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青赶紧扶起了疯和尚,道:“老人家,你给我磕头,我可担当不起!”
站起身来,疯和尚自女儿的脖子上拽下黑眼泪,递给周青道:“给你!拿去吧!”
接过黑眼泪,周青心情颇为激动,这黑眼泪太来之不易了。
手紧紧握住黑眼泪,周青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有一股极为阴寒之气,由此可见,这黑眼泪是真的了,其内正是那桑塔女王的阴魂。
得到了黑眼泪,周青和紫影便是打算返回泰山脚下,而让他们二人意外的是,疯和尚也要和他们一起下山,他要带着女儿去找他的哥哥毛有才,如今女儿苏醒,他打算让女儿住的舒服一些,毕竟这山洞里环境太过简陋。
到了山下,紫影独自离开,她不合适和范清雅碰见。
酒店内,毛有才见到自己的弟弟,顿时老泪纵横,二人谈了好一阵子。
而周青也和范清雅、小翠以及苗万金告了别,得到了黑眼泪,他此次泰山一行算是结束了。
临走之时,虽然范清雅不止一次问询周青接下来要去哪里,周青都是没有告知,因为他不想范清雅卷入到亚昆这件事里。
翌日,周青和紫影收拾好东西便是离开了泰山,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周青不知道多久以后,他这条报仇血仇,以及让父亲复活之路才能走完。
“周青!”
忽然间,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瘦小身影,其看见周青遂惊愕道。
“泰山老尼!”
望着山路下方一身灰袍的老太太,周青不可思议的道。
泰山一处平缓的山坡上,一处院落幽幽静静,门前一颗歪脖树上,落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自家院内,泰山老尼给周青和紫影二人各自斟满了一杯茶,遂拿起烟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打量着二人道:“这么说,你们俩到一起了?”
噗!
周青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遂咳嗽起来。
紫影面色并无太多表情,但也并未摇头否定。
泰山老尼慈祥一笑,遂笑容抹去,脸上露出了愁容。
“老人家,那日在山顶,感谢您的出手相救。”周青感谢道。
“哎,都是江湖中人,有能力出手相助自然是帮忙了。”睁着明亮的眼眸看着周青,泰山老尼说道。
“周青,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变,一切都向前看。”泰山老尼察觉周青一直很沉闷,不难猜出,其是丧父之后性格发生了变化。
闻言,周青黯然的点了点头。
“老人家,那晚在山顶,你看出那亚昆是何门何派了吗?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下落。”周青认为泰山老尼见多识广,想必能从亚昆的身手间,看出一些端倪。
抽了一口烟袋,泰山老尼皱了皱眉道:“从亚昆的招式来看,他应该学的是南派功夫,而且灵气修为至少是七层,而且这个人既会赶尸术又会用蛊,厉害的很,所以我断定他应该是福建一带出来的人。”
“用蛊?”周青纳闷的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他会用蛊?”
“哎,这个说来话长,我那徒儿戴洁被他制造出来的黑尸咬伤,回到泰山后,她面目变得臃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开始我以为她是受了重伤或者是中了尸毒的原因,可是治疗一个月她都不好,后来我才发现,她体内有毒虫,想必这毒虫是那黑尸吐出来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除掉这蛊,找来一些蛊术高明的朋友,他们也是不能完全驱除这蛊,虽然每次下药后,蛊会少一些,我的徒儿会转好一些,但过几天,蛊又多了起来!”
泰山老尼叹气道。
“呃,对了,再回到泰山的路上,我徒儿迷迷糊糊的说什么那个亚昆是台湾人,似乎他们之前见过面。”泰山老尼回忆道。
“什么!?”周青惊愕道,遂眼珠一转:“老人家,你徒儿的病我可以治。”
三天后,泰山老尼自家的后院里,躺了近半年的戴洁终于是醒了过来,而将其救活的自然是周青。
如法炮制,周青用火阳术救活了戴洁,其中火阳草是泰山老尼那些蛊术高手的朋友为她找来的,而月水则是紫影提供的。
“师父!”努力睁开无力的眼皮,戴洁失声道。
“哎!你个冤家啊!”泰山老尼老泪纵横,九十多岁,她膝下无女,她把戴洁当了半个女儿看待。
见状,戴洁也留下了悔恨的泪水,那晚在坎巴村山顶上,薛义哪些表现,让她感觉极为的失望。
二人在一起生活多年,戴洁无时无刻不关心着薛义,可关键时刻薛义却抛弃了她,这让她清楚的看清楚了薛义的为人。
“戴洁,我想问你个问题。”一旁,周青问道。
略微意外的看着周青,戴洁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先前她那般对待周青父子,而这次周青却是救了她的命。
“你认识不认识那个亚昆?”周青问道。
“嗯,是他主动找上我们的,他给我们提供资料,让我们去坎巴村寻找莲女像,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他早就暗中跟踪我们,拿我们投石问路,最后他好抢现成的!”戴洁如实的道。
周青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来自哪里吗?”
“台湾!”戴洁干脆的道:“因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那人打扮很奇怪,蒙着面,他曾经说过一句,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台湾,还有我之前听薛义说过,这亚昆好像是台湾什么青龙帮的。”
“呃……台湾……青龙帮……”周青了然道,而戴洁口中那蒙面人,周青则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黑衣人首领,若真的是他,此人已经葬身于泰山的丛林之中了。
当晚,周青和紫影便是打算离开泰山老尼的家,尽管后者一再挽留。
经过泰山老尼家正院之时,厅堂内挂在墙上的一张照片立刻引起了周青的注意,注视着黑白照片上那张穿着僧袍的中年男人,他愣住了,照片上的人像极了他的师父净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