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毫无征兆,海奎心下咯噔一下,本能的做出反应迅速的朝下遁去,那手掌速度极快,来不及瞬移,躲过脑袋被拍碎的厄运,身体一缩整个人缩成球状,把背部留给了那一掌。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背部开始涌入,海奎感觉全身一震,牙关紧咬,身体就犹如被拍出的皮球一样,以火箭般的速度朝着雪山下而去,两千多米的距离,仅两秒钟就达到,海奎嗖的一下钻入大地不见了踪影。
海奎心中庆幸,奶奶的,幸好老子会土遁之术。
海奎在地下心中大骂,经过了数次生与死的锻炼,现在遇见这种事,他已不再如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慌张不知所措。
毫不停留的继续下潜,然后斜刺里向着雪山相反的方向遁去。
那手掌在空中停留几秒后散去,没有再追击海奎。
海奎在地下潜走了很远才冒头,他约莫自己离雪山最少已经有百公里的距离,他回头看着雪山的方向,“你说会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偷袭我?”
“不太像是大月尊者,破日佛宗虽是日宗反叛,但用的还是佛印一类的法术,那一掌不是!”天魔旗缓缓地说道:“要小心了,行走于天地之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飞来横祸,或者就有人突然出手偷袭。”
“那人修为虽高,但可能也没有想到一掌把你打入地下后你就逃走,下次你一定要小心!”
海奎揉揉脸,想不明白,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常理能解释的,说不定就是遇见个神经病而已,“那女鬼呢?”海奎左右看看,没见那女鬼。
“她不是刚刚一直跟着我们么?”
“我一直在观察她,她在你把石棺放入雪山后出来的同时,就被人抓走了。”
当时被人偷袭速度过快,海奎也来不及多顾其他,他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在考虑救不救那女子,对么?”天魔旗从海奎身上飘出。
“是。”
“算了,你和她也不认识,没必要为了她犯险,偷袭你的人明显修为比你高,若是他想,你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心。”天魔旗劝道。
海奎再次看了一眼雪山的方向,不知道这雪山里隐藏了什么秘密,但现在他的修为不够知道,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们走。”
说完,海奎转身朝着原定的方向疾驰而出,天魔旗飘在身后紧紧跟随,同时旗身上飘出一个人脸向着雪山的方向看了几眼。
海奎速度很快的来到了一个镇上,这镇并不繁华,人员稀少,并没有着急进镇,找了附近一个偏僻的山里,用飞剑挖了一个简单的洞府,海奎拿出封印父母魂魄的雪梅图。
“爸妈。”海奎轻声的呼唤两声,图里的父母魂魄并没有反映,按照天魔旗所说,把白色光球按入爸妈魂魄的眉心,这样一来,他们就可在这图中先把聚灵之法学会,然后就可以把他们的魂魄从这图中给抽出来了。
这时海奎才明白天魔旗为何让他要两个邪灵的记忆光球了。
血引之力越来越强,这说明被海奎种下血引的人离这里不远了,海奎抬头望着前方,目光似是能够穿过这有二三十米高的小山,看到山的后面。
“我去看看是谁在这里。”海奎张口轻声说道。
天魔旗沉默没有回答,算是同意了。
其实,算下来,海奎才是主人,他要去哪里天魔旗应该照办,但海奎觉得天魔旗是存在了近万年的魔器,见过的要比他多的多,所以他很多事都想问他一问。
从这个刚挖的洞府内走出,反手朝着身后打出一掌,砰的一声,把洞府给击碎的不成样子,海奎身形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候后,海奎出现在一个城镇的街头,他抬头望着路边的一个广告牌脸色平淡。
这广告牌上写着绵羊市,原来到了这里么?海奎还记得一个名字,云惜月,好像她家就是绵阳市的。
不知道云惜月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云家,心下叹了一口气,当年海奎可是答应多多赚钱,然后分她一半,没想到自己居然食言了。
那时候感觉钱难赚,但现在他却并不觉得钱难赚了,随便弄点东西,都能卖出个大价钱。
海奎突然想起一个名字,秦慕阳。
他记得当年秦慕阳被他带到了福港市交予云惜月他们,自己在秦慕阳身上种的有血引,难道云惜月现在就在绵阳市,秦慕阳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海奎越分析越觉得可能,那个童颜ju乳的女子应该不会回自己的家,毕竟她当年可是很要自己的尊严的。
但,海奎眉头皱起,郝家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直针对云家。
想起这些往事,海奎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歉意感,虽说谁都不欠谁的,但自己不辞而别在先,当年答应的事情也没实现,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
侧头望向感受到的血引的方向,海奎开始走过去,绵羊市也算是一繁华城镇了,现在交通发达,现代化设备齐全,海奎不能御空飞行,那样太容易引起注意,他又不想潜入地下,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儿?”
