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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吕安诚,牛家村人。

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家里得叮当响,为了生计,上过地,喂过猪,赶过驴车,当过泥瓦匠。小伙子勤快,脑瓜子好使,能写几个字----说是小学没念完,实际上是就没有上过几天学----会记简单的账,很快成了村里年轻一代的优秀代表,之后被推选为生产队长。

劳动期间,他常常站在山坡地头,看着七零八落破旧不堪的房子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一天他和村长单独在一起。

在和村长闲聊村务的时候,他问村长:“咱们村的煤窑一年能出多少煤?”

村长说:“问这做啥哩?除了每家每户分拉的,剩下的没多少,不值钱的黑货,没人稀罕。说起煤窑来了, 嗱正发愁哩,梁生则天天絮叨着发不了工资,不想干了。也真是,清则、军则他们也不是好种,乡里乡亲的,欠个三两月的工钱就堵人家的门,没有个来历啊。”

他接着村长的话说:“村长,要是梁生则真不干了的话,叫嗱干。拉下的饥荒嗱还,原来村民分多少还照旧,除了这个之外,年底嗱按人头每人一斤肉,五斤米。你看怎样?”

村长使劲地把手里的烟袋锅往地上磕,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小锁则,你傻了,说胡话哩吧,一大堆饥荒,你还得起。别瞎想啊。”

他毫不犹豫地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就行了。”

村长说:“这个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定下了,你可就脱不了身了,到时侯可不说是你大爹害你哩。”

“怎么会呢,大爹,好坏都是嗱自愿的,怨不得你。”

村长说:“你多考虑考虑吧,怕是你想的好,结果不如意啊。”

(二)

1985年4月25日。

吕安诚成为新煤窑主的第一天,听到消息的清则、军则便领着十几个矿工找上了门。他们站在石头砌的院墙、没有大门的院子里吵着嚷着让吕安诚还钱。吕安诚满脸赔笑,哥长哥短的叫着,一边发烟倒水套近乎,一边承许马上解决。清则、军则他们一个个不依不饶,还是有人和村长通了风,村长来了,气急了大骂一通:

“狗儿的们,不懂个好坏,小锁则都给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要弄啥哩。就算欠你们几个钱,不看其他的也要看看是邻里百姓啊,以后就没有个来往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要把事做绝了。再说了,小锁则是顶饥荒的,又不是塌饥荒的。瞧你们那个?势。”

清则、军则他们一看村长发了火,再看看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对他们评头论足,底气有点不足了。

“咱找欠咱们钱的人去。”有人吼了一句。

“对,走,找生则个。”

十几个人打着哄哄走了。围着看热闹的人也被村长喊着走开了。

吕安诚长舒了一口气。他让村长进屋里坐会儿,村长说不用了。他抽出一支烟来递给村长,又赶紧给村长点上。

“小锁则,这种情况以后少不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都是穷家子活天气哩,也是没奈何啊。以后,长点心计,瞧见他们能躲就躲,能哄就哄,不要把他们弄急了,吃个亏。”

村长长长地吐口烟。吕安诚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过,这终究不是个办法。眼下还是得先弄点钱来。小锁则,给个透个信儿,顶用不顶用你自己琢磨。西村张迷元的二儿子好像在县信用社上班,最近听说当了主任,他那儿放款哩,你看能不能找找他想想办法。”

吕安诚抬起头,眼里忽然有了光。他追问道:“是不是在河沟东头住哩?嗱媳妇儿和他家还连着亲哩,老二是叫起文吧。”

“应该是,个不高,黑黑的,挺能说的一个人。”

“嗱找找他个,要是能贷些钱是最好了。”

“这人在外窜打惯了,手里有权,怕轻意不搭理你啊。”

“行不行,我试试。”

“是这啊小锁则,不是大爹往坏教你哩。先上他家里转一圈,探探路,不要空手去啊”

“嗯。这个嗱知道。”

(三)

四月底的三晋大地,早晚天气还很凉。

一大早吕安诚就出了门。他骑着从村长家借来的28式大链盒,穿着2年前腊月天结婚时的衣服,信心满满地朝着县城的方向飞奔。

三个多小时之后,他来到了县城。在向人打听确切地点后,他直接到了县农村信用社。

他把自行车靠墙根寄存起来,用手揩了揩头额头的汗,摸摸左胸口的口袋----里面的东西还在,整了整衣服。衣服压在箱底时间长了,深深的折印一时半会儿展不开,看上去有点显眼。

进了信用社,有人问:“同志,办什么业务?”

