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泓居然带来了整整两千人,就和刚才果当对徐子桢一样,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碾压了果当的人,而且她的这两千人显然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进退有度攻守兼备,才一涌上就迅速将那三百人尽数围了起来。
果当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他知道今天完了,同时心里也在痛骂族里那帮废物,不是说徐子桢的人全被牵制住了么,怎么天上掉下个五姑娘,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就没人得到消息?
似乎是完颜泓事先吩咐过,那两千人全都在忙着剿灭乱党,没一个来帮徐子桢对付果当的,甚至连看都没人看过来一眼。
“我去,这妞肯定是故意的。”徐子桢腹诽着,难道就因为刚才说了她胖?果然从古到今的女人都一个德行。
果当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他的大斧,指着徐子桢大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完颜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才翻译道:“他说你要是个汉子的就跟他单打独斗一场,若是他输给你便随你处置,若是他赢就放他走。”
徐子桢愕然:“你们呼什烈族居然还有这么智商优秀的孩子,我好好的两千人马不用,跟他单挑?”
完颜昂忍着笑把话回了过去,果当脸色一黑,刚要再说什么,一支羽箭从斜里飞来射中他眼窝,果当全部注意力都在徐子桢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扑街了,临死时那只没被射瞎的眼珠子还瞪得老大。
“哟,死不瞑目,你说他这是因为被冷箭射死,还是因为我没答应跟他单挑?”徐子桢给了暗中的宝儿一个大拇指,然后对完颜昂笑道。
完颜泓的声音从旁边飘来:“他是因为输给你这么个做事莽撞无序的笨蛋而死不瞑目。”
徐子桢一瞪眼:“没大没小,屁股痒了是吧?”
“咳咳……”完颜昂有点尴尬的将头扭开,只当没听到。
完颜泓的俏脸一红,看似想要反驳,却还是咬了咬嘴唇道:“若非我早早就派人暗中跟随着你,只怕今日你便险象环生了。”
险象环生?这妞怕是想说我要扑街了吧?
徐子桢虽然很想在她面前摆一副主子的样子来,可还是脸皮不够厚,有点心虚的干咳了一声道:“那个……你爹也来了么?”
“来了,在城内等着你呢。”完颜泓还在对刚才徐子桢说打她屁股的事耿耿于怀,连这句话也是撅着嘴说的。
“那走吧,回城。”
两千对三百根本没什么悬念,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地上躺满了尸体,还有不少人被生擒了带了下去,而幸而他们出现得及时,卜汾和苏三才能安然无恙,那十几名神机营战士也只有几人受了点轻伤。
没多久就进了城,借着城头的火把光芒能看到城门口的地面上有着不少血迹,显然这里也刚经过一场恶战,死了不少人。
“家主!”宗德忽然出现了,他穿的依旧是神机营同款战袍,并没有恢复他的女真装束。
徐子桢见他身上血迹不少,不由得一急,赶紧跳下马迎上去,问道:“你受伤了?”
“有劳家主费心,小人无碍,倒是家主遇伏受惊了。”宗德很是恭敬的回答,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完颜泓又忍不住吐槽道:“他的心大得很,哪会受什么惊。”
徐子桢回头怒视:“你故意来拆我台的是吧?”
完颜泓撇嘴道:“本来就是,这当口还在皇城内外跑来跑去,又不多带些人。”
宗德毕竟是她的兄长,虽然他说没受伤,可见他面带疲惫又身染血迹,她还是心中不舒服的。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是徐子桢就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个“奴婢”挤兑总是件很丢脸的事。
“我……”
于是他老羞成怒的就要发作,可刚说了一个字就发觉苏三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笨蛋,你没看出来她是在生你的气?你还骂她作什么?”
徐子桢奇道:“她生我什么气?”
苏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亏你还娶了这么多妻子,居然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她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才一见面却被你说她胖了,而且她心急于你遇险,可你却没把自己当回事,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徐子桢顿时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发现自己真的做错了。
完颜泓的奴婢身份只是她为了家族和徐子桢订的交易而已,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早已经对徐子桢暗生情愫了,这事整个徐家谁都知道,只不过没人说破而已,徐子桢也是糊涂了,一直和她闹着玩惯了的,今天居然犯了这么个错误。
徐子桢悄悄看了一眼完颜泓,其实她长得真不错,眉眼如水青丝如瀑,要不然当初怎么能混进太原城内当了个红头牌呢。
他正在纠结着,苏三忽然又在耳边说道:“依我看你索性霸王硬上弓把她拿下算了,反正她早晚也逃不出你的手去。”
徐子桢又一次目瞪口呆,看着苏三道:“我去,你居然怂恿我干这事?”
苏三学他耸了耸肩:“反正家里的姐姐们早就同意了的,你自己看着办。”
就在这时,完颜泓见他一直不吭声,忍不住又说道:“说你两句你就不乐意,可你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到头来急的还是别人,你看我哥都因为你险些受伤了,你……”
徐子桢忽然抬头:“好吧我承认错误了,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完颜泓倒是愣了一下。
“没错,既然是我的错,那我肯定得赔偿啊,我想想该怎么赔呢?嗯……”徐子桢摸着下巴沉吟着,假装沉思的样子,可是下一秒却忽然跳下马来到完颜泓身边,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然后狠狠的朝着她的樱唇亲了下去。
完颜泓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变得僵硬,脑子里也成了空白一片,这一刻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徐子桢的嘴在亲吻着她。
她浑身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脚下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就在她濒临崩溃扑倒在徐子桢怀里之时,徐子桢却放开了她,一只手掂着她圆润的下巴,坏笑道:“我赔了,还生气不?”