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卧室,放了一张美式的木床,还有一个不大的衣柜,看起来很是整洁。
“太太,霍总吩咐过了,这个以后就是您的房间。”
霍宴开不在,许真心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她怎么说现在也是霍宴开合法的妻子,如果他提出什么要求的话,于情于理,她也根本拒绝不了。
好在,今晚他不在。
这个自称是陈妈的阿姨帮她把东西麻利的放好,许真心有些拘束的问道:“霍总什么时候下班呢?”
陈阿姨有些诧异的说:“太太,霍总出差去了。”
许真心连忙“哦”了几声,看着她有些紧张和拘束的样子,陈阿姨就下楼去了,她不敢乱走动,就随意整理了自己的东西,所有的都收拾以后,已经傍晚了,听说她不吃晚餐,陈阿姨就下班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微微的响动都让她害怕的有些心惊肉跳,她慌慌张张的关上卧室的门,打开了电视,好巧不巧,正是娱乐新闻,那照片里穿着烟色西服挽着新进影后向思思的,不是她昨天刚刚领证的丈夫还有谁?
新闻是霍式航空新代言人的发布会,向思思一身深蓝色的空姐服装,露出了白皙匀称的大长腿,她一向以美腿出圈,空姐的短裙制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霍宴开更是不负“国民老公”的名号,一身高级手工定制的烟灰色西装,就连领带都和向思思正好搭配上了,真是天作之合。
许真心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一瞬间她的全身血液冲上头顶,慌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只裹着浴巾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有些结结巴巴道:“你回来了。”
霍宴开带着一股冷冽的冬日寒气进来,一脸的清冷,仿佛没听到一样,径直去次卧的阳台衣柜里拿家居服,暖光灯打在他下颌线异常利落的脸上,照出了比外媒镜头下还要无懈可击的侧脸。
许真心目送他拿完了衣服出去,有些尴尬的从衣柜里挑出了一条还算整齐的白色纱裙。
她赤脚走在地毯上,紧紧拽着浴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听着霍宴开仿佛进去洗澡的声音,连忙拿开浴巾换裙子,刚刚一动,门口传来声响,她惊呼一声,连忙又紧紧的又用浴巾把自己围成了一块。
果然,霍宴开又进来了。
听到许真心的惊呼,他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的拧起,眼神阴冷不善的把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刚洗完澡?”霍宴开轻飘飘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许真心脑海中瞬间一点空白,心头一紧,往后退了几步,想绕开他又回到床上去,但是霍宴开利落的一把将她按倒在了凌乱的大床上。
床褥微微的还有些温热,许真心大气也不敢出,偏过头,不敢看他那双冷然却深邃的眼睛。她稍稍的推拒了一下便没了动作,只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但是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嗯?不主动一点吗?”
霍宴开的语调中有浓重的轻蔑。
“卖身救父救母?许真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霍宴开居高临下的撑着手臂,昏黄的光给许真心黑色的头发笼罩上了一层微黄色的光泽,晕染的气氛有些暧昧,听到他这样轻蔑的语气,许真心无力的咬住了下唇,他的眼神太冷太阴鸷,后背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霍宴开带着戏谑的阴鸷,缓缓的捏起了许真心有些肉感的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里……”
“还有这里……”
“许真心,你是不是应该这样?”
他低声的一步一步的耐心教导着许真心,顺着他引领的方向,她整个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对!卖身就应该是……”
“不!”
霍宴开话音还没落,许真心一个激灵的挣脱开他的手,异常羞恼的吼出声来。
“霍宴开!你恶心!”
对上她如同小兽一样惊慌且愤怒的目光,霍宴开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有些皱的衬衫,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他没说什么话,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转身出了房门。
许真心瑟缩着将白色的纱裙换好,提防着霍宴开再一次不声不响的进卧室,好在直到她睡着,隔壁房间再也没传来什么动静。
梦里纠纠缠缠,卫写意的侧脸模模糊糊,恰好梦到他离开的时候,心头酸的说不出来话。然而梦境一转又是霍宴开那副冷漠阴鸷的面孔,她慌不择路,但是跑到哪里都逃不过去。
再清醒过来,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她洗漱好下楼,陈阿姨做好了早餐,霍宴开应该是已经走了。
想起他那冷然的表情,神经质的脾气,许真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嘬了一口热热的豆浆,随手打开了电视,霍式航空的广告铺天盖地,向思思非常有制服美女的气质,镜头一转,一个特写在她的上半身,许真心看到了她手指上那枚异常熟悉的戒指。
那是结婚时候,无人的小教堂里,神父面前,她亲手戴到霍宴开的手指上的,那是奶奶留下来的最后一件遗物。
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仿佛伴随着豆浆一口咽到了她的胃里,她在桌子底下,默默的摘下霍宴开异常冷漠的给她戴上的戒指,赌气一样扔到了餐桌上。
一整天,许真心无所事事,总是有意无意的回想到向思思戴着那枚戒指的画面,心里莫名的烦躁,也没有心情拍什么美食视频,自顾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霍宴开今天回来的很早,不到五点他就进了家门,开饭的时候,许真心认真的观察了一番他骨节分明的手之后,忍不住问道:“那枚戒指呢?”
正优雅的用餐的霍总头也没抬,轻飘飘的反问:“哪一枚?”
许真心很紧张的坐直了身体:“就是,就是在教堂我给你戴上的那枚!”
“很重要?”霍宴开反问。
许真心连忙点头,有些凝重的道:“很重要。”
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了,是客厅的座机,陈阿姨正在客厅打扫,接过来以后,许真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向小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