他说:“我找人,我找张主任。”

“找张主任做啥?”

“我是张主任的亲戚,找他问个事。”

“噢,从左边的楼梯上,张主任在二楼东边第三个家。”

二楼很安静。

张主任办公室的门没开着。他走到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一是缓解了缓解自己的心情,二是听了听屋里有没有其他人。他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一开门,他看到一张脸,圆脸,戴着一幅眼镜,正盯着他看。

“你是…?”

“你是起文哥吧,嗱是西旺牛家村的小锁则。嗱媳妇的舅舅是西村的正芳,在河沟西头住哩。”

“噢,正芳叔的外甥女婿,坐,坐,坐下。有什么事,你说吧。”

吕安诚从裤兜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递给起文,起文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起文哥,找你有这么个事。最近嗱包了村里的煤窑,想扩大生产哩,手头上紧,想看看上面有没有这方面的政策,贷点款,运转运转。”

“你这属于商贷,程序麻烦,有点多,利息也高,还得有人担保。不太好弄。我下来给你看看吧。弄成弄不成可是不好说啊,你过两天再来看看。”

吕安诚还想多问几句,起文头一低,拿起一支笔在本上写起字来了。

“那嗱先回了哥,来的时候也没买什么东西,你给孩子买点东西。”说着,吕安诚把早准备好的一个纸包塞到了办公桌上的资料下面。

起文仿佛没看见,手不经意间把资料压了压。他站起了说:

“你先回吧,过几天来看看。”

吕安诚离开了办公室,走出信用社,阳光一照格外刺眼,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上衣服有点厚,全身是汗。

(四)

天快黑了,吕安诚还没回来。媳妇儿小翠不时地往坡下的土路上看。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担心。

吕安诚走的时侯,身上带了五十块钱,五张十元的,都还带着墨香味。这是她结婚时收的份子钱还有两年来积攒下的钱。他拿走了属于他们的全部积蓄,因为这个,这两天他们没有少抠气。

前天晚饭后。

“小翠,和你商量个事。”

“说呗,什么事还要和嗱商量?”

“嗱想进城一趟,村长说了,你那个亲戚----起文在信用社当主任呐,想找找他贷点款,煤窑想挣钱就得先投资投资,先发了工资,再上点设备,找个好销售,要不然,咱们矿是包了,啥也弄不成。”

“谁让你逞能包煤窑来,村里大大小小那么多人,都不敢包,就你能。还答应给人家这个那个,怎么给哩。说大话时就不想一想。”

“嗱觉得嗱还年轻哩,一直干农活没有个出路,煤窑现在不景气那是不到时候,你想,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哩,能不用电,用电就得发电,发电不就得用煤用炭,嗱觉得时候快到了。咱现在不包等挣开钱来,谁让给你包哩。”

“那是你想的,恁多人都傻,都不知道?”

“嘿嘿,这个可不要说,他们就是傻。都要像嗱一样聪明,这个事就坏了。”

吕安诚从坑头端过碗来,嗞溜嗞溜喝了几口水,接着说:

“你就等着看好吧,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不是说了,要让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现在电灯不就有了。咱得往好里想,也得往好里努力。”

“甭兜圈子了,说的这么好听,你想叫我怎么吧?”小翠似乎看透了吕安诚的心思。

“把咱攒的钱先拿些给我用用呗。五十够不?”

“多少?五十?拿上这么多干啥?”小翠一边串地问,又紧接着说:“那有恁多,你还不知道有多少,咱自己不吃不喝不应酬了?”

看到小翠有点急的样子,吕安诚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昨天早饭后,吕安诚不言不语地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已到了后晌。小翠见他神色不好,问:

“怎了,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吕安诚光哎声不啃气。

“你道是说话啊!”

