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凡人,她无法跟动物对话,她的知觉也无法灵敏到了这个程度,对于她从小欠佳的身体而言,绝对不可能!而这种种,也让她无端端的想起了当时她生产之时,翎羽在产床前说的那一番话语,他说她就是洛儿,不,准确来说,她应该是洛儿的投胎转世,是洛儿在这个世上的一抹神识。
若是从前,如果有人对她说这一番话语,她一定会嗤笑,一定会鄙夷那人的异想天开,只是在经过这些事之后,她也慢慢清楚了,这个世界,原来很大,而她从前知晓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而宝宝……她看向正熟睡的儿子,宝宝也不同于普通的孩子,他聪明并且早熟,而且他对于冷兵器的喜爱到达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今天见到宝宝玩刀叉,夏伊朵的心便一阵忐忑,生怕被人发现宝宝的不同,即使那人是他的大哥。
想到父母的失踪,还有大哥的话语,夏伊朵犹豫的心智也慢慢变得坚定。
抽回被夏宝贝抓着的手臂,将滑下去的被子拉上了些许,夏伊朵在呆坐片刻后,终于将床头灯关闭,轻手轻脚的走出阳台外——
她自以为她做的小心翼翼,却不知晓,在床头灯关的那一声后,床上本该熟睡的小人儿却是张开了眼睛,似乎是感知到了夏伊朵的心境,小人儿的面上露出一抹幸福愉悦的笑容,继而重新阖上眼眸,继续睡去。
走出阳台外,便是一阵新鲜的空气扑来,
早春的天,还夹杂着几分冷气,夏伊朵只穿着单薄的开衫,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天上没有几颗星子,无边的夜幕像张巨大的黑网,将所有可见范围内的光明吞没。
她忽然想起,曾经也有这样一个时刻,在近的可以触摸到那轮紫色月亮的地方,那个男人在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然后再她的耳边说着一成不变的誓言。不过,也只是短短那么一刻啊,后来,怎么所有的事物都改变了呢。
夏伊朵苦笑,手机坚硬的外壳几乎磕痛了她的心,
“呼呼——”的风声不断刮过耳畔,眼里触目可及的都是黑暗,一片的黑暗,在身边游走,
不时,有一阵诡异的冷风扑来,他单手一挥,轻松的卸去那层层威压,薄情的唇角习惯性的往上翘了一翘,墨绿色的瞳眸在黑暗里闪烁着诡异不明的光彩,好像是一双狼眼在狠狠盯着他的猎物,一旦被对上,后果是绝杀!
“啊——”一阵尖锐的叫声在黑暗丛林里响起,惊起附近的蛇虫鼠蚁纷纷惊慌失措的往丛林更深处褪去。
一片暗黑色的血液在空中滑过,继而,一颗脑袋骨碌碌的滚落地面,顺着荆棘密布的草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翎羽冷哼一声,手掌一翻,一片黑色的浓雾从手心里凭空钻起,手臂一挥,黑色的浓雾顷刻间将丛林笼罩。而待浓雾过去之后,刚才那具惨被分尸的尸首也突然间消失不见,就连尸首过处的草地也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
如此强大的腐蚀能力,让最后那一个幸存者眸光暴突,继而是拖着一条残腿往后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他的唇角上还挂着鲜血,而那条残腿拖曳过的地方,草地上无不留下了一串红色的血液。
暗黑丛林里,冷风呼呼大吹,像是一瞬间从高空扑腾而下,一下子灌入他的眼中,他的眸光中最后染上一抹惊恐的颜色。
一片黑色的衣角在转眼之间已经移动到了他的面前,一片暗影压下,上空男人的面目在他的眼前渐渐看不清。
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男人,长的一派天人之姿,手段却是如此的狠毒残酷,更甚,他的那一双眸子居然是墨绿色的,像是一只有着剧毒的蛇,想要将他面前的猎物啃噬殆尽,当然,也包括幸存的他!
“噗通——”一声,有着黑色卷发的男人或许是害怕到了极点,拖着一条残腿的他就那样直直的给翎羽跪倒了下去,直直的跪在了翎羽的面前,像一条丧家之犬,模样惨烈到了极点,“大人,我实在不清楚您说的那一对夫妇,虽然我们之前有想过绑架他们,但是还没有等我们动手,他们忽然就消失了,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关于他们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怎么舍得您收拾了我这么多的兄弟还不说出他们的下落,若是可以告诉你,我早就都告诉你了啊!”或许是想到自己命在旦夕,所以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他本是一个异能者,空有火系异能,刚才被翎羽一面倒的残杀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组里的兄弟,当时他们收到密令,说让他们绑架那一对夫妇,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那一对夫妇居然无缘无故消失了。
之后……这个煞神就这样赶到了,威逼他们交出那一对夫妇的下落,可惜就连他们都不清楚怎么告诉他,因为他们好歹是异能者,对于普通人而言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一语不和,心气高的他们便跟这个煞神动了手,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在这个煞神的手里,几乎是毫无反击之力,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煞神杀了他那么多兄弟,就连他也命在旦夕……
他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时候地球上居然有了这样强大的存在,就连他这种在组织里拥有四阶异能的火系异能者都是寥寥可数,结果他只跟这个煞神过了一个照面,便被打的措手不及,简直是狼狈不堪,想到此,他的心肝儿又跟着颤了颤。
“说吧,那一对夫妇在哪里,还有,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去绑架他们的!?”薄唇轻启,翎羽连一眼都不屑于看向眼前之人,在他的面前耍这些,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