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打在了残破的城墙上,昔日繁华的长安城如今已是毫无生机,街边的行人都成为战马脚踩着的尸体。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未央宫前逐渐逼近的这支兵马,看上去并不像是这里的主人,披狐裘戴胡冠,颈上还挂着一串骨链,似乎与绚丽的宫殿格格不入。
“陛下,他们还是攻破长城,打过来了吗。”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素丽的女人,虽然已经衰老,不过岁月的痕迹却无法掩盖她身上透露出的气质。
“爱妃莫要担心,有朕在,那群蛮夷不敢造次。待各路勤王兵马前来,朕要像当年一样,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让这群蛮夷滚出中原......”
“轰!”椒房殿的宫门被野蛮的撞开。“哈哈哈!中原王朝的皇帝,如今竟然只能躲在这后宫之中了吗,还要上阵杀敌。”
为首的一人将挂在身后的袋子扔下,“勤王的兵马,你是说他带来的吗?那你估计永远也等不到了!”
袋子中滚出了一颗人头,正是帝国大将军的人头,也正是皇帝口中的勤王兵马。
皇帝搀扶着女人到床上,看向被他称之为蛮夷的众人,站了起来。
宽大的龙袍拖于地,皇帝将腰间长剑取出,横于身前。道:
“朕年轻时可斩你父,今日亦可斩你于此。拓跋桀!”
被称为拓跋桀的年轻人没有多说,意外地对皇帝笑了笑。手中的长刀上仍附有些许裂痕,绵长的刀身上,雕有一狼首。大殿的烛光照着锋利的刀尖,映射出拓跋桀坚毅的眼神。突然将刀指向皇帝,大吼道:
“是啊!陛下!不,是你,李季,若不是你。父王怎会惨死在异国他乡,抛尸荒野!如今我回来了,我回来就是要让你李氏全族!让你整个中原的男女老幼!为我的父王陪葬!”
说罢,拓跋桀单手持刀,那刀光化为虚影刺向李季,李季用剑鞘抵挡。只见一阵电光火石,剑鞘脱落在地。李季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紧握着手中之剑。
“呵!”李季执剑刺向拓跋桀眉心,拓跋桀疾步后退,提起长刀,短兵相接。“哐!”李季见此招无用,用转身横劈向拓跋桀脖颈。
拓跋桀挑起长剑,深扎一个弓步,卷起一阵刀风,李季慌忙收剑抵挡,只觉得虎口生疼,拓跋桀却松开刀柄,右手作拳状,直击李季腹部而来。
李季顿时被击飞出去,只觉腹部剧痛,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陛下!”女人扶起李季,眼中泪流不止。
“爱...咳咳咳,爱妃,朕怕是难以再守护爱妃了。朕对不起爱妃,对不起爱妃,若朕死于此......”
“陛下!妾愿与陛下同生共死,若陛下驾崩,妾决不能独活!”
李季忍着剧痛看着女人,用你挤出笑容。“爱妃,有你,真好。”随后看向拓跋桀:“天下,江山社稷,百官,黎民百姓,鲜卑,匈奴.....不过尔尔。若有来生,朕还想遇见爱妃...”
李季用尽全力站起,拿起了长剑指向拓跋桀,望向了天空:
“朕,中原大唐皇帝李季。执炎黄剑向神明许下重誓,愿以朕万世之轮回铸我汉家江山百世不衰,不受五胡之侵扰!不受奸佞之迫害!佑我汉家子民太平万年!”
大殿之中,只留下自刎而死的皇帝,白绫之上的女子。残破的江山.......以及
等待李季的,万世轮回,寻找最后破解这一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