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引的一声“主人”惊醒了凌渊,一直以来邪神引都是一脸拽样的,现在竟然主动叫自己“主人”,看起来,邪神鉴的所有权真的是属于自己了。
这本改是件快乐的事情,但是凌渊不知怎的有些高兴不起来,想想外面如狼似虎正盯着邪神胚流口水的人们,凌渊后背上的汗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竖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邪神引,我要出去,”凌渊在脑海里说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闭着眼睛,想想要去的地方,片刻之后就到了,”邪神引说道,“这是邪神宫自己带的功能,只要是主人,就可以这么做。”
“我明白了,”凌渊点点头,“那么我们出去吧。”
“好……”邪神引的声音应道,凌渊知道邪神引也做好了准备,这才闭上眼睛,想象着天山帝国的样子。
周围的味道顿时不一样了,凌渊一时不想睁开眼睛,还想继续适应一下。邪神宫里面的空气充满着压抑,忽然一出来,凌渊顿时有些难以适应了。
慢慢睁开眼睛,一片完全不同的世界展现在凌渊的面前,一排排整齐的房屋,人们在旁边开垦出来的土地上面劳作着。
放眼望去,一圈一圈的土地被黄色和黑色清晰地区分开,这应该是封浪的设计吧,在外面敢用这样的方式的也就只有他了——其他人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转身看看身边,新明野和博云不在身边一时感觉有些不太习惯,深呼吸两下调整好了心态以后,凌渊慢慢地往向着远处走去,这里已经不太认识,只好找找这里的农民了。
凌渊走到一个正在低头锄地的老人后面,静静地等着老人站起身来。老人家经脉脆弱,禁不起吓,要是轻轻吓了一下,气息稍微乱一点点,那么离去世也就不远了。
老人家站起身来,还没转过身的时候,凌渊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样就给了老人一个适应自己存在的过程。
“老人家,请问管这里的人在哪里?”凌渊弯腰轻轻地问道,“我要找他,有点事情。”
“年轻人,就在那里,看见没有,就是那间乌漆马黑的那间房子就是了,”老人慢慢举起手,指了指远处的房子说道。
凌渊转过头去,眯起眼睛,找来找去,终于在一堆美轮美奂的房屋里面找到一间又低又矮的房子,看起来,那间就是了。
“老仗多谢,”凌渊弯腰道了一句谢,说道,“我这就过去了,对了,这个东西您拿着,有时间用来擦身子,有好处的,对了,不要给别人用啊,这东西专门给老人用的。”
“年轻人,谢谢了,”老人家的嘴角微微弯曲了一下,就代表了微笑了。
凌渊往回慢慢走着,过了老半天才走到了那个小黑屋前面。
伸出手去,凌渊敲了敲门。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里面什么回应都没有,基本上可以判断,里面的人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如果有人的话。
“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凌渊闭上眼睛,动用起邪神鉴的力量,强横的精神力直接向房间内探测而去,凌渊也不想使用邪神鉴上面的透视功法了,直接就用精神力透视进去了。
里面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到哪去了,”凌渊有些奇怪,一个都没有,“难道都已经飞升了?”
“都不等我下?”凌渊心里对着自己开玩笑,他们已经飞升这当然只是个笑话,但是一眼望去什么人都没有,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一个面相清秀的士兵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地对凌渊说。
“我找封浪,”凌渊笑着说道,“请问他在哪里?”
士兵听到封浪这个词,看凌渊的脸色都变了,“封将军……封将军他……”
凌渊看着这个士兵的脸色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封浪在士兵中是很有地位,不过还没有可怕到这个地步吧,看来是其他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渊皱着眉头说,“我是这个地方的真正统领!我命令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什么统领,瞎咧咧,靠边站,封将军才是,”少年的眼中异常坚定,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封浪也是自己到了仙界以后的凭借之一,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啊。
“不能跟你说,”士兵的眼睛里面非常坚定,绝对不行。
“那算了,”凌渊摇摇头,慢慢往远处走去,这个士兵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要是能够在别人的嘴里面问出些东西也是不错的。
“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那个老人见到凌渊又在往这边走,连忙问道。
“老人家,我想问问,封浪怎么了,士兵们提到他都感觉不太对劲啊。”
“哎呦呦,你到现在还不到他发生了什么吗?我还以为你是来祭拜他的呢!”老人家拍着大腿说。
“这是怎么回事?”凌渊连忙问道。
“上回有个部落来攻打,实在是太强了,士兵们挡不住了,封将军上去和敌人同归于尽了,”老人说道,“到后来士兵们才称他为封将军的,实在是服他,不服不行。”
“什么……”凌渊瞪大了眼睛,“封浪死了?”
“对啊,”老人见凌渊脸色不对,连忙劝慰道,“年轻人你要节哀啊,你朋友他死的还是很光荣的, 保住了这么多的资产对不对,不然这么多的人又要没房子住了,当时马上就要冬天了,放你面前,你愿意啊。”
“冬……冬天……”凌渊有些奇怪,现在是秋天啊,进入邪神宫也是秋天啊,那么哪里来的冬天。
“封浪他死了几年了?”凌渊假装沧桑地问道。
“快要一年了,”老人满脸沧桑地说。
“果然如此,”凌渊摇摇头,“老仗,谢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老人眉开眼笑地走开了,留下一个凌渊在原地皱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