海奎说道:“我说走哪儿就走哪儿!”大手一挥,十几年前的票子甩出来,看的司机一愣,欣喜的接下。
这种十几年前的票子拿到收藏交易市场得翻两倍,司机也不动声色,准备干一份活拿两份钱。
“一直往前开,大约走一公里!”海奎感受了一下血引之力的距离说道。
司机高兴的启动带着海奎朝前走去,海奎一路指引,很快就出了绵羊市,刚驶入绵羊郊区走上国道,司机警惕的看着海奎,“小兄弟这是准备去哪儿?”
“还没到地方,你开就是了,继续往前走。”海奎眉头微皱,这司机是不是把他当做坏人了!
果然司机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出市区我就不载了,要不你在这儿下车!”
“为什么?”海奎紧锁眉头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说你要出市区,我这车只拉短途客人,不拉长途客人。”司机放慢速度把车停到了路边。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呢,更何况海奎也没觉得自己是圣人,他把脸色一沉,“要不你继续载着我走,要不你把钱还我!”
司机一看海奎脸色不好,瞬间也把脸拉下来,“你没说清楚要去哪儿,我只拉短途,这事儿怨你不怨我,车钱不会还你!”
海奎一听火了,这司机的服务态度太差了,“退不退钱,不退您今儿就别想走了!”
司机嘿嘿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让我带着你到郊区人少的公路上,你好抢劫我,我早就看穿你的意图了,而且你看看,这里是国道口,到处都是汽配店,都是我朋友知道不,我随便一嗓子都能过来几十号人!”
“好,算你狠,不过这钱留着给你修车了。”海奎说着打开车门,也不想与这随便脑补的司机争论下去。。
司机冷笑着,“老子遇见诅咒我的人多了,昨天我刚修过车,怎么可能会坏掉!”
海奎也不理会他,下车后使劲再一推车门,咔嚓一下把车门给掰掉了,“修车去吧!”留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司机惊的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海奎给的十几年前的百元大钞即使翻了两倍也不够他把车门给装上后重新刷漆的,反正是赔了!
海奎头也不回一路继续向东南,半个小时,除了身边偶尔路过的汽车,已经没有行人,看了一眼太阳,日头还在西边,起码还要两三个小时才会落下。
还早!
海奎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其实不算是消失,只是他速度过快,在公路上奔驰,以至于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他。
世界不论发展到什么程度永远都是大城市越来越发达,山村、小城越来越落后,人都涌到大城市赚钱去了,小城就显得人烟稀少了一些。
海奎根据感应很快就又来到了一座城市,这座城要比绵羊市繁华数倍,到处都是高耸的高楼,市区内也都是盘旋的立交桥,十几年前华夏的大城市几乎每个都堵,现在却好了很多,甚至有汽车在高达三十米的立交桥上开着。
造桥的技艺到达现在也算是比较发达了!
海奎站在车来车往的立交桥的护栏上,别人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疯子,甚至有人再想,他不会是想自杀吧!
此时,海奎的目光依然是在一个广告牌上,因为广告牌最容易发现,而且有不少的广告牌会显示出这个城市的名字。
嘉陵!
这嘉陵城是半商业半旅游区,相当的繁华,但同时风景秀丽。
海奎想了半天,他好像没有熟人是嘉陵的啊,难道是云惜月回到了云家,而秦慕阳到嘉陵来发展了?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身形消失不见,继续朝着感受到的方向前进。
有人正在看着莫名其妙的海奎,突然发现站在护栏上的那个年轻男子消失,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