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随手摘下一片树上的树叶,黑色的眼瞳内燃烧着火光。
而那片树叶居然就在眨眼间,被焚烧了个干干净净。
吹了吹手上残余的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语音意味不明,“我也想知道,如果走下去,结果会是如何……呵呵,那必然会很精彩吧,只是这一次,我不会输!”
话落,他已经一个飞身从树梢上掠过,不过眨眼之间,原处只剩下空荡荡的树枝空隙,若不是树叶在晃动,恐怕会以为刚才那人只是错觉而已。
夜,寂静如水,窗外的一轮圆月,在夜影重重中,被树影遮没,露出羞涩的一片圆缺。
“呼呼——”有风声不断从耳边刮过,
似水般浓稠的夜色里,她柔软的腰肢被后者紧揽在怀里,有风声不断从耳边吹过,
底下是Y市的的一偶,一处寂静的村庄,偶尔还能从那门窗里,窥见一抹亮光,那是,灯火的颜色。
她侧眸,眼里映上翎羽那张俊美绝伦恍如天人般的容颜,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她有些头晕,飞在高空的感觉如此不真实。
只是,她不能让翎羽担心,更何况,他们现在在空中,她不能分散翎羽的注意力,默默的,夏伊朵更加揽紧了翎羽的脖颈。
似乎是有所感触到,翎羽侧眸过来望了她一眼,而后那揽在腰肢处的大掌,将她往他的胸前揽的更紧。
夏伊朵的耳力很好,动了动耳朵就能听到不远底下的声音。多数是普通人家还没有睡,有母亲责骂孩子的,有孩子跟母子对嘴的,还有女人埋怨自家男人的……自然,还有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夏伊朵只听到那阵喘息声,便悄然在夜风中通红了耳朵。
“怎么了?”她那一刹那的不对劲,翎羽自然能感知到,所以故作不知的问道,只是那只大掌揽的后者更加紧了。
听到刚才那阵声音,他也有些神不思蜀,若不是这次事态紧急而且地方又不合时宜的话,翎羽还真想……
他们之间唯一的那次应该就是在她的梦里吧,他趁人之危占有了她,那滋味,他偶尔想上一次就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
后来因为她的生气,他一直都尊重她,自然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上,况且翎羽也不觉得自己是那方面需求过多的人,他的性子比较冷淡,所以对任何事情的兴趣度都不太高,也不像他们蛇族里的同类,几乎跟蛇群里的那些美女们混在一起。从前各方献给他的美女,他都是赐给了底下的属下还有长老们。
只是,一遇上怀里的这个小女人……
她似乎就是他生命中的劫难,他偶尔想上一次都觉得心都疼了。
于是翎羽暗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来上那么一次,若是等她有天原谅他……
长途漫漫,他不觉得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没……没什么?”夏伊朵轻咳了一下,她自然不会实话实说,面对任何一个陌生人她都不会说,更何况还是这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关系的人了。
“噢——”一声长长的尾音拖曳,只听夜风中传来一句清晰的有些正经的话,“我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什么?
夏伊朵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身侧那人,恰逢翎羽也刚好看向她。
四目相对,夏伊朵从后者的眼睛里读出了戏谑的成分,顿时脑袋像是开窍了一般,然后下一秒,便是面红耳热,抖索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回我们也试试!”似乎是感觉不到她脸皮薄,翎羽厚颜无耻的加上了一句。
立刻惹来夏伊朵的一个白眼,“滚——”若不是因为这是在空中,恐怕夏伊朵就不只是嘴上骂骂了。
几个起落之间,翎羽已经带着她飞至一处高高的屋檐上,夏伊朵很想依靠自己站稳,结果最后还是不得不扶着翎羽才能站稳。
不等夏伊朵多问,翎羽已经掀开底下的屋檐瓦片,然后朝里看了下去。
夏伊朵也不得不跟着他矮下身去——
因为这处屋檐不过就一层,所以透过那小小的一个洞孔,夏伊朵自然能看清里面的全貌,顿时嘴上冷呲一声,“哦,原来你是跑来做贼了!”
翎羽没有理她,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管类似竹状的东西,然后朝着那个洞孔内轻轻吹了出去——
一股白雾悄悄的吹落下去的那一刻,夏伊朵紧张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忍不住低斥出声,“翎羽,你想干什么!?”
因为急切,她的声音有些大,翎羽回过头来,朝着她“嘘——”了一声。
夏伊朵只听见底下女人的声音,“老公,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
夏伊朵眯眼看去,恍然发现这女人居然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脑中居然缓缓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来,这女人,不就是下午那个唯一报上名的女人,众人都称呼她为“黄大嗓”的女人嘛!?
“没有啊,有什么声音,快,睡了睡了!”底下那男人扯了黄大嗓一下,刚走到床边,忽然感觉头脑一晕,顿时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面上。
“老公!”黄大嗓一声惊叫,刚准备去拽男人的手臂,却是自个一阵头晕,然后同时栽倒在地面上。
看到这副情景,夏伊朵的脑中一阵白光闪过,已然想到翎羽为什么要这样做。
却是,身形被后者一个轻扯,然后不过转瞬之间,她跟翎羽已经站在了那晕迷过去的两夫妻面前。
夏伊朵虽然有些惊讶,却不至于震惊,翎羽的瞬移虽然是第一次体会,可是经过先前那些事,她现在已经不觉得震惊了,反而是看着翎羽倾身上前,那白玉般的指尖在底下晕过去的两人鼻息上探测了一下。
他墨绿色的眼瞳底闪过一抹寒光,夏伊朵顿觉不好,在他的掌风即将袭至底下那两夫妻身上的时候,她一个快手,在空中居然抓住了他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