“说什么说,谁都指望不上,连你都不管我,还能靠得了别人。这会儿嗱是真明白了,‘患难见真情’‘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说得一点不假。”吕安诚赌气说。

小翠也听出了话里有话。

“你去借钱了?都和谁张嘴了?借了多少?”

“你管不着”,一边说一边从裤兜摸出几张钱来,都是些块票,“大不了我不干了。嗱受的这是什么气,不够丢人呢。”

小翠看到吕安诚的眼圈有点红了,有泪在眼框里转。她的心也跟着有点难过了。嫁过门来两年多了,在大事小情上两个人从没有闹过意见没有红过脸,这个时候却因为钱的问题有了不快。她心里矛盾起来,一边是她深爱的男人,一边是她深爱的家庭。把钱给了男人,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还是一说,家里吃穿用度一定会受制。不把钱给了男人,看着男人受罪,想到他今后会抬不起头,会被人指指点点,她心理又不是个滋味。

“你也不用这么说,好像留着钱都是我花了一样。嗱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咱们可以省吃少用,一半年有了孩子总不能这样吧!”

说到这儿,善良的小翠落了泪。她一边擦试着委曲的泪水,一边从床头小木箱里摸出一个布包来。

“钱都在这儿,你用多少自己拿吧。这个家没钱能将就,没你不行。”

吕安诚也哭了,他知道他的话伤着了小翠。现在的他无路可走,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有钱才有希望,有钱才能说明天。

他说:“你别哭了,刚才说的是气话,别放在心上。你相信我,这个钱不白花,一定不白花。”

(五)

回去的路上,吕安诚有点恍惚。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是真的。蹬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跑了五十多里路,说了三两句话,少了五十块钱。想到钱,他又有点忐忑,那钱起文哥看见了没有,要是没看见可就白扔了。这可不是一毛两毛钱,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又一想,应该是看见了吧,记得起文哥用手动了动压着钱的资料。但,起文哥在自己走的时候那表情很一般啊,既没有起身又没有送出门,一点也不热情。再一想,人家是主任,每天在事小情要处理,自己也是第一次见面,能顺利地见了就算不错了。听别人说过,找领导办事,三会五会见不着人的多的是。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一趟没白来。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

远远的看见了自已的村子,看到了自己的家。

牛家村在山一隅。

山是老雄山,海拔1419.5米,为上党地区第一高峰,堪称上党群山之王。整个山势三峰对峙,雄伟叠嶂,像一条巨大的苍龙游弋在潞安县丽城、西旺、南平三个乡镇之间。据志书记载,其名来之于"峰高山大、雄厚险峻"之意。老雄山素以松青柏翠古今闻名。早在明代初期,人们就把"雄山叠翠"列为上党八景之一。听老人们说,近代阎锡山统治山西时,曾斥巨资种松种柏,树木数量大增,更有乡里百姓看护,长势喜人。

老百姓常说一句话,住哪儿哪好。可对吕安诚来说,他不喜欢牛家村。牛家村太穷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贫困村”。这里山高石头多,出门就爬坡,老百姓祖祖辈辈面对“三大难”:一件是上学难,孩子们在关帝破庙里念书;二是吃水难。村里没有井,吃水要到两里外的山沟里去担;三是走路难,坑坑洼洼全是河沙滩。尤其到了晚上,山上野兽的叫声,带着凄切的风声,呆在屋里听了都惨得慌,更不要说到外面了。

他曾想过离开这里。开始时没成家,他想偷偷地跑出去,可有病的父亲需要他照顾----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就父亲一个亲人,他跑不了。再后来有了媳妇,再往外跑的想法,就给打消了。跑是跑不了。心里又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一个穷家子能怎样?像袓祖辈辈的人一样,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小翠早就在门前等着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还是紧赶紧的。”

“事办了?顺利不?”

“办了。”

“瞧这一身灰,把衣裳脱下来,先喝口水,缓缓。”

“嗯”

吕安诚端起粗瓷碗,像渴极了的驴几下就喝干了。热水下肚,一股暖流涌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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