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宁误杀空无物后,一路跌跌撞撞毫无目的走了数日也不知该往何处去。白天,饿了,孙泰宁看到村民将一些剩菜残羹倒在狗盆,等村民进屋他迫不及待想赶走正在吃食的恶狗讨点食物填充一下肚皮,这种做法无疑是虎口夺食,恶狗们也不甘示弱撕牙咧嘴对着他犬吠。孙泰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悄悄退到一旁,村民听到狗叫声又折过身看看情况,未发现异常,摸摸头又回到里屋去了。孙泰宁又抡着木棒赶上前撵赶着恶狗,恶狗咧着尖牙利齿扑向他,孙泰宁对准狗头狠狠地砸下,“呜呜呜”恶狗砸中后灰溜溜地走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孙泰宁端起狗盆的食物双手齐抓,胡乱往口里塞,不一会儿,便把剩菜剩饭吃了个精光。
孙泰宁就这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地过着。夜间,孙泰宁只好破庙过宿,深夜气温骤降,他被冻得直打哆嗦,也只能咬牙忍着。他脑海中不禁想起孙景山夫妻对他的好,好吃好喝地像供菩萨一样供他吃,绫罗绸缎的供他穿。晚上,他把被子踢了,孙景山总要起几次床为他轻轻将被子盖好。数夜无眠,孙泰宁作出决定要回去看看。
孙泰宁一路潜行来到略带陌生而又温馨的家。“说,孙泰宁那个小野种有没有回来过?”老远就听见刁七粗暴的叫声,孙泰宁轻轻走向窗口,用手指戳破窗户纸,便见刁七正揪着沈凤霞的头发逼问着他的下落。
“不许你这么侮辱我们的泰儿!”沈凤怒视着刁七一伙。
“你的好泰儿杀人了,识相的快把他的下落告诉我!”刁七边说边狠狠地抽了沈凤一巴掌,红红的五指印在皙白的脸上分外耀眼。
“你们这帮人渣,有什么冲爷来,不要欺负女人!”孙景山咆哮着。
“弟兄们,给我好好招待这位爷!”刁七努下嘴,一名护院拿着皮鞭走上前。
窗外的孙泰宁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欲要冲进去,又想他们这么多人,我冲进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眼边飘过一团熟悉的黑色,那不是带斗笠的女侠吗?
有救了,孙泰宁一边朝姑娘方向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姑娘,请留步。”
黑衣女子听到叫唤,止住了脚步,见是孙泰宁,莞尔一笑问道“小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侠,你快去救救我的父母吧,那帮歹人在我家捣乱。”孙泰宁请求着黑衣女子。
“好,你带路吧。”黑衣女子爽快地答应了。
孙泰宁领着黑衣女子走进孙家,“哐啷”一声响,“住手。”黑衣女子一声娇喝镇住屋内的所有人,都止住了手中的事。只见孙景山和沈凤双双被捆绑在漆黑的木柱上,嘴角都流着淡淡血丝,刁七高高举起手中的皮鞭,正待抽打沈凤。
刁七发现是黑衣女子来到,脸上的神情凝固了片刻,愣了片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的腔调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对黑衣女子说:“不知女侠驾到有失远迎。”
黑衣女子杏目一瞪,怒道:“怎么又是你们这群瘪三在这里捣乱,别在这里碍眼了,还不快给姑奶奶滚!”
刁七望了一眼孙泰宁,用手指着他,吞吞吐吐说道:“可是,女侠大人,这小子......”
“这小子咋了,还杵在这里,惹本姑奶奶不开心,是不是皮痒痒了?”黑衣女子无情地打断了刁七的话,再次下起了逐客令。
“我们走。”刁七心里明白黑衣女子的厉害,一群人加起来在女子的眼里都是蝼蚁,杀死他们,就像捏死几只渺小的蚂蚁那么简单。他心里总有万般不甘,也只好带着一干人等灰溜溜地走了。
“多谢女侠再施援手救我父母!”孙泰宁拱手谢礼道。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黑衣女子亦抱手还礼。
“敢问姑娘芳名,他日有用得着泰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当倾力而为。”孙泰宁道。
“你我也算有缘,我乃剑宗吴琴,这帮歹人日后再有骚扰,孙公子可到剑宗找我,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黑衣女子边说边掠出了孙家,话语声在空中回荡。
“吴姑娘,后会有期。”孙泰宁追出屋外,对着远逝的黑影喊道。
孙泰宁转回家里,将父母的绳索解除。沈凤抱着孙泰宁相拥而泣,孙景山在旁边含泪注视着。
良久,孙景山才颤颤地问道:“泰儿,刚才那人说你杀人了是怎么回事?”
孙泰宁把空无物追杀自己,最后误杀空无物的经过简短地对孙景山讲述了一遍。“爹,妈,这段时间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吧!”孙泰宁想想刁七等人的蛮横,估计以后还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于是劝孙景山夫妇到外面避一避。
“好,我们一起到城外姑父家避避。”孙景山点点头,马上决定到城外去避难。
“不,我不去了,爹娘你们去吧,我还是到剑宗去!”孙泰宁目光坚定望着远方,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你到剑宗干什么,孩子?”沈凤问道。
“我要学功夫,我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你们二老。”孙泰宁坚毅地说道。
“泰儿,你一路小心,切不可意气用事,和他们当面起冲突。”孙景山嘱托着。
“好的,你们二老也要注意身体,待我学成归来再来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孙泰宁含泪回道。
沈凤趁爷俩说话之际,开始为孙泰宁收拾衣物,等待一切收拾妥当,孙泰宁背上行李跨上了寻找剑宗之路。孙景山夫妇一路相送把孙泰宁送出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