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托信心满满,坐等海奎入瓮。
海奎跟着这青年和尚走入寺内,寺里的建筑有一些年头了,略显斑驳,只是选用的极是坚硬的岩石,虽然层层剥落,但再继续矗立个上百年不成问题。
海奎看了一眼正殿门口的香炉,这个寺庙香火不是太旺,只有三根香燃烧着,寺里的灰尘略显厚实,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音,脚印都是清晰可见。
这寺庙安静的紧,正殿外没有和尚,正殿内也没有和尚敲经诵佛。
带路的和尚带着海奎从侧面走过,绕过正殿后面还有几个小殿,两侧有不少僧舍和客房,左侧客房,右侧僧舍,倒是可以看到有和尚正在僧舍内装模作样的盘腿打坐。
有和尚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来,眼中中充满了好奇之色,这与海奎心目中的和尚不同,在他心中,和尚应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参佛悟佛,但现在很多和尚一样的娶妻生子,所以杂念也多一些,这倒是可以理解。
但在这种鸟都淡不出黄来的地方,还有什么杂念可想?
“施主,请!”青年和尚走到一间关闭的僧舍前,对着海奎说道。
海奎对着和尚点点头,径自上前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门没关!”里面传出一个很淡定很沉稳的声音,这一听,才像是个高僧的声音。
海奎轻推房门,嘎吱一声分作两旁,屋内的装饰倒是让海奎略微一怔。
这间僧舍不大,墙面之上却悬挂着几件物品,一张是海报,女人的海报半裸身形,还有悬挂着一把宝剑,那种装饰很豪华的宝剑,另外还有一个招财进宝的图画,
海奎愣就愣在这里,明明是和尚,这寓意可是财色权兼收的意思啊。
屋内也没什么经书一类的东西,倒也简朴,一张床,两个蒲团,一个木鱼,别无他物,连个桌子茶盏也没有,要不是墙上挂着的东西,真让海奎觉得这主持一定是个清修的高人。
“请坐。”主持闭着眼睛并未睁眼说道。
海奎心中哼了一声,装逼!
不过这货修为倒是古怪的很,可能是佛家和道家修行法门不同,他体内并无金丹,却有一尊法莲,海奎通过神识打量着他,这主持有四十多岁,面黄肌瘦,虽说寺庙油水不足,但是修行到了金丹一步,即使不吃东西通过天地灵气滋养也是神采奕奕红光满面,可他这样子,明显的营养不良么!
“不知大师是如何知道我来了,找我何事?”海奎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打量着这中年和尚。
和尚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眼神光瞬间直射向海奎,看到海奎的目光一点也不慌乱,让海奎一度有些疑惑,毕竟佛门修行法门不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越过金丹期。
“不知施主可听说过宿命通?”主持眼光平稳的看着海奎。
海奎微微摇头,“洗耳恭听,请大师讲。”
“我日前感受到将有一人遇见孽障,他在夜幕降临之时行走于这雪山之中,我出于佛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占了一课,就看到了施主,故把施主请到此处,让施主前来避难,虽说破了施主的孽障,但我也因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奈何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也望施主以后多行善事造福众生。”
中年主持侃侃而谈,语气中充满了对众生的慈爱。
海奎一刹那为自己羞愧,没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不过当海奎抬头看到墙上挂的东西后,却又有了疑惑,这和尚是在装模做样,还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高人呢?
“大师说的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不过我不知道我将有何难?”海奎看着这中年主持说道。
“正是!佛曰不可说。”和尚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管为了什么,就凭大师刚才所说的一句话,我就先谢谢您了,反正我不急着赶路,那就叨扰大师了,在这儿歇上一晚再走!”海奎对着主持有样学样的做了一个单手行礼之姿。
“如此甚好!”中年主持对着海奎咧嘴一笑。
“大师,我想请教一下,为何要在墙上挂那三样东西?”海奎指着他身后的裸画、宝剑、招财进宝图问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啊!”这主持虽然汉话不标准,但交流起来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不懂!”海奎摇头,“怎么看不穿了?”
“我眼中没有任何东西,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的东西!”主持叹了一口气说道。
海奎伸出大拇指,“高人!”
