝完了所有的啤酒,看着桥下的湖面,湖的两片灯火阑珊,湖和桥的高度大概有50米吧,要是不小心跳下去估计活不了。

“还是以前好阿,如果我没辍学的话,现在应该也已经毕业了吧,找份得体的工作,说不定也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个人为了结婚而努力。”

“唉,别说这些话,都过去了”

“过去了?怎么过去了?!他说话突然激动起来。”

“才没有过去阿!你还记得我们记得偷玉米的事吧?明明我也可以像你一样读大学的阿!就因为你!你去告密!学校跟我家说了这些,家里人觉得我没救了,我才会被辍学的阿!怎么可能过去?!”

我有点搞不懂他?什么阿?当时不是他自己承认的吗?

“你在说什么阿?不是你当时自己承认的吗?怎么就成了我告密阿?!”可能是因为有点喝醉的原因,我也有点激动了起来。

“果然阿,你果然让我感到恶心”

“你喝醉了吧?发啥疯?”他在说什么阿?

“你不记得了吧?你还记得你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你不想成为老师和父母眼里的小偷,你说我们谁也不要说出去!你说我们不会被抓的!结果第二天你在教室当着老师的面跟她说!你说是李俞偷的!是李俞偷的!”他手舞足蹈的说着。

“我怎么记得...”哎,为什么?

“然后你知道吧?我被辍学了,我以为你会来找我道歉的阿!结果呢?一学期过去了,你直接转学了阿!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掉了阿!!!!!”

他越说越激动,记忆一点点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他还在一点一点的说着,怎么回事?他说的一切都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明明...不是这样的阿?阿,头好疼,痛到到要炸了!

是,是我告了密,是我揭发了他,然后直到我转校他都没有跟人说我,我却忘记了。

是我害了他,当时的我害怕成为他们口中的坏孩子,然后我去告了密,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并且只字不提自己,然后...然后他就被学校开除了,我也因为愧疚导致心理出现问题,把记忆中的事改成了他自己承认的...。

“算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忘的,是因为心理出现问题了吧?我知道的哦,你一直在吃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道歉了,是我害的他。

“没事了,说开就好了,我们是兄弟哦”

他发出了温柔的声音说到。

是阿,我们是兄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才对,有些事说开就好了!我这么无可救药的想到,我真是个人渣。让人作呕。

“嘀嘀嘀”电话响了起来,是我姐的电话。

“一直不接的话她会担心你吧?”

“喂!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阿,对不起阿,刚刚喝了点酒,没看见”我敷衍到。

“喝酒?一个人在喝吗?还是和谁?李俞出事了你知道吗?他把他老板杀了,现在jc正在找他,他如果找你千万不要理他知道吗!”

阿?她说李俞杀人了?杀了他的老板,他现在可是正在我的眼前阿....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李俞正在盯着我,这种眼神就像狮子盯着它的猎物一样,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喂!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唉...”

身体开始急速坠落,我...被推了下去?哎?李俞此时面无表情的在桥上看着我,似乎还说了话?我听不见,我的身体正在下降。

‘佟!!’我摔进了湖里,嘴里传来一阵阵腥味,血液顺着嗓子再到我的嘴巴飘出,我开始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但似乎也没什么好像的,是我害了他,他的人生被我毁了,是的,我这也是死有余辜...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随身体沉入水底。

不过..雨...好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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