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江谨大力着手尹家收购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内部人员出了问题,索性就来一次大换血再投入新的市场资源与人才,没几天尹氏已经开始重新运转。不过现在的尹氏江谨是持有股份最多的人,享有公司的支配权,将自己公司的人调配在这里暂时接管尹氏,以后等稳定的时候转手给尹晟睿。
尹宠儿刷着手机,发现林航给她发了一条链接,是京都大学二十周年校庆的邀请函。京都大学作为A国的第一学府,校庆又是开放形式人应该热闹的很。
“你去吗?”林航的信息又过来。
“不太想去。”尹宠儿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校庆还邀了江谨,”这可算是个重磅消息了。
“……”
“学校那边确认了,江谨会去走个过场。”
“……”
“去不去啊你,给个话。”林航发了一个暴躁的表情。
“去。”这两天见他一面好难,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你这么关心我去不去干嘛”宠儿发了疑惑的表情。
“去看热闹。”林航添把火还不嫌火大,在线观看公主追夫。
尹宠儿再懒得搭理他,连人带手机仰躺在床上。从那天起她和江谨还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阿谨是怎么想的,前路漫漫,一片茫然啊。
宠儿叹了口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是……
在这阳光明朗的午后,困意袭来。宠儿闭上眼睛,想着曾经的宠儿缓缓睡去,她睡相安静,嘴角带着笑意,大概是梦见了她的少年。
京大的校庆每年一小聚,十年一大聚,正好今年是二十周年庆典。听说是总统大人特许宴会在一世安举行,可见其盛大程度。京都大学的校庆从下午开始,是学生表演的节目。真正的宴席是在晚上,毕竟是首府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政界与商业的奇才,届时会有很多高层前来,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交”。尹宠儿想着江谨应该会晚上过去,那她也等晚宴快开始的时候过去。
校庆。
渐渐到了傍晚时分,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
一世安已经门庭若市,灯火通明。现在来的大多还是京大的学生,他们刚刚表演完,走进了大厅的一处宴会厅,那是专门为学生设置的宴席,其他人员皆在顶层。
尹宠儿今天来的有点早,看了看时间决定去溜达一下,她看了眼学生的宴会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让她有点怀念。看林航发的消息他们的宴会是在顶层,索性就去看看;一世安的电梯是具有观光性的,从下而上,角度不同看到的风景就不同。
上来后宠儿一看,来的人还没有几个,林航刚刚给她发消息说他在来的路上,其他人应该也快了,毕竟今天这种场合迟到不会太好。那就是还得一会儿,尹宠儿端起一杯酒走出去,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一世安,倒不是有多金碧辉煌,整体属于是轻奢风格,感觉很舒服,设计也是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突然,她停住,眼前是一个楼梯。好像是酒店的天台,宠儿来了兴趣,她走上去,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一阵风吹过,天台的灯光有些暗淡,宠儿看到了围墙边站着一个人,他好像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带点孤寂。
是上来吹风的吗?宠儿想,她走过去。站在围墙边的人听到后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不紧不慢,他回过了头。
直到那一秒宠儿才看清,她停在原地,心里五味杂品,原来是总统大人,傅薄情。
“怎么,总统大人也有闲情雅致来天台吹风吗?”难道不应该是日理万机处理政务吗,宠儿的语气不算太好,实在是对他提不起好感。
这话问得傅薄情一脸莫名其妙,很多年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张牙舞爪的,“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他好奇这个敌意是从哪来的,他又仔细看了看宠儿一眼,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呵,敌意,我哪儿敢啊。”
傅薄情笑了笑,你这是像不敢的样子吗?他想起来了,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原来是尹小姐,今日一见,京圈公主倒是十分衬你。”怪不得那样说话,只是他与尹宠儿也是第一次见面这敌意到底是从哪来的。
“哪里哪里,跟总统大人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这不是拐着弯说她是被宠坏的公主吗。
“那你说说,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看不惯我。”傅薄情问她,
宠儿一时沉默,那些事不能由她一个外人说出口,席安姐还没有回国,她不能给她添麻烦。“也没什么,听闻傅总统为了政权能忍心将爱人送到异国他乡,这心狠手辣的手段实在是让我很敬佩。”宠儿冷嘲热讽的说他狠心,这件事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傅大总统的情史偶尔也会被那些世家子弟在饭后提及。
傅薄情嘴边笑意被收敛起来,他眼神一凝,尹宠儿的话像千万个针口一样扎进心里,那是他最不能触及的地方。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多年在高处浸淫出来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他盯着尹宠儿,就在刚才,她触犯了他的底线。
尹宠儿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完了完了,她闯祸了。傅薄情看她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脑袋掐掉一样,她面色镇定,暗地里攥紧衣角。
随即,傅薄情又感到了一丝不对,不,不应该是这样,他又细想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他抓住尹宠儿的手腕处,问她:
“你见过她?”傅薄情问她。
“你一定见过慕席安对不对。”傅薄情的力道越来越重,尹宠儿在M国待了五年,一定见过她,或许她们还认识。傅薄情的呼吸加重了起来,他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慕席安的一点踪迹,从她到M国的那天起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宠儿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面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忘了,忘了,忘了自己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傅薄情这么能猜,一猜即中,这个时候越说越错。而且她的手腕被抓的好痛啊,再不走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尹宠儿的脚慢慢向外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这时,宠儿趁傅薄情分心的几秒钟把他往后一推用力挣脱他的手,向门口跑去,在即将下楼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傅薄情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他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晚风吹起他的衣角,如此寂寞孤单,甚至有点可怜,宠儿停下脚步。
“总统大人,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永远也弥补不了。”说完尹宠儿便跑下了楼,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第一次见席安姐的情形。
你看,席安姐,他也在痛苦着。
尹宠儿下来后才注意被捏的红肿的手腕,娇嫩的皮肤上充斥着傅薄情的掌印在隐隐作痛,裙边和鞋子也被酒打湿了,宠儿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青灰色长裙,擦拭了一番倒是也看不出来,鞋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又问工作人员借了一副白色手套,虽然没有完全遮住总比之前强。
尹宠儿晚会的方向走去,她耽搁的时间太长估计已经迟了。
宴会的门是关着的,她推开,被里面白灼的灯光恍了一下眼睛,这才慢慢看清。大家果然都到了,只是情况好像不太对,为什么都在看她。
“看来今天的压轴节目又要换人了。”
“这个场合她都能迟到,未免也太心高气傲了”
“不是说尹氏被收购了吗,尹宠儿怎么来了?”
“你忘了,她也是京大出来的”。
......
这时林航走过去,问她:“你不是早就过来了,现在才来。”林航心里有些窃喜,他在酒会上没有看到宠儿就去找她了,其实这个压轴一开始落到他头上了,林航都做好吹笛子的准备了,没想到宠儿替他抗了。
“现在什么情况?”宠儿走到一边端起了一杯酒。
“不知道谁想出这丧尽天良的主意,他们说谁是最后一个来的晚会最后一个节目就落到最后来的人头上。”说起来林航就咬牙切齿,他也是一头雾水的就成了什么节目压轴,坑的他想骂人。
众所周知,他们这届有好几个出名人物,林航就是靠着他的笛子出了名,其难听程度令人发指,重要的是只有林航本人自我感觉良好,在校期间没少受这笛声的荼毒。
这些人大多也是看看热闹,主要是还有些长辈在,也不喜欢掺和这些富家子弟的兴趣。“江谨呢,他来了没?”宠儿大致扫了一眼人群。
“在那儿。”林航无声之间翻了个白眼,还是给尹宠儿指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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