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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出茅庐

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会有几分不适应。

凌霄也是刚刚成年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凌霄首先想到了到饭店打工,从来没有过应聘经验的她,来到了距家很近的餐馆。刚刚步入社会的她做什么事都很小心,但从举止中依然会流漏出怯懦。

管理的老板面无表情,从紧张的凌霄手中拿过身份证,上下打量着她。

“健康证呢?”老板问。

“啊?”凌霄从来都没打过工,哪里还知道要健康证件呢?

“没有吗?我们到是可以给你办,但是,需要一星期左右,而且这一星期是不能进入岗位的。”那人说。

“这样啊。”凌霄不敢多说什么,因为老板强大的气场让她难以呼吸。

“这身份证不会是假的吧,你18了吗?要知道,雇童工是要受罚的。”老板的目光又回到凌霄身上。

“两个月前的今天,我刚刚考完高考。”凌霄抱着妈妈留下来的三角兜,浑身都写着紧张二字。

“老板,我不可以办健康证期间工作吗?刷盘子我也是可以的。”凌霄说。

老板摇摇头:“唉,不行,我们这里查的很严,小姑娘,你就不能再等两天嘛!”

“老板,我...”凌霄还想说什么,又截然而止。

“那真是没有办法,你就去找个不需要健康证的工作吧!”说完,老板就将身份证还给凌霄。

“那老板,我想问一下,这健康证在哪里可以办呢?”凌霄问。

“呐,出了这门往右拐,坐上那公交车,7、8站那样吧,到市里,疾病防控中心里面,要带着身份证和照片。”老板说着,指了指。

“好的!谢谢老板!”凌霄获得了希望,急忙说。

哈尔滨的夏天,也是很热的。虽然不及南方的酷暑,但是长时间在外面也是容易中暑的。

又到了正午时间,凌霄不顾夏天的炎热,急忙到车站等车。

城边的车不是很容易等,旁边有棵被枝叶压弯了的大树,凌霄就靠在树旁等车。

凌霄很想买瓶水喝,但是,手插进兜里,用手感受那不多的零钱,又忍耐着。看着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喝着一瓶带着冰的水,凌霄咽了咽唾沫,将眼睛瞅向别处。

终于等来车,凌霄上了车,靠在了离窗户比较近的地方。

风轻轻地吹着,将凌霄的碎头发吹得很整齐。车子刚刚停稳,就有个女孩而兴高采烈的蹿了上来。正好在凌霄旁边的那个座位空了出来,那女孩儿为了抢座位不小心将刚买的甜筒掉到了凌霄的身上。

“对不起哦!”那女孩坐稳后抬头对凌霄说。

凌霄微微一皱眉头,随即摇摇头,接过那女孩递过来的手纸。

刚几站地的功夫,车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凌霄没有座位,双手又因为擦甜筒而没有办法把住扶手,便被四周的人挤来挤去。

已经到了市区里,车子就开始晃晃悠悠的了。因为堵车,不免有人发起了牢骚。

“喂,亲爱的,我马上就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的堵车!”一个穿着靓丽的女孩打着电话说。

从小凌霄就喜欢从一句话里面分析出来重要的信息,因此,凌霄得出来的结论是:正常情况下这条路不会堵车,至少在这个时间段。

车子又陆陆续续的走了几百米,透过窗户,凌霄看到了防疫站。

在防疫站旁边,恰好就是照相馆。

凌霄一阵窃喜,不用跑别的地方了!

于是下了车。

刚推开照相馆的门,一阵凉气让凌霄将这一路的疲倦都融化掉了。她走进去,浓厚的打印机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好,请问可以打照片吗?”凌霄问。

“当然!”听到声音,背对着她的一位女士转了过来。

“妈?”凌霄小声的叫到。

“什么?”那女士似乎没有听清。

凌霄直直的盯着那女士:一对清秀的柳叶眉下方镶嵌着让人感觉很亲切的杏眼,高挺的鼻梁,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张嘴了。凌霄妈妈的嘴唇很薄,而对面这个女人,嘴唇很厚,但丝毫不给人恶心的感觉。

凌霄看愣了,直到那个女人走向前。

“小姑娘,怎么了?”那女人笑着。

凌霄摇摇头:“这里招工吗?”

“哈哈!”女人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不是来打印照片的嘛?怎么问这个?”

“恩。”凌霄回过神来:“有礼貌的说,那个,姨,我想打印照片。就是,健康证的那种。”

“哦?你是要打工?小姑娘,看你这样,没念完学?”女人又上下打量着凌霄。

“恩,我的妹妹也要念书。”凌霄低下头。

“哦,这样啊。好吧,来,开心点,坐正!”女人说着拿起相机。————————————————————黄金分割线——————————————————————

“好啦,小姑娘,照片出来了,一共8元。”女人熟练地将照片切开,装进口袋。“我已经都切开了,这样,你要用,也方便!”

“恩,谢谢!”凌霄很有礼貌。

在洗照片的过程中,凌霄一直盯着女人。

其实也不是很像,有那么一个角度,让凌霄想起了她的妈妈。

凌霄的妈妈比凌霄的爸爸大三岁,不是有句古话吗,女大三抱金砖,三人一直幸福着生活着。

本身凌霄家没有很贫困,正常的生活是没问题的。不过,6年前,凌霄的妈妈在工作是昏倒了,被查出了癌症。开始的时候癌症还是良性的,可不知是什么原因,癌症扩散了,短短半年时间,凌霄的生活大转变。

谁都逃脱不了命运,就在凌霄期末考试结束后,凌霄的妈妈走了。

凌霄用了整整一个假期才从悲伤里走出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沉重的打击啊!

今天又看到了和妈妈长得很像的人,怎能不让她回想起来。

“哦,对了,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问我找不招聘,不好意思哦,小姑娘,这么小的店我可以忙过来,不需要招工。”女人笑着对她说,顺手拿了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打这个电话就可以哦!”

凌霄接过名片,原来,她叫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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