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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暗流涌动

“好久不见了,小拓。”

苏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冷静认真的说话,不会带着和宁一航互骂时候的那种语气。

「嗯,快三个月了。」

走过自己身边直接帮自己拿起手中袋子的年轻女孩叫宁祈拓,她就是宁一航的亲生妹妹也是唯一的亲人,给苏频的印象依然是记忆中的温柔轻快的性格和漂亮的脸蛋。

“小拓,袋子里是你的礼物。”

苏频跟着她边走边说,用手指了一下她提在手中的袋子。

「嗯……谢谢苏频哥。」

宁祈拓已经十七岁,虽然还是未成年,但是她一点不想被苏频和宁一航当小孩看待。他有脸上尽可能的挂上笑容跟着走在前面的女孩到了电梯。

从年龄上来说苏频也没比宁祈拓大多少岁,因为苏频也是刚过22岁没多久,他的年龄和宁一航是一样的,就连生日都相当接近的只有一周之差,他们两个人之前还因为年龄的事争论“谁是弟弟”而吵了半天。

「苏频哥,有没有发现我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不同?”

他注视了一下她的脸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这时电梯门开后看到她走出去的背影才发现,这个女孩三个月前还是都快到腰际的长发,现在却短的只稍微过肩。

“头发剪短了?”

「嗯,总算是注意到了,苏频哥你的反射弧是真的好长。」

“正常人也不会先注意头发长短的吧……”

苏频走出去跟上宁祈拓的步伐在过道里走着边说。

「到咯。」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苏频后走向前通过指纹识别打开了门。

“嗯……”

「我大概下午6点可以走人。」

他掏出口袋里刚刚上楼时候就一直在轻微震动的手机查看,这是宁一航发来的短信。

“晚上见,小拓在等你。”

简单回复后,他放下手机看向这个已经大半年没有回过的地方,家具布局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不过与其说是干净整洁,不如说是因为东西少才显得看起来简洁。

不知为何让苏频回想起了这五六年来的许多往事,在这新海市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回到这似乎已经变得逐渐安定的地方反而有些不适应,对于他这种CARN的执行组的人来说大概都是这样。

苏频现在根本不会知道,过去这个因为异能者事件频发遭到诸多损失的新海市,许多人失去了生命的地方,在异能者逐渐被社会所接受的现状方向下,新海市也可以说是渐渐变得不排斥异能者的地方。

这听起来是很讽刺,但一些受CARN保护和监视的异能者人群,或者说是非攻击型能力等级较低的异能者人群被准许在社会中进行各种受监督的特殊工作。

看似已经和平安定的新海市,实际上依然有暗流在涌动。

「你考虑好了吗?」

新海市的海边不断有海浪击打在礁石上,在近海的一艘渔船上,一个因为黑夜看不清样貌的男人对着正在打开夜灯准备撒网的人说道,语气的重点是“他们”两个字提高了一些音量。

他是一直在说,可是低着头保持沉默的年轻人却一直没有回复哪怕一句话。

「你不是个老渔民,年轻的身体又健康,可笨手笨脚的像个外地人。」

「11月23日傍晚,你在新海市商贸区一处无人小巷里将一个开着电瓶车的妇女电击至休克,最后死亡,而原因是你和她因为一些口头纠纷。」

「12月9日,房东催缴房租而你已经连续数月不交,在当晚你被房东在门外骂了快半小时又拒绝开门后的11点,你用能力将房东家里的电器全部过载,电流载荷过多导致的热效应发生火灾,直接将房东家里连人带屋都烧的干干净净。」

「12月17日,你在当天夜时想要潜入金银制品店,在电击昏了店员后由于想带走过多黄金、白银制品,想偷多些黄金然后带着家人离开出国,而没能发觉自己被警方包围,最后你为了突围又用能力将包围你的两辆警车和五六名警员给电击烧焦的不成样。」

他就像是在宣判这个年轻人所犯下的罪行一样说着,不过语气里并不是愤怒,而是相当的平静,他似乎并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饶恕的地方。

原本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年轻人总算是开口了。

“你真的会帮我把家人送出国外?”

站着的男人稍微带着一丝轻蔑的笑了一下,将戴着的眼镜摘下来用手边擦边回答。

「这要考虑到你的表现了。」

坐着的男人抬起头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问道。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点燃城市,必须要让这座城市里那些陷入和平稳定美梦的人们回忆起过去的悲痛!」

“所谓的复仇?”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男人,他只是狂妄的笑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接下来他的表情变成了让人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尽管不理解他,但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是被动的一方,也是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低下了头,在沉默了一会后点头表示了愿意。

「提醒你一下,可能会妨碍你行动和逃跑的就是CARN,这个国家的“守护者”之类的部队吧。」

“啧,我可能会比你还了解他们。”

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突然自信了一些,他也站了起来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发着亮光的高楼建筑群。

「这或许没有错,毕竟……」

男人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但是从嘴型来看也让身边的年轻人轻松的猜出来了是说的什么。

(毕竟你曾经也是CARN的成员。)

2040年的第一个夜晚,也是元旦节的夜晚,全国各地城市的人民都在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吃着晚饭,新海市也不例外,而且几个广场都在举办着各种各样的活动,有的人会选择和朋友家人上街,有的会选择继续待在家里。

新海市的人口还是相当多的,有着接近千万人口的规模,这也使得节日的夜晚街道上依然是相当大的人流,尤其是一些步行街和广场几乎都被人群所占领,为此需要保障这样庞大密集人口的安全,警方和CARN联手执勤,新海市的主要人群密集处都已经有专门的人员前去布置保障工作。

「我可没空去了,你替我跟小拓说声新年快乐就行了。」

萧海靠着停靠在路边的特种装甲车上边打电话,而跟他一起的还有车里的几位队员,在对面警车边的是几名特警在站岗。

他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要让CARN来做站岗这种事,明明是针对异能者事件的部队,现在却都在无聊的站着,吹来的寒风还让他的脸部变得僵硬无比,甚至都不想做任何表情。

“你小子不先跟我们说声祝福,倒是惦记起了小拓,难不成你想当一航的妹夫啊。”

在宁一航家中阳台接打电话的正是苏频,他靠着护栏一副坏笑,还故意将扬声器打开了,目的是为了让宁一航听到。

「你是不是把扬声器打开了?」

“没有吧……大概?”

苏频的否认明显是撒谎,不过苏频也没打算能瞒住他,毕竟都逼得宁一航听到后直接开怼。

(叫他滚,老子才不要那么挫的妹夫。)

“别在意,一航他还是这么幽默的爱开玩笑。”

「幽默你个头,我还有事要先挂了。」

“要是能早点下班,你就过来一趟呗,刚刚小拓也说想见见你来着。”

他带着怒气挂掉了电话,可是因为寒风导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将手机放进制服的口袋后,他嗯了一下耳机上的无线电装置开关。

「张队,你们找到那只“皮卡丘”没有,再找不到我和车里的几个兄弟怕是要站一夜岗了。」

“你以为我不想快点找到?”

张允痕也相当烦躁的语气在电话里回答,他此时现在带着人正在一处旧工厂里搜寻着,在这个电话打来之前,他就已经和十几位队员对这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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