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山上山楂都被摘完,哥姐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山楂卖完也给老太太歉了一笔,这两天也有好脸色,还给我们做饼子吃了。看着吧过两天肯定又变回原来样子,
农忙完了,村里闲人就多,吵架也就多了,爸和村里几个大老爷们去工地搬砖去了,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们娘四个,这一天我们娘几刚从山上砍点软条回编小蓝子好卖的,刚下山,就听村里闹哄哄的,走近一看原来是二叔一家在吵,二婶李氏被打的脸都肿了,只听二叔说:老子还以为你要跟我合计啥,却是这吃粪的混账话!过继?老子为啥要过继别人娃来当儿子?老子不会自己生?
李氏吓的低着头,不敢看白家老二,花儿爸你甭发火,我是为你着想,不是我这前面生了两个闺女,肚里这胎要还是闺女,我没脸对你……
啥叫没脸呀,你就争口气, 给我生个男娃,我就不信邪了,哥哥都能有男孩,我就不能吗?
谁家老二的,两个女儿都吓哭了,看什么事啊?哭什么哭?再哭就打你了,看着两个孩子缩在母亲的怀里。射射发抖,从不远处传来王氏的骂声,没事干,都干嚎个啥,李氏赶紧捂着嘴不敢吭气,白家老二忙陪着笑道,娘没事啊,只是跟你的媳妇俩说两句,是儿子不好,惊动了你。
哼,光吃粮食不下蛋的母鸡,别说训了,就是打死也活该!老太太啐了一口,没说话,也就回回到自己家了,白家老二转过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娘三,还不起来,等老子请吗?起,起,于是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李氏看了眼两个卷缩在一起的闺女,个个瘦不拉几的样,
我和母亲上前劝了几句,以后会好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日子都不好过,
一夜,就在这样辗转反侧中,缓缓的过去,直到东方鱼肚白。院子里,公鸡开始打鸣了,新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今天我们娘几又要上山,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后边,东东看看,西看看,看看能不能愁到什么好货。就在我没看好路一下子摔倒,牙齿差点摔掉了,嘴里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正好流到我脖子上,戴的珠子上,哎呀,疼死我了,但是还是感觉心口暖暖的,像有一团火烧着,我在心里想,难道是摔一跤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