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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衣老者

我叫张涛出生之年时值动荡的时代,在那个满大街都是建党,解放,国庆的名字中,我算是比较特别。因为之前我家家产颇丰原因,之后的情况便是颇丰的家没了,爹娘在批评斗争中再也没有抬起头。我也被扔进了牛棚之中,我在那里生活的浑浑噩噩。

这样的生活在三月初三的时候迎来了改变。这一天几个红卫兵趾高气昂的押着一个老者扔进牛棚之后恶狠狠的说道“还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好好在里面改造,为社会主义进行做改变。”老者就这么被扔到了我的身边,我看这老者一身麻布青衣,白花花的发髻盘在头上,脸上虽然皱纹纵横但是眼睛十分明亮。我上前搀扶起老者问道“老先生,您没事吧?”老者看到我后说道“后生,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叹了口气道“老先生,一言难尽。”老者笑了笑摸摸了我的头,拉着我的手,盯着我说道“后生,不用气垒。你要相信国家会给我们一个海晏河清,时丰太岁的生活环境。”我听着老者的劝慰,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老者又开口说道我听不懂的话“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我不解的看着老者,老者说道“孩子,这是屈原的《九歌 大司命》,你听过吗?”我摇摇头说“老先生,我虽然在私塾中读过几年书也认得一些字,您刚才的几句话我没听懂。”

老者听后笑道“哈哈,后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习阴阳术法?”我被老者这一句话吓得够呛,慌忙朝着四周看去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才低声说道“老先生,这话不可说,不可说啊。我现在连自由都没有,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那有精力去学习这个啊。”老者看着我的动作眼中满意之色更重随后说道“无妨,今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而且是很多人都会离开这里。”我看着眼前青衣老者心里苦笑着,谁说您是老者我应该尊重您,可您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就在天色即将进入夜色之时,天空之中突然阴云密布,霎时间天就黑了下来,狂风大起吹得路上的行人有些站立不稳,紧接着伴随着几道耀眼的闪电和震耳发聩的雷声响起时,下起了瓢泼大雨。此时地里已经没有人走动。我看着倾盆大雨无奈的喂着牛说道“牛儿啊,你莫怕,别到处乱踩哈。哎,今天有睡不好了,”我又看着打坐入定的老者,看他麻布青衣已经被飘进牛棚的雨水打湿,赶紧拿出斗笠和蓑衣想给老者披上。还没等我靠近,老者突然睁开双眼说道“后生,准备一下,我们要先离开了。”

我诧异的看着老者又看看外面的大雨说道“老先生,这么大的雨要去哪里啊?而且牛棚隔壁就是村委会,我们有一点动静就会被发现的,怎么离开啊?”老者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之间村里的铁牛慌慌张张的跑进村委会边跑边喊“村长,不好了,村西边的山要垮了,好多石头滚了下来,水库的闸口也被大水冲烂了,水库的水正本着村里流。村里给的猪都被冲没了。”这时村长身披深蓝色中山装,听到叫声便出来看,当听完铁牛的话后村长急忙打开大喇叭,在喇叭里面喊道“乡亲们,乡亲们紧急通知,东面的山垮了,水库泄洪。都赶紧起来,拿好工具准备修补!”就这样在喇叭喊了三遍后村里热闹了起来,鸡鸣声,狗吠声,孩子的啼哭声,混乱的脚步声在村里响起。村长也在组织人手准备减少损失,高声喊道“乡亲们,与天斗其乐无穷!先让东头的几户人家都撤出来,同志们跟着我去水库泄洪引流!”

呼啦啦一阵人跟着村长走向水库,连看守我们的人也一同离开去泄洪了。我看着眼前这突然的事情,又回想起老者和我说准备离开的话。盯着老人尊重的说道“老先生,您要我准备离开,难道是您知道要发生的事情?”老者看着我笑吟吟的说道“后生,有些话不能说,如果你愿意拜入我的门下,说不定你会知道的更多。”我听着老者的话心里暗自想着我都已经这样了,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亲戚也是对我避而不见。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难受了一阵,随后郑重的说道“老先生,我愿意拜入您的门下!”老者听到我说的话后,从对襟的青衣之中掏出一尊铜像,收举铜像对我说道,“后生磕头拜见祖师爷,老夫法道号清风散人,今日收徒,望祖师爷见证!”我反应很快的跪在清风散人面前说道“徒弟张涛,拜见师傅,叩首祖师爷!”磕了三个响头后,清风散人笑道“徒儿快起。你既然拜我为师就要受祖师爷的规矩。现在我们要先离开,回到道观之后我在补你一物,算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说完清风散人拉起我便离开牛棚,想着南方走去,一路之上我都是跟着师傅身后,很少说话,虽然我对现在生活充满无奈,可是桃李村是我生长的地方。师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于是停住脚步说“徒弟,你跪着对着生你养你的父母磕头,也对着村子磕头吧”我跪在地上朝着村子的方向重重的磕头,抬起脸时已是满脸的泪痕轻声说道“爹,娘。孩儿会再回来看你们的!到时为您二老守墓,不再离开!”师傅看着我的样子后说道“徒儿,此时一别,再回故土不知何年。修炼一途甚是艰苦,你要坚持下去!”随后我便起身檫去眼泪,对着师傅说道“师傅,徒弟不怕吃苦。徒弟选择走上此路便会坚持下去!”

随后我和师傅都在不停的赶路。饿了就吃点饼,渴了就找条小溪。就这样披星赶月的奔袭着,路也是越来越难走,周围的人家也是越来越稀少。直到第三天师傅带着我走来到一处青山绿水的地方,此地群山围绕,雾气袅袅。周围人迹罕至,师傅领着我爬上山峰,走了半日后就听到师傅说“徒儿,我们到了。”我抬头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道观,牌匾上书“司命观”,道观周边一半是开垦的几亩田地,一半是种菜的菜园。我跟着师傅进入观中。师傅说道“徒儿,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随后指向一处偏房又说到“你就住在那间房间内。这几日的奔波也着实苦了你,今日早早休息。待明天紫气东来的时候你来正殿寻我。”我点头称是。然后便是洗澡泡脚,挑开脚掌之上的几个大水泡后。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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