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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想到这里林海便朝着四个人的方向走去,他走了几步便来到了隔着他两张桌子位置的那对母子的地方,林海只听到那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向对面自己年轻的母亲说道:“妈妈,妈妈我想要吃冰淇淋”

妈妈十分不耐烦的回道:“吃什么吃啊,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妈妈我想吃嘛,就吃一个小的”小男孩楚楚可怜的看着妈妈

听到了这里林海心里似乎再一次回忆起了什么,他有意识的像小男孩的位置瞟了一眼,虽然小男孩看上去才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可是他的身材却远远的超出了同龄人的形态。胖胖的脸蛋,圆圆的小脑袋,还有看似怀了孕的大肚子都像极了一个怀了孕的少妇,或是中年发福的老男人。如果中国的孩子都成个这个样子的话,那么祖国的花朵不都成了祖国的蘑菇了嘛!林海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些画面,顿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后背瞬间如同瀑布一下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因为他已经开始回忆起了梦中的那些片段细节。他一边想一边走着,很快他便又走过了两张空的桌子,在他的左边则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的年龄都不大,从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男孩身材壮实一些,剃了一个板寸的头型,一张方形的大脸,给人看上去有一种十分憨厚的样貌。女孩则相对文雅许多,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近视镜,十分随意的扎着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和男友一样的情侣卫衣。他们的桌子上还各自放着一杯饮品,男孩是一杯百事可乐不过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女孩则是一杯橙汁,只喝了不到一半的样子。

林海走到情侣身边的一刻,他不由得愣住了几秒。此时林海的脑子十分的混乱起来,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林海站在这对情侣的面前十分短暂的停留了两秒中,时间非常的短暂也使得这对情侣几乎察觉不到。无论是谁即便是林海这样具有丰富经验的刑警队长来说,在面对着如此情景的时刻,都会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没错,现在的林海就是这样的感觉,如今所谓的勇气,所谓的经验已经毫无作用。林海趁着停留在情侣面前的短暂时刻定了定神,便走过了这对情侣的位置,接着便是距离饭店大门最近的那桌靠着左边第二桌的四个男人的位置了。林海心里一边走一边泛着低估,脑海里面还不断的在回想着自己梦中所经历过的一切细节,可还没等到他完全回想起梦中的情节,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四名男子的面前。也许是林海刑警特有的一种警惕性吧,他并没有距离四个人太近,而是在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这样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一旦真的发生了冲突,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而且这个距离即便是发生了冲突他也可以有时间来施展自己的全部格斗能力。心里想到这里林海已经走到了他们四个人的面前了,不过这四名男子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林海的出现,林海看到四名男子一名坐在靠近内座的位置,一名坐在靠近内座对面的位置,而其余的两个位置则同样相对的坐着两个男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林海率先对四名男子发问

这时靠在外侧的一名男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林海的位置,林海看到这名男子后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的怪异,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名身材高大无比的人,虽然他坐在凳子上,不过他巨大的身躯已经显现无遗。以林海目测的身高看去,该名男子的实际身高应该超过了两米,属于一个不折不扣的巨人。该名男子不光身高很高,而且身材也十分的壮硕,如同那些美国NBA的篮球黑人运动员一样。看到这个壮汉男后林海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也就在几秒钟后林海忽然感觉到全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又是这一瞬间的功夫,林海似乎已经将梦中他与这四名男子所发生的一切都想了起来。

“喂,有什么事情?”这名壮汉男粗声粗气的问

“我是警擦,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林海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警徽证件

“怎么我们在这里吃个饭还要查身份证?”坐在壮汉男对面的一名男子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林海

接下来的一段对话几乎是在看电影录像倒带一样重新演绎了一遍,林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自己本想用力控制语言,但还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将这段话说了出来。

林海看到这名插话的男子身高也并不矮,不过和对面的壮汉男相比就显得瘦小许多,但还是要比自己高出不少。他与对面壮汉男很大的一个区别便是从身材的胖瘦程度来看,他会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就如同电视剧鹿鼎记里面那对胖瘦头陀一样,只不过他是那个瘦头陀。

“这只是例行检查,你们也不要太过激动”林海早就已经习惯了各色人等的各种回答和刁难,所以这样的回答对他并不算什么

“嗨,我们出来吃饭什么都没带,你快走吧”这名瘦高男瞟了林海一眼,然后十分不屑的转过了头去

“请你们配合一下”林海这一次的语气略显重了一些,已经带有命令的口气了

此时壮汉男带着十分浓重的口音说道:“你他妈找干呢!信不信我削死你!”

林海听到具有如此特点的东北口音,他的心里已经十分的清楚这四个人的身份了,至少已经基本确定他们应该都来自东北。

“你们最好配合我,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林海并没有被壮汉男的语气所吓到,反倒更加坚持自己的做法

瘦高男说道:“如果我们不出示呢?”说完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海

这时在瘦高男内座的一名男子也转过头来看向了林海,林海用自己的双眼瞟了一眼他,这是一名相貌很斯文的男子,他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像是一名学校的教师或是大公司的中层领导。该男子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镜腿极细细到不离近看几乎都无法辨认的地步。这名眼镜男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海,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挑衅的动作,只是这么看着似乎在看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一样。不过此时的林海已经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最后的一名男子,那是一名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看林海的人。他一直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面条,那是一碗炸酱面,面已经吃了三分之二了。不过男子并没有因为林海的出现而停止吃面,他低着头吃着面,可即便是这样林海还是看到了在这名男子的脸上有着一道十分骇人的伤疤,这道伤疤从他的左眉骨处一直顺着右鼻骨竖劈下去,这道伤疤之长令人难以想像。即便是现在看到拥有如此伤疤的人,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不舒服,从而敬而远之。

当林海如同倒带一般的将这一系列的场景“演完”他此时的内心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尤其是他看到那四个人的特征以后,自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他甚至偷偷的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一阵剧痛便传遍了全身。瞬间林海的冷汗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这并不是剧痛所带来的,而是那种无法言明出的恐惧感已经袭便了林海的全身。而接下来的场景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林海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再一次的开始重复着梦中的所有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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