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赵国,下着鹅毛大雪。
杨恒提着二两酒,穿过把自己裹得像球的人群快速跑到了一个铁匠铺,进屋便见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在捶打着一块似剑非剑的铁疙瘩。
铁匠很奇怪,在不忙的时候铸了一把又一把的剑,不等淬冷发硎,便全都敲碎、熔融、重铸。
“师傅,您铸了一把又一把的剑,每一把都可以说是绝世神兵,可为什么要把他们都融了?”少年不解的问。
“他还没等到他的主人,我在等她路过这个店铺,带走这把绝世神兵。”说罢语气停顿了一下,又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也不必知道,我把我的一生,都已铸进去了。”
少年也没听到后一句,所以径直走向了铁匠铺里房,拿出一快铁疙瘩来。走到了火炉旁,点燃炭火,拉动风箱,他将铁疙瘩放到了火炉上。
不一会儿,风箱呼呼呼的吹着,火苗也从火炉中跳跃。很快那铁疙瘩便烧的通红。随着duang的一声,少年开始了打铁的第一锤。
“行了,今天不必在锻炼臂力,和我一起打铁。”
师傅抡大锤,敲;徒弟持小锤,点。一大一小,一敲一点,一浊一清,声音有了节奏。少年偶尔蹲在灶膛前推拉风箱,呼哧呼哧,把火烧得极旺。烧红的炭在风力下一闪一闪,似乎要化成水。铁砧子旁有一只大木桶,里面盛着冷水。每打几次铁,都要用钳子把铁器入水冷却,行话里叫淬火。淬火可以使其硬度增强,以后会更耐用。淬火后还要回火,就是在炉子里继续烧,烧红后放在铁砧上再敲打。打一件铁器不是容易之事,最少要一天,最多的可以是半年。
打铁不仅仅需要技术,更需要耐性。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着铁块,不仅仅是对身体的磨练,也是对精神和意志的磨练。
“诶,铁匠,你看看我这铁楸还能修吗?真是倒霉,家门口有条蛇吓得我直拿铁楸拍他。”这时有人走进铁匠铺。
大小两个铁匠都放下了锤子,大铁匠说:“放下吧,明天来取。”可杨恒还是很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一直在问那农夫。农夫继而说:“拍那蛇时我的铁楸棍断了,然后我就用头把他铲断,可能它早就死了但我还不敢松手。最后把他铲走扔到了垃圾堆里。”
等农夫走后,铁匠赵胤对杨恒说:“你来锻,我去喝酒。”
说罢赵胤便拿起那二两酒,走进了里屋。那背影略显落寞,仿佛他的身上有很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