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在头顶的洗澡水哗哗而下,看着自己还是个完整之身,突然觉得把它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是一种耻辱。
“咣咣咣”
庞牧川醒来后,发现屋内没有人,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客厅寻我,听见了卫生间的水声便跑去敲门。
我并不想理会,我深知打开这扇门即将会发生什么,我尽量拖延时间。
“咣咣咣”
门外的声响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好了,这就出来了。”
我扯下架子上准备好的浴袍裹在身上,头发上的水都未来得及吹干。
门外的庞牧川,看见刚洗完澡的我,张着嘴巴发出没有声音的惊讶,那眼神里是急不可待。
“我累了,想睡会,你顺便也洗个澡吧。”
说着我便从牧川身侧擦过,欲回卧室睡个回笼觉。
却不料,庞牧川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把我往卧室的方向抱去,想要实行丈夫的权利。
而我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当然有配合的义务,然而我却下意识地抗拒。
我拼命地挣扎。
“牧川,放我下来,我还没准备好。”
庞牧川却不理会我的乞求,强行抱着我不放下。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顺势给了他一个耳光。
庞牧川傻了眼,呆呆地松了手,捂着自己被我落掌的地方。
数秒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熊熊燃烧的愤怒。
庞牧川咬牙切齿地拖着我往床边走去,嘴里发出没有节奏的咆哮声。
这样的庞牧川,让我汗毛耸立,心里生出阵阵抑制不住的恐惧,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往日里天真温和的模样,此时他更像个恶魔。
“牧川,牧川,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我害怕,我疼,哀求着庞牧川放我归生。
不会说话的庞牧川,拼命地摇着头拒绝我的哀求,新婚之夜没能完成的事现在一刻不能等。
见哀求无望,我绝望地放弃了反抗,被他拖在床上,任由他肆无忌惮,我像个木头一样流着生无可恋的泪水。
事后,恢复冷静的庞牧川用他那浑厚有力的手掌托起我的脸,大拇指伸出擦拭我脸上控制不住的泪水。
他嘴里嘟囔着咿呀声,眼神里却又换成愧疚和抱歉,一个劲地点头加摇头地认错。
“庞牧川,我恨你。”
我满眼仇恨地别过脸去,我并不想看他,他让我厌恶至极,我的初次就这样以这种方式被夺走。
虽然我是他的妻子,我却觉得他是个罪犯和恶魔。
“我爱你,所以才想得到你。”
庞牧川着急地拿出床头的手机给我打出了这句话。
呵呵,爱从来不是强迫的模样,这怎么会是爱。
“去洗澡吧,我要睡会。”
庞牧川下床走进了卫生间,水流声在那张如血的红色婚床上滚烫嚣张。
“铃铃铃”
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起。
“男男,你在哪呢?”
妈妈给我打来的电话,这让我正浓的睡意全无。
“我当然是在睡觉。”
“你怎么能还在睡觉呢,这日头多高了。”
妈妈的语气里满满的讨好,自打结了这门亲事,她就把我奉为掌上明珠。
一颗可以让他们光耀门楣,招金带银的明珠。
“困”
“你这是忘了今天要回门嘛”
妈妈这一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我要带着庞牧川这个金龟婿回去拜访老丈人。
“哦,知道了,这就起来。”
该履行的程序一样不能少,我本就是个机器而已,就一定要设定好的程序运转。
“牧川,穿好衣服,跟我回家。”
我敲着卫生间的门,有气无力地喊道。
听到声音的庞牧川赶忙裹着浴袍跑出来,又是那副天真无害的笑容。
看着待在门口没离开的我,庞牧川牵起我的手小跑着穿过二十几米的走廊,到了一个写有“衣帽间”的房间门口。
庞牧川松开牵着我的手,用手做出请进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