“我叫我徒儿带你休息。”主持说着,对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另外一个青年和尚推门进来,“徒儿带着这位施主好好休息!”
青年和尚答应一声,对着海奎说道:“施主请跟我来。”
海奎跟着青年和尚走了,去往给他安排的客房里面。
等到海奎走了以后,中年主持也不盘腿坐着了,身子往后倾倒,把腿伸开,“奶奶的!”低骂一声,从床下取出一瓶密封的很严实的酒,拆开喝了两口,“还是酒好,好喝!”
酒色财气,这件屋子内表达这四样东西都存在。
这主持喝了两口小酒,小心翼翼的把酒封好,藏入床底,站起身来,先是把目光投向那裸身的女子画上,然后摸摸宝剑,又拜拜招财进宝图,自语道:“赶紧来钱吧,我都好久没碰女人了,难道真让我去用强?我是出家人,讲究随心随缘,不可不可。”
他自己嘀嘀咕咕的神叨了一小会儿之后,转身出了僧舍前往寺庙的后院。
在这寺庙的后院,只有一个金刚像矗立在此处,这中年主持掐法决打在金刚像上,这金刚像居然自己移动起来,走到旁边站定,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缓缓出现一个洞口,主持一头扎入,金刚像自己又走了回去,恢复了原样。
这洞一直向下,九曲十八弯的,最后走到了尽头,中年主持又打出一个法决,尽头的石壁之上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个石室,他走入进去。
这石室里面有一人一婴,元婴正是贺百良,人是贺百良口中的撒托。
主持进入后,先是对着撒托行了一礼,“佛爷,他已经来了,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把他留在了寺庙里。”
“黄多,干的不错,这是贺宗主上的香火钱,最近我们寺庙拮据,贺宗主得知后就带来了,你拿去先用。”撒托扔给主持一个袋子。
黄多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丑元也有华夏币,心下一喜,“多谢佛爷,多谢贺宗主了,”
“好,你就按照我吩咐的事情做就行了,你出去吧!”撒托对着黄多主持吩咐道。
主持答应一声,退了出来,手里拎着的袋子抓的死死的,生怕掉了一般,待他离开后,贺百良对着撒托再行一礼,“多谢佛爷了!”
“贺宗主客气!”撒托闭上了眼睛,随口敷衍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等到佛爷把这小子解决了,我再过来!”
“好!”
两人说定之后,贺百良的元婴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中年主持拎着钱袋子,这袋子内的钱够他逍遥一阵子的,可是他立刻心里说道:“罪过,罪过,我不该如此,他打开袋子,“算了,给他们留一百块钱吧,起码能吃三天的白菜了!”
中年主持自语着,然后把钱全部揣起来,留了一百放到寺里用。
黄多出了密道,金刚被他归位,来到前面,低喝一声,“多力!”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快步走来,“主持何事?”
黄多主持把一百元钱递给他,“这是今天收到的香火钱,你也知道,我们寺庙半年来收入很少了,这一百元你明日给那些新来的需要果腹的弟子们买点白菜吃,别总让人家啃草根了,不然过不了多久,这些弟子们就又要逃走了!”
多力接过一百元,满口答应,“放心吧主持,我明日就去办!”
黄多拍拍多力的肩膀,“恩,我看好你!”
多力,别听名字感觉力量很多,实际上是个瘦弱的和尚,瘦的皮包骨一般,但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灵动的很。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钱后,就回了自己的僧舍。
黄多半夜的时候起夜一次,发现所有的人已经睡了,他偷偷的翻墙出了寺庙,心下乐开了花,揣着巨款脚下飞快的消失不见。
黄多刚刚离去,撒托就睁开了眼,眉头微皱,“黄多这小子去哪儿了?”
但是当下他又闭上了眼睛,只要海奎不离开这寺庙,就不影响他的计划。
黄多离开半个小时候,多力也打开房门,也翻墙出了寺庙,狂奔一会儿之后,欣喜的说道“还想给那些新来的改善伙食,想得美,一百正好够我去打一仗了!”
多力玩完第二日回来,还有黄多玩完一个月后回来,因为他们的离去,寺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