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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病

几次打开文本编辑,发呆了半天,没码半个字,最后都以关闭收场。

现实剧场比书本里的丰富的多,也更让人无奈,是真正的让人手足无措,精力有限,三心二意,一心二用和心有余而力不足。

甲流盛行,前段时间,狗子突然高烧不退,跑医院,排了三十多个号,又是从半夜到天亮,养孩子最操心的就是这个时候,回到家也没能放松半刻,喂药,吃完了,刚想松一口气,马上就给你全吐出来。

烧的他脸颊绯红,昏昏欲睡,嘴里嚷嚷着:“不要吃药!”身体却时刻烧在警戒边沿,39-41,只往高的窜,几乎没接近过低值,害怕他惊厥,害怕他抽搐,害怕他昏过去……只能窝在他边上,守着他睡,守着他醒,这一次,我一个人守。

上午,阳光不是很好,抱狗子出来客厅沙发上休息,他第一次问我:“妈妈,天怎么是黑的?”喂他吃药,他不知道往哪里伸嘴,着急说:“妈妈,我怎么看不见了?”

吃了药,抱他回房间的时候,他趴在爸爸肩膀上,脆弱的连呼吸都很费力,然后又把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只要吃了东西,我们随时都备着桶在边上,他吐的时候,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没有劲,但胃却本能的往上推,头一直一直往下栽,几乎要掉到垃圾桶里去了。

那一刻对我来说,真的是崩溃的、无力的。凭着这股绝望,我守了他三天,退烧后,未曾休息的我,开始回到岗位继续上班。

小羊在儿子生病的第二天,也进入了发烧状态,躺了两天,一天到晚,半口饭没吃,吃了药就睡。奶奶也鼻涕咳嗽,咳咳咳个不停,但是她非常皮,完全不听人劝,不吃药硬抗,叫她吃药,她说她是被水呛到了咳嗽;再继续流鼻涕咳嗽,让她吃药,她说明天再吃,小羊生气了,她转头就嘀咕着找借口怪着怪那,实在找不到了就怪水有问题,要不是怪水太热?太冷?没水?反正我也摸不清楚她的思路。

我没让她照顾狗子,为什么说是我一个人守着,原因就在这里,她照顾人的代价是要从言语上克扣回去的,我不喜欢狗子被骂,被当仇人一样,狰狞着嘴脸呵斥、挑剔。

自从2022-12-12那场新冠袭击后,从来没有一次家里是那么糟糕的。

狗子痊愈后,可能是松懈下来了,又因为儿子一夜不睡,到凌晨五点多才睡着,我几乎一宿没休息过,回到公司,上午就开始过度疲惫,进入发烧状态,吃了药,挨了一天。

下班回家,倒头就睡,我也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原来生病的时候,不吃不喝,根本不会觉得饿,喝了包冲剂,一觉睡了13个小时,第二天继续上班,这是不习惯请假的我,本能的在执行每天的日常。

儿子初愈第四天,我们吵了一架,我真的半分不想理他,就因为儿子没洗澡的问题,吃饱饭,我在客厅陪读书陪玩,小羊最近一直在房间躺平,快九点的时候,我进房间,他依然躺在床上,还抱怨我没给儿子洗澡,说我什么都没做,就好像我天生就是超人,做什么都必须充公。

我不愿意去描述太多,所以我的朋友圈,我的朋友……我的字,都越来越少了。

很多本书都断更了,或断更很久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被生活和身边的人折磨的体无完肤,却还是想要一个没有碎裂过、一个完整的自己。想要若无其事,过段时间,就和好如初。

如果不去记忆,那些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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