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修为还不足以压制引导A体内的真气乱流,他忙扛起A去寻师傅,不知道大师兄用什么方法和坐在外面的师傅联系上,师傅得到信号后,起身按照之前的顺序将暗道的门打开。
“武子,小天这是怎么了?”师傅叫着大师兄的小名问道。
大师兄说道:“师傅,不好了,小天可要要走火入魔的,你快看看吧!”
师傅略显干枯的手搭在A手腕寸口上,一触即离,像是被电到,老师傅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儿,将手放在A的后心,开始救治。
这时,院门忽然响起,大师兄道:“我出去看看。”
他来到门口正看见两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破门而入,阿幼朵正在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来。
“你快让开,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那两个男人对阿幼朵叫道,随时都可能动手。
大师兄走过去,站在阿幼朵前面,对两人一抱拳,说道:“二位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不耐烦地说道:“明知故问,快把人交出来。”
大师兄装做不知,问:“什么人,你们要找谁?”
两人互看一眼,突然动起手来,大师兄早有防备,拉开架势与两个人战到一处。
大师兄五岁开始跟随师傅习武,将近三十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
阿幼朵的下蛊本事自从继承了蚩尤始祖传承,一直没有时间修炼和熟悉,再者她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一丝蛊虫所惧怕的气息。一时间,她也不敢冒然出手,只能闪到一边观瞧。
两人见一时分不出胜负,取出兵器,一个从腰间拔出软剑,一个从怀里掏出软鞭。
大师兄心道:“这两个人定是隐仙门的人,现在师傅正给小天疗伤,我一定要拖住这两个人。”打定主意,见两个人拿出兵器,他笑道:“兵器吗?我也有,小妹妹,随便给我一件兵器。”
阿幼朵忙着去取兵器,那个使鞭的人挥手将鞭子打出,去卷阿幼朵的小腿,大师兄叫道:“卑鄙!”
随后用手去抓鞭,一抓一带,和那人僵持住,另一人见机舞动着软剑,去斩大师兄的手腕。
阿幼朵到墙边的兵器架子上随手拿了一个五尺长的齐眉棍,“大师兄,接着!”
大师兄接过棍子,呼呼呼,只见漫天棍影,两个人连连后退,马上就要败下阵来。
那两个人突然大喝一声,叫道:“看招!”
棍子一头被鞭缠住,别一个的软剑如一条游蛇,飞到大师兄近前。大师兄无法闪避,忙弃棍后退。
“快让开,刚才我们不过是和你玩玩儿,现在你要是不让,我们可真的动手了。”那使鞭的人说道。
大师兄道:“想要过去,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用软剑的人鄙视地笑着,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道:“你这是找死,我成全你。”
只见他手腕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闪就到了大师兄面前,刷刷刷几下,大师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大师兄受伤不轻,那两个人走到他身边,抬起脚把他踹飞。
阿幼朵见势不好,跑到两人面前,准备强行给那两个下蛊,妄图拖延一点时间。
那两个人头也不回,完全不拿阿幼朵的蛊当回事,边走边说道:“旁枝末流,雕虫小技也敢献丑,滚!”一声断喝,震得阿幼朵内脏翻滚,黑色蛊虫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两个人踹开门,A的师傅正好给A调理完体内的真气,起身道:“你们隐仙门的人不要欺人太甚,为何到老夫这里伤人?你们不怕我到‘武当真宗’告你们的状吗?”
两人听到老者提到‘武当真宗’四个字,愣了一下,看来还是有所忌惮。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只要你身边的人,这事儿与你们无关,把人交出来,我们就走。”
老者道:“他何时得罪你们隐仙门了,你们要人也得讲个证据吧!”
那说话的人甩给老者几张照片,照片旋转着带着劲风飞向老者的面门,若是修为不济,被照片击中非死即伤。
老者一笑,两手闪电般齐出,把照片一张不落的抓到手里。“光凭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第一不知道照片是真是假,第二,就算照片是真的,也不能因此认定,我徒弟和此事有关联。”
“老家伙,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敬你曾是六扇门的总管,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师弟,把东西拿出来。”那使鞭的人骂道。
用剑的人把软剑往腰间一盘,从怀里拿出一个鹅蛋大小、香炉一样的东西,随后念了几句咒语,那根金针便从老者的屋子里飞了出来。那人端着香炉样的东西说道:“这是隐仙门特有的十里寻香针,这金针从你屋里飞出来,就说明你与这事逃不了干系。”
原来,隐仙门的金针不但能带着一股真气进入死敌的体内,而且,即使那一股真气被炼化掉,最后也能凭十里寻香炉找到金针,确定要找的人。
“动手吧,老夫是不会交人的!”老者说完一脱长衫,准备和两个人打斗一翻,“老头子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动过手了,今天就陪你们练练,承让!”承让两个字还在嘴边,老者就已经出手,出拳如猛虎下山,攻向两个人。
两个人不敢大意,心道:“这个老不死的,毕竟是个人物,别一时大意栽到他手里。”两人的兵器在屋内施展不开,看老者出手,急退,一下跃到院内,拿出兵器准备动手。
老者跟着跳到院内,继续发动攻击。
阿幼朵爬着来到A身边,A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怎么也叫不醒。
老者年老体衰,加上为A疗内伤,体内真气已经所剩无几,十几个回合后,老者喘着粗气,动作越来越慢,不论攻击还是防守都力不从心。
两个人正值中年,不论体力和真气都略胜老者一筹。使鞭的人叫道:“老家伙,最后问你一次,交还是不交。”
老者咬紧牙关,强提起体内最后一口真气,不停变幻着脚法,同时暗中双手伸到怀里摸出两个暗器扣在手中。
两个见老者不说话,已然动了杀心,使鞭的人挥鞭缠住老者的一条腿,使剑的进身便刺。两人还不知,这是老者故意卖的一个破绽。
老者见两个人中计,待剑快到眼前时,抬手打出一枚暗器,随即身子向后仰躲过一剑,顺手把另一枚暗器打出。
砰砰!
叮当!
两枚暗器掉在地上,那两个人相视一笑,说道:“老东西,就这点本事,暗器对我们根本就没用,我们身上都有刀枪不入的宝衣甲胄。”
老人倒在地上,刚要支撑着起身,那个使鞭的人抬手一鞭将老者打倒。
使剑那个人一跃到了A的面前,对准A的心脏就是一剑,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阿幼朵念动咒语,一团白雾从她的口中吐出,飞射到那人的面门,顺着那人的七窍钻进他体内。
瞬息之间,那人便倒地不起,从身体内向外爬出无数白色小虫。
那使鞭的人见势不好,大叫一声,“妈呀,巫仙术!”转身就要跑。
老者躺在地上叫道:“小姑娘,不要让他跑了,杀了他。”
阿幼朵道这:“那东西不受我控制,刚才一急,不知道它怎么就出来了!”
说话间,那使鞭的人已经跃墙而逃,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不一会儿,那人体内不再向外爬虫子,一团白雾从那人七窍内一点点钻出,卷着地上无数的虫子,重新化作一团白雾,钻入阿幼朵口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