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慕白此人还对无渺天有着颇重的怨念,拉拢她,痴心妄想。
其中,关于慕白此人还有另一个传闻,也是杨总管在放出的关于她极其少的消息中其中一则,便是慕白在寻找与神魂相关的灵药。
有人猜测慕白也许是神魂受损,也有人不赞同,毕竟星符师一道,需要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力,若是没有强大的神魂作为支撑,怎么可能实现,慕白的星符何等水平,若是真的神魂受损,怎么可能还可以铸造如此等级的星符,况且她寻找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啊。
因为这样的流言甚广,杨总管方面也没有过多的散布其他消息,更多的还是其他人基于这些已知事实的猜测。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不少人都上门声称他们认识高阶的炼丹师,可以为她提供相关的丹药。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沐容与心中说不激动是假的,但她也没有激动到昏了头的地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江扶白神魂内的那一缕兽魂之强大,尽管她不曾亲眼见证,可只要想见那些老家伙对于它害怕,即便是一缕残魂都不愿让其现世,便足以猜到了。
这样的对手,靠那些歪瓜裂枣等级的炼丹师炼制出的丹药,不给师尊拖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因此她在得到消息以后,更多的还是担忧,最终还是内心的声音战胜了一切,她不能将师尊托付给其他人,毕竟稍有不慎,万一兽魂之中的极夜云冰有什么异动,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于是到最后,她让杨总管放出消息,她所寻找的只是与神魂相关的天地灵物,至于丹药,暂时不需。
只是天地灵物本就难寻,更何况还是与神魂相关,慕白的名声虽然越来越广,可到如今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沐容与并不灰心,毕竟只要消息放出去,慕白的声名摆在那里,有任何的消息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即将到来的须弥秘境才是她眼下真正应该担心的。
初弥种,她一定要得到。
自从听师尊所说初弥种能够给予生命之气以后,她就再也没想过将它让给他人。
尽管现在还不清楚初弥种给予的生命之气能否助人抵御极夜云冰所带来的侵蚀,可若真的像师尊所说的那样,这一至宝无疑是一个救命神器。
若是未来当真有一天极夜云冰侵蚀了师尊的神魂,有初弥种在,想必,师尊绝不会和上一世那样。
初弥种,她要定了!
不过若是要拿到初弥种,她身边和她一起前往的那四个人,就是阻碍了。
沐容与靠在自制的竹椅上,透过没有封闭的窗望向后方的那一片竹林,眼底尽是沉思。
两年前那里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风拂过会带起一阵竹叶的交错阴影,还能闻到浅浅的竹香还会随着气流透过缝隙盈满整间屋子。
不过现在,大半的竹林已经成了她这竹楼里的物件。
咳咳,好吧,其实用不了这么多的。
她见那张躺椅有点小,还想再做几张大一点的斜式沙发,师尊也可以偶尔换个地方躺一躺,就当是换个口味。
但没想到一做下来,就废了一堆的竹子。
所以说有些东西它的形状已经确定好了,再想擅自添点奇思妙想就很费原料了。
虽说最后还是被她做出来了,师尊也躺上了,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但还是掩盖不了,她为了一张躺椅沙发的结合体,砍了将近半边竹林的事实。
师尊对此没多大反应,只是很满意,成天靠在那里不愿动弹。
对他来讲,竹子么,没了便没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长出一大片来,无需心疼。
可这样的情绪明显就不会出现在沐容与的身上,她本来还在想着初弥种的事情,一抬眸望见有些光秃的竹林,神思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大半。
修仙界中的竹子,能不能一夜长成啊?
她有些好奇。
其实这也怨不得她,她这一日两餐做的起劲,师尊眼瞅着嘴都被她喂的有点刁了,眼下也是养成了一日两餐的习惯,光是做做饭倒也还好,食材什么的给看守外门那边的弟子点钱很方便,还有灵力辅助,就是这些餐具……
该怎么说呢,竹制的碗盘,一来二去盛放滚烫的菜肴,用的并不长久。
何况还有一位对所用之物十分挑剔的仙尊,和一点都不喜欢洗碗收拾的徒弟。
竹子,消耗的能不快么?
想着想着,她从柜子中抽出一张星符,对着竹林的方向比划了半天,然后默默又放了回去。
还是等它再少一点再用吧。
毕竟她现在虽说小资,可平日的生活开销实在是太大了,不说别的,上个月刚给师尊和她自己置办了几件衣服还从上一拍卖行中买了几块含有大道纹的灵石,好家伙,那个钱,哗啦啦的流出去了。
比流水还难抵挡。
幸好慕白的名声打出去了,否则还真的是难以想象。
星符,还是得省着点用。
而且,该说不说,她也得注意一些,须弥秘境之中,也得多带上些星符以防万一。
若是真到那时,她对上四个人,也好多一点保障。
沐容与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
但这份实力除了江扶白无第三个人知晓。
她的实力进步很快,离不开师尊的谆谆教导,以及上一世的心得感悟。
这样的速度,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信。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林知燃早他们几年修炼,在徐长老门下修炼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突破筑基后期的槛,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可就这样近乎鬼神的速度,身为师尊的江扶白却是从未问过她什么。
眼底偶尔会有诧异之色浮现,转瞬即逝。然后便是淡淡的骄傲,为她骄傲。
如此种种,都不禁让她想更靠近他一点。
她的目光一再放柔,关上抽屉,转而打开了另一边的抽屉,从中间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摊开。
原本柔和的目光逐渐带上了些许深沉,闪烁着令人看